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詛咒
得到這消息之後,本來就心慌意亂的李海頓時一陣心悸,他捂著自己的心髒好半天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本來,他想馬上殺掉這些刁民,但是,這種用石棺咒怨他死的邪術卻讓他十分驚訝,因為,據他所知能夠使用並懂得這些邪術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義子張月。
李海拔出了槍,讓士兵抓住了雕刻石棺的那個人,把他按倒在地上,李海先在他的腿上打了一槍,打在大腿上,子彈穿過了他大腿厚實的肌肉,卻並沒有打碎骨頭,李海是想讓他疼,讓他知道自己犯了多麽不可饒恕的錯誤。
然後,李海打斷了他另一條腿,李海問:“是誰教給你用這種方法來詛咒我的。”
那個人抬起頭看著厲害笑,卻並不說話,那表情實在是可惡,那眼神就像是在挑釁李海的權威一樣,一個刁民,一個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挑釁自己的權威,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李海一槍打過去,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肚子上,子彈隻是從厚厚的肉裏麵穿過去,並沒有擊碎她的脊梁,然後,李海讓士兵把這個男人的女人抓了過來。
那個女人曾經是整個衡州市最漂亮的女人,她跪倒在李海身前,仰頭看著李海微微的笑了笑,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的很美,曾經在很多時候,李海都在大半天把這個家夥壓在身下使勁的折騰,但是現在,李海一點興致都沒有。
“他不說你說,到底是誰教給你們用這種方法害我的,說出來就能活命,不說就馬上去死。”李海黑著臉,瞪著那個婦人,而那個女人卻笑的更開了。
女人說:“老狗,你在我身上得到的便宜夠多了吧!怎麽?現在玩膩了就要殺人?”
李海知道自己有理虧的地方,但是,在他的眼中衡州所有的女人都應該是他李海的丫鬟才對,隻要他李海願意,這些女人就必須奉獻出一切,別說隻是讓她跟自己上床,就算是讓她去死都不為過。
李海喘著粗氣道:“說話,我問你什麽你說什麽,從現在開始,不許跟我廢話一句。”
已經暴怒的李海幾乎失去理智,但是,在他心裏還有一個期盼,他期盼那個想要害他的人不是自己最為倚重的人。
誰知道,那個女人沒有說話,直接一口血痰吐在了李海的臉上,讓李海顏麵盡失。
憤怒發狂的厲害把女人吊了起來,他親自拿起屠刀,紮在女人的腿上,做這些的時候,他還故意讓那個男人看著,讓士兵掰開男人的眼睛,就算他不想看都不行。
李海在女人的腿上連連刺了一百多刀,那個男人就那樣瞪著眼睛看著,發出淒慘絕望的哭聲吼聲,那聲音淒慘到就連老天都被感化,下起了鵝毛大雪。
李海瞪著那個男人道:“說不說,不說你就給我去死。”
男人終於招架不住了,作為一個男人,他自己死可以,但他不能連累妻子,不能讓這個陪了他小半輩子的女人受苦,即便這個女人並不是貞潔烈女。
男人終於說出了那個名字張月,當這個名字說出來之後,李海直接癱軟在了地上,自己最為倚重的義子,竟然在暗地裏讓人做了八百副石頭棺材,要用詛咒的方法致自己於死地,這簡直太荒唐了。
虧他還把最精良的武器都送給了張月,還讓他去突圍,真是太好笑了,這就好比自己精心喂養的獵犬反口咬了自己一口一樣,太具有諷刺意義了。
不對,李海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因為之前張月走的時候曾經給他留下了一個錦囊,張月說等兵臨城下實在沒有回旋餘地的時候再打開錦囊。
現在不正是張月所說的沒有回旋餘地了嗎?張月啊張月,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給我留下了什麽,給我搞出了一個什麽樣的陰謀。
李海打開了那個錦囊,上麵是一封書信,張月在書上自寫了寥寥幾句話,讓李海帶著八百士兵躺進石頭棺材當中,看到這一幕之後李海傻眼了,徹底的傻眼了崩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月口口聲聲說他在救自己。
讓老子躺在棺材裏麵,這他娘的是在救老子嗎?李海不信,李海當然不信,隻是,他又不能不信。
張月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這是個足智多謀的人,是個能把紙人弄活的人,李海之所以收他當了義子,就是為了借助他鬼才隻能幫助自己稱霸一方,然而這個人在臨走的時候卻給自己出了一個這樣的難題。
“城門被攻破了。”隨著一個士兵的報告,李海徹底癱軟了,城門被攻破,敵方幾萬軍團馬上就會衝進來,然後,什麽都不用說了,李海已經知道自己的後果了。
看著眼前的棺材,看著那封信,李海哭笑不得,兵敗如山倒,卻不曾想竟然會是如此扯淡的一個結局,後果真的是太嚴重了。
不就是死嗎?李海突然站起身來大吼了一聲,老子戎馬一生,怕過什麽?死就那麽可怕嗎?
