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陰痕
好在我認出這個女鬼不是陰月童,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不過目前的狀況也不是很樂觀,我的脖子被女鬼掐著,她又伸過頭來想要咬我。
我知道,這一次若是被咬到,那真是沒命啦!
危急關頭,我突然想起我們金錢道的壓箱底法術,雙手前伸在體前不斷的變化著密手勢,同時口中喝道:“臨、兵、鬥、者、皆、陣、裂、在、前。”
九字真言一出,我的體前頓時縈繞起一道玄黃之光,雖然這道光並不是很強烈,也沒有幻化出寶劍的形狀,但是對付這個被三錢鎮煞符搞的半死的女鬼已經足夠了。
玄黃之光打在女鬼身上,這貨頓時鬼叫一聲,身上嗤嗤的冒出白煙,我趕緊掙脫女鬼的束縛,從口袋裏掏出一把五帝錢扔向女鬼。
就聽到一陣啪啪啪的聲音,女鬼的身上濺起數十個火星,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就像是中了槍一樣,之後便消失了。
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任你多麽牛逼還是被老子給搞死了,奶奶的,終於報仇了。
這個時候肢解室的門咣的一聲打開了,陰月童從外麵衝了進來,也許是用力太猛了,他進來之後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陰月童急切的看著我道:“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指著眼前的一灘黑水道:“魂飛魄散,這回死挺了。”
“死了?”陰月童好像很意外一樣,走過去看了看那灘黑水,又看了看我,神情很是蕭索落寞的樣子,沒有一絲幸喜。
“什麽意思?我弄死了女鬼,你不高興了?”我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然後回頭看著他道:“剛才你去哪兒了?”
“我被一個結界擋住了,進不來。”陰月童很坦誠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也就不再多心。
折騰了一夜,我早就累壞了,現在女鬼被我搞定,我也終於放心了。
跟陰月童告別之後,直接回到了宿舍,扯著被子大睡起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同學們下課回到宿舍我才醒過來,我坐起來問他們什麽時候了,那幾個室友卻衝著我偷笑。
這幾個家夥怎麽神秘兮兮的,我沒好氣道:“笑什麽笑?我臉上有笑話?”
“沒有,隻不過有吻痕而已。”一個家夥笑嗬嗬的轉身離開,其餘人也都笑著走了。
吻痕?哥們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處男一枚,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上哪兒來的吻痕。
我拿起一塊鏡子照了照,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自己嚇死。
確實,我脖子上的那個東西很像是吻痕,但他娘的誰見過吻痕會是黑色的。
仔細回想了一下,在我喊出道家九字真言的時候,那個女鬼的嘴已經伸了過來,沒準兒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女鬼親到了。
真是晦氣,我伸手摸了摸脖子,那個吻痕冷冰冰的,好像是一塊冰一樣,再仔細一摸更嚇了一跳,裏麵是一個疙瘩,根本就不是什麽吻痕,這叫陰痕。
我聽師傅說起過,陰痕是鬼物的怨氣凝結而成,凡是有了陰痕的人都是被惡鬼纏身的人,如果除不掉惡鬼,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想到這一點之後,我直接嚇的癱軟在了床上。
難道說那個女鬼沒有死?這不可能。
雖然三錢鎮煞符沒有用對,但是道門九字真言形成的玄黃真劍卻結結實實的斬在女鬼身上,而且我親眼看到女鬼魂飛魄散的,怎麽會不對呢?
當中一定出了什麽差錯,我趕緊翻出陰月童的號碼,給他打過電話。
陰月童應該還在睡覺,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她的聲音很冷,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馬上想到陰月童家的那個女傭,該不會是她接的電話吧!
“少爺讓你過來一下,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那個陰冷的聲音說完之後就掛掉了電話,我趕緊起身去找陰月童。
雖然心裏著急,但是這次上車之前先用定星盤定了一下方位,確定四周沒有那些鬼東西之後,我才打車直接去了清華園小區。
找到陰月童的家,那個白內障的女傭已經開門等著了,我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確定這個女人確實是白內障,可是夢裏???
我顧不上許多,一走進陰月童的別墅就大喊大叫,沒過幾秒鍾的時間一身男裝的柳依依就撲了過來,她一頭紮進我的懷裏,就好像分別了多久的戀人一樣,我可是一點心事都沒有。
“陰月童呢?”我問道。
“陰老師在卸妝。”柳依依抬頭看著我,然後盯著我脖子上的吻痕看,臉色陰晴不定,半響之後扭住我的耳朵道:“你給本宮姑奶奶去哪兒鬼混了,快說。”
說個毛啊!我使勁掙脫,正要解釋,陰月童從樓上走了下來。
“依依,你先回去吧!我和小楊有些事情要說。”今天的陰月童穿了一身男裝,看起來英俊瀟灑,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成熟的韻味,很有威信的樣子。
柳依依瞪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位置還不忘回過頭來,狠狠的威脅我一下。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我才懶得理她,現在最關鍵的是讓陰月童看看,我脖子上的東西到底是不是陰痕。
陰月童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麽,他擺了擺手讓我坐下,然後招手讓那個白內障的女人倒了兩杯水,輕抿了一口這才說道:“我知道你脖子上的東西是什麽,想必你也已經猜到了,那是陰痕。”
雖然我猜到了是陰痕,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我還是吃了一驚。
陰月童說這種東西無法驅除,除非將那隻女鬼徹底消滅,不然的話她會一輩子跟著你,如影隨形。
想一想就十分恐怖,讓一個女鬼如影隨形,我簡直就連死的心都有了,不過,我確實將她殺死了,那為什麽還會有陰痕。
關於這個問題陰月童也不太清楚,因為當時他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一樣,那個女鬼確實被我打的魂飛魄散了。
沒有任何答案,我們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時間靜默起來其實很尷尬,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帶著一種未知的恐懼在裏麵。
半響之後,陰月童終於開口了,他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依依說你是鬼事人,或許你可以去陰間找些援手,你也知道鬼事人能夠行走陰陽兩界,算的上是半個鬼差的身份。”
我現在要真的是鬼事人就好了,隻可惜我什麽都不是,距離七月十五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能不能得到鬼事人的腰牌還兩說。
看我一臉落寞之後,陰月童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搖了搖頭道:“那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自求多福?這不就等於是宣布了死刑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