第二百二十六章幸福村有事
其實這個世界本來就說不清道不明,你說你不愛他,卻老是跟他上床,你說你被騙了,可你他媽幹嘛不去反抗?
賤人總是矯情,這句話說的是你是我還有她,我本來不應該在乎柳依依的看法,直接打過電話去問那個該死的張庭芳,可電話就在手裏捏的卻不敢也不能打出去,這就是賤,很賤很賤。
有時候在想,如果擺脫了這種賤賤的毛病,是不是就能好一點了呢?
我拿出手機試圖打一個電話,但是當我撥通了號碼之後,竟然連手機都給扔進了滹沱河,看著那不大不小的漣漪,再加上句去他媽的,沒有你老子一樣能調查出來,打電話這件事情在之後很長時間永遠不去提了。
可能也就是因為我的這個舉動吧!導致白茜茜再一次找上門來,她上門的時候米豔豔還沒有醒,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見到孟婆了,或許應該見到了吧!最好還能找到解決火葬場瘟疫的辦法,不然的話那可真要出大事了。
小芳其實沒必要低頭哈腰的,在我和白茜茜感情這件事情上,小芳充當的角色隻是一個配角,或許用我的話說叫做填房丫頭也能說的過去。
可是,也許在她的心裏不這麽想吧!誰知道呢?
白茜茜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走進來把門踢得咣當當的響,直接忽略了王耀陽的詫異和小芳的卑微,走到我跟前就一句話,火葬場女屍找到了,點名要見你。
火葬場女屍要見我?這句話說的怎麽這麽瘮的活呢!不過我還是問了一句,她在什麽地方。
白茜茜並沒有理我,而是一幅高冷轉身就走,我也隻好跟著了。
車子在市區裏麵轉了幾圈之後,徑直駛向了郊外,道路一味的顛簸可以證實這個地方離著市區已經很遠了。
我不敢問,卻看到白茜茜的眼圈紅了,這一刻心真的很疼,好想抓住她的手說句我真的愛你,我好愛你,我舍不得離開你。
話到嘴邊卻停下了,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不言不語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
有時候把一個人放在心裏也是一種幸福,起碼她沒有離開我的心。
車子終於到了,白茜茜甩手下車,前方已經有很多警車在了,都閃著燈,四周還拉著警戒線,好多警察嚴正以待,我看到他們都端著衝鋒,神情頗為緊張。
也難怪,火葬場的那個屍體就連我看到都會嚇的往後退,更不用說這些普通人了。
跟著白茜茜走進去,這是一個不大的村落,好像是因為搬遷還是什麽的,整個村子都空落落的,一些房子都已經坍塌壞掉了,還有一些房子蒙上了厚重的棉布簾子,證實這家沒有人在的事實。
白茜茜帶著我來到了一戶人家,走近了才看到,這戶人家被很多黑衣人包圍,幾乎是一個人挨著一個人的包圍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個黑色的鐵通一樣,好像發誓連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
這些都是民事局的人,應該是老方從京城調過來的,看來,老方雖然被嚇跑了,可他還是十分關心商州事情進展的。
女屍什麽時候來到的這裏,以及是基於什麽原因來到的這裏,白茜茜沒有說,她大步走進了那戶人家,拔出了手槍,然後站在那裏。
這種時候我就應該出場啦吧!