他再次看向那封書信,上麵寫著若幹年後會重生回來,哈哈哈,若幹年後,若幹年後是個什麽時間,真的能夠重生嗎?還可能嗎?
革命軍已經包圍了這個地方,很多士兵死去,再有十幾分鍾的時間那些士兵就會衝進來,到時候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算了吧!李海心想,總歸是一死,不如就死在這些石頭棺材裏麵。
李海率先躺在了石棺裏麵,他那八百士兵也跟著躺了進去,這些人都是百戰之士,是李海的左膀右臂,李海死他們絕不獨活。
石棺被蓋住了,然後被掩埋了下去,在埋的時候,李海的石棺之上放了一塊白布,一塊純潔無暇的白布。
革命軍占領了這個地方,占領這個地方的時候,村裏一個人都沒有了,李海神秘失蹤,其餘的老百姓都死在一片荒野之中,士兵們傳言這裏是一片被詛咒了地方,然後,他們就在當天晚上聽到鬼嚎的聲音,淒慘無比怒吼驚天。
那件事情之後革命軍就轉移了,好像是打馮玉祥了也不知道是去了什麽地方,這本書隻介紹到這裏,其餘的就沒有再介紹什麽。
合上書本之後,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老鬼李海和張庭芳的對話,李海叫張庭芳小月月,而張庭芳叫李海幹爹,那麽張庭芳會不會就是當年的張月呢?
仔細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張庭芳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的樣子,怎麽可能是當年的張月,如果按照年紀算下來的話,張庭芳一百多歲都多了,所以這件事情絕無可能是真的。
最近總是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的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團亂麻一樣的,根本就考慮不清楚,而且所發生的這些事情都十分的詭異。
把書隨意的扔到了一邊,躺在沙發上想著這些問題,慢慢的竟然睡著了,夢中再次看到那個戰爭場麵,李海流著血淚怒吼著,那些躺進棺材裏麵的士兵竟然站了起來,一大堆人從墳地走出來附身在我衡州職業學院我的那些同學們身上。
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我竟然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耳邊響起電話鈴聲,接聽電話之後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我是張庭芳,你來醫院一趟。”
張庭芳竟然知道我的電話,這讓我感覺有些意外,然後看了看手機,上麵有六個未接來電,都是王耀陽打過來的,後麵還跟著一條短消息,楊哥,我把你的電話給了張庭芳,他說讓我們去醫院,他有對付八百鬼棺的辦法。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起身洗了把臉,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時間了,王耀陽再次打過電話說他在門口等著,然後我們就開車去了醫院,進入到了張庭芳所在的病房當中。
今天的張庭芳開起來精神很好,我們進屋的時候張庭芳坐起了身,示意我們坐過去,我看了看這個張庭芳,總是覺得這小子跟夢裏的那個叫做張月的男人很像,但那隻是一個夢,所以我根本就不能確定什麽。
王耀陽反倒是有些扭捏,畢竟之前發生的事情讓他感覺有些愧疚,好端端的對人家出手,還把人家打成這樣,好像有些過份了。
“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要叫那個老鬼義父。”不等我們發問,張庭芳兀自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張家有愧於李將軍。”
接著,張庭芳就把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講給了我和王耀陽聽,整個的故事和我在衡州誌當中看到的八九不離十,沒有多少出入,隻是,令我驚訝的是,當年逃跑了的那個張月竟然是張庭芳的祖父。
想來也應該是這麽回事,按照年齡計算的話當年的那個叫做張月的人確實應該是張庭芳的祖父才對,講完故事之後張庭芳咳嗽了幾聲,麵色也跟著冷峻了起來。
“雖然說李將軍對我們張家有恩,我們張家從我爺爺那裏就對他抱有虧欠,但是,我們張家人闖的禍必須由我們張家人自己去還。”
“李海藏身的八百石棺十分詭異,那上麵帶著衡州百姓的詛咒,所以,他們死後百年才會因怨成形,成為厲鬼。”
“所以說,你來到衡州職業學院當保安,其實是為了消滅這些厲鬼。”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因為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沒有必要來這裏做保安。
“也不全是。”張庭芳道:“我隻是得到了要拆遷消息,怕李海他們會出來,八百厲鬼重新走出棺槨之後,定然要附身那些學生身上。那樣的話,衡州職業學院甚至是整個衡州都會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張庭芳說的這些我自然明白,一個堪比鬼王王長庚的羅刹鬼,再加上八百鬼兵,這樣大的勢力崛起在衡州,恐怕真要掀起血雨腥風了。
“不過,要解決李海這些邪祟也不是沒有辦法,現在你們就去癡兒山,買上八百童男放在癡兒山腹地,我在那裏建了一座學院,紙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