我走進去,挑開籬笆小門,那院子的便展露在了我的眼前,小四方院,破屋子,卻整理的挺幹淨。
院子裏麵正中央放著一張石頭桌子,四個小矮凳子其中兩個上麵坐著人,一個女人背對著我,她應該就是火葬場的那個死屍,還有一個男人低著頭看著桌上的棋局。
稍微靠近了一些才看清,是一幅象棋,楚河漢界將相馬車,那個男人在跟自己下棋。
他沒有穿西裝,沒有打領帶,而是穿著一件土黃色的夾克,戴著一頂七八塊錢就能買回來的八角帽,如果不是走的夠進的話,我是不會認出他就是商州曾經的首富,楊靜的父親楊大成的。
“過來下棋,好久沒玩了。”楊大成顯然已經發現了我,雖然沒有抬頭跟我說話,可這邀請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
旁邊是個女屍,還差點殺了我,而他要我跟他一起坐在女屍旁邊下棋。
我坐下來,手裏捏著金錢劍,準備隨時出手對付女屍。
“放下吧!你知道這個東西對付不了她。”楊大成笑了笑,目光狡捷一改前貌,不過在我看來這才是一個商州首富應該有的眼神。
狡詐而含蓄,將思緒藏的極深,輕易不會被琢磨透。
“有人喜歡玩圍棋,因為沒有大小之分,而我喜歡象棋,將相馬車各有其能。”楊大成滾了一步卒子,抬起頭看著我:“有時候,是回不了頭的,即便做錯了,也絕不能回頭。”
“一條路走到黑,誰都不想,可現實不容許你做出選擇,走吧!該你了。”楊大成無所謂的笑著,好像很開心一樣,可這種開心在我看來卻是苦笑和絕望。
“現在應該說說你的故事了。”我說並且跳馬踩掉了他的卒子。
“哈哈,竟然喂了馬嘴。”
楊大成搖了搖頭,從旁邊再次滾了一步卒子,正好將那個卒子放在了我的車線上,這完全是找死的套路,毫不猶豫繼續吃掉,然後抬頭看著他。
“哇!又死了一個。”楊大成撇了撇嘴,繼續滾卒子。
一盤棋總共五個卒子,他已經死了兩個,卻還在滾卒子,這種水平要下下去的話,恐怕最後要被我吃光了。
我沒有動,而是看著他,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張庭芳用張曉霞的複活和楊家的興盛換來的隻是讓楊大成供奉一條蛇,這有點說不過去了。
“下棋,下完了說。”楊大成催促我繼續走,我用車吃掉了他的卒子。
“我也知道過不了河了。”楊大成搖了搖頭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條河我過不去,可是別無選擇。”
他離開身子攤開雙手讓我看他的棋,溝溝壑壑道道相連,楊大成在自己玩棋的時候,其實已經把自己玩死了,沒有了絲毫回旋的餘地,隻能滾卒子了。
“為什麽要把自己玩成這樣?”
我見過很多和自己下棋的人,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能把自己下的走不了動不開的人,出於本能,人都應該保護自己才對。
“說點正事吧!”他已無心下棋,抬頭看著我:“我是個自私的人,隻希望小霞能夠陪在我身邊,希望能夠給靜靜留下萬貫家財,可是當時的那個時候,我就是個屌絲,沒有任何能力去做這件事情。”
“然後呢?”我追問。
“你是鬼事人,應該會相信鬼神這一說。”楊大成湊過來看著我,似乎想通過眼睛就讓我明白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我卻不明白這些事情和鬼神有什麽關係。
“你知不知道幸福村鬼市?”楊大成突然問出了這句話。
幸福村鬼事?我當然知道,當初是白茜茜跟我去解決的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的話,那個村的老鬼恐怕不會放過我的。
“我是幸福村留下來的唯一一個活著的人。”楊大成的麵色有些難看了,好像回憶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樣。
“當時我們村子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老祖宗,她也死了,原本我認為她不會死的,可是她死了。”
“你也許不會知道,老祖宗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她很漂亮,而且是個大家閨秀,我小的時候她就是那麽年輕,我長大了她卻沒有變老,村裏人都叫她老祖宗,卻把她關起來不讓任何人見到。”
“他們說她是我們村子的神,可我從來沒見過有誰會把神關進地窖裏麵,終年不見太陽的。”
“她很孤獨,渴望能夠出去,便寫了一封信給我,讓我給一個人,你應該能夠猜到他是誰?”楊大成的眼睛發出亮光,然後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張庭芳。”
又是張庭芳?這麽會是張庭芳?
我的腦子陷入了眩暈當中,楊家是憑借張庭芳發家的不假,可是在這個時候聽到張庭芳的名字還是讓我很是詫異。
“我不知道張庭芳是怎麽回事,但我知道他不是人,因為他和老祖宗一樣,不會變老,而且,在我送信之後的第二天,全村的人都死了,隻剩下我自己。”
“我不說你也能夠明白,殺掉整個村子除了我所有人的人,就是張庭芳,他是個劊子手。”
“然而,我並不恨他,因為如果沒有他的話,老祖宗不會獲得自由,我也不可能成為商州首富,隻是苦了小霞。”他伸手去撫摸女屍的頭發,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愛人一樣。
難道說,張曉霞就是火葬場的女屍?我的頭有些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他卻繼續說出了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