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草包太守
“鍾太守!天兵已經抵達上黨三十裏外。”
而此時被叫做鍾太守,似乎是沒有聽到,上身**的左擁右抱著兩個嬌美的女子也是喝起了酒來。
“來,美人兒,吃吃本太守親手剝的葡萄。”
叫做鍾太守的人也是手中拿的葡萄喂著一個旁邊的美人,這個美人聽了之後也是嬌羞的看著他。
“鍾太守,你好討厭哦。”
隨後也是張開小嘴吃了下去,而他旁邊的一個美女也是拽著胳膊撒嬌,說他也要吃。
鍾太守聽了之後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也是摸著她的臉十分心疼的說道。
“哎喲,我的心肝兒,來來來,本太守給你剝,給你剝。”
說完也是立馬拿起一顆葡萄撥了起來,隨後喂給了她。
兩個美女吃了葡萄後似乎也是心滿意足,隨後也是拿著酒樽放在了他的嘴邊,隨後也是喝了起來。
而此時坐在下方的官員這些看不下去了,立馬是對其大喊。
“鍾太守!”
這一喊也是把人給嚇到了,差點沒坐穩隨後也是差點摔倒,連忙是穩了穩身子之後坐了起來,然後左顧右盼。
“怎麽了?”
聽到這話,下方的官員都是哥哥搖頭歎氣,雖然今天是所謂的宴席,不過桌子上麵的東西眾人沒有吃一口,筷子都還是幹幹淨淨的。
“主簿,怎麽了?”
鍾太守看著對他大喊的人也是問道。
“鍾太守啊,別喝了,如今朝廷已經是大軍壓境,就在三十裏外了啊!”
此時這名主簿也是看著自己家的這個太守都快急哭了,這軍隊都要到他們城外了,他還有心思在這兒飲酒玩兒樂,當真是個奇葩啊。
鍾太守一聽也是立馬大叫一聲,隨後不敢相信的看著眾人。
“什麽?朝廷來軍隊了?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就帶兵來了啊?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此時鍾太守也是急的站了起來,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看著眾人。
看到自家太守的表情這些人感覺就跟吃了馬糞一樣,要不是這貨是個太守,他們早就衝上去一拳打死他了。
這個鍾太守正是已故鍾飛大祖父鍾庭的獨子——鍾順,字德孝。
鍾庭當年聽從了兩歲鍾飛的建議,直接是為了擺脫朝堂之爭離開了洛陽隨後來到了上黨當了一名太守,而去年秋鍾庭去世,並州已經是沒人管轄的地方了,太守一死朝廷也沒有派來新的太守,隨後鍾順直接是因為是前任太守的兒子的原因,就這麽子承父業的當上了上黨的太守。
可是當上太守之後鍾順卻沒有好好打理上黨,反而是濫用私權,揮霍納妾,搞得上黨郡的官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鍾順這個人本來就是個草包,典型的名門出生的紈絝子弟,當上太守後沒有一天管過事兒的,每天都是醉臥美人膝,就知道玩樂,政事都是下麵的主簿這些人幫他處理的。
如今不過問政事的鍾順也是突然聽到,有軍隊打過來了,而且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要到城門外了,鍾順聽了之後也是又慌又怕,完全沒有了剛才吃喝玩樂的心思。
看到無能城這樣,這下鍾順手底下的官員也是歎了氣。
當初鍾庭還在世的時候,上黨以及其他縣打理的可謂是井井有條,百姓也是很富足,如今鍾順一上任這還沒滿一年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讓他們也有些懷念鍾庭。
他們甚至在想這個鍾順真的是前任太守的兒子嗎?感覺完全就是撿的,就是沾了光姓鍾而已,俗話說得好龍勝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在他們看來這個鍾順搞不好打洞都不會,鑽洞恐怕還行。
“太守啊!如今天兵來此,是收複並州這是好事兒啊,自從丁刺史死後,並州就沒了刺史,如今朝廷收複並州是好事兒啊,我們應該立馬開城迎接天兵才是啊。”
鍾順一聽也是覺得自己這個主簿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隨後也是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隨後也是問道。
“可是開城之後,上黨我還是太守嘛?他不會殺了我吧?”
聽到鍾順這話這個主簿真的想一巴掌打上去,不過隨後也是忍住了心中的憤怒,表現的很有耐心的對著鍾順說道。
“太守啊,這是天兵是朝廷的兵馬,天下本來都是漢家的,這上黨也是漢家的,你身為漢臣,天子的兵馬來到不開成投降你準備幹什麽?難不成帶兵抵製不成?況且了,這帶兵這人你也認識才對吧。”
聽到主簿這番話鍾順聽得是完全不知道反駁,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點頭,隨後看著他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認識?誰啊?”
主簿深吸一口氣,隨後也是看著鍾順說道。
“此人正是當朝太傅,你同族,按照輩分你叫他侄兒的鍾飛,鍾太傅啊。”
主簿對自己這個太守已經是無語了。
鍾順一聽也是想起來了,連忙是拍了拍腦袋,然後才想起來,大概是一年以前他也是聽到他爸講鍾飛當了三公太傅,隻不過時間久了他忘了,聽到自己主簿這麽一說他才是想起來。
“哦哦,原來是鍾飛侄兒啊。”
說真的如果不是這個主簿這麽說鍾順還真的想不起來自己有這麽個侄兒,不過隨後鍾順想了想。
不對啊,當初他和他爸在洛陽好好的,就是那個鍾飛,自己記得鍾飛當初還是個兩歲的小屁孩兒,還在那兒誇誇其談,而且還把自己父親給忽悠了,把自己父親忽悠的在洛陽一個好好的尚書侍郎不當,偏偏跑到上黨這個破地方來當什麽太守。
“既然知道了,太守就快打開城門去城外迎接天兵才是啊。”
看到鍾順聽懂了他的話,隨後也是對著鍾順拱了拱手說道。
鍾順聽了之後雖然對自己這個侄兒有些生氣,不過怎麽也是自家人,應該不會為難自己吧。
“太守萬萬不可!王顧就是在危言聳聽罷了。”
此時一個人站了起來極力勸阻鍾順。
此人名叫高瀾是鍾順的一個幕僚,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吃喝嫖賭卻是樣樣精通,經常帶著鍾順出去妓院玩兒,而且還把自己一些房中術的心德告訴鍾順,雖然是幕僚不過鍾順不管事兒,這人也會拉攏人很多事情也是他在幫鍾順處理,現在上黨有權利的除去主簿王顧就屬他高瀾了。
鍾順一聽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為何啊?”
隨後高瀾立馬是走上前說道。
“太守好糊塗啊,那個鍾飛當初要不是欺騙前任太守,回來上黨嘛?本來前任太守前途無量,先帝近臣,最後是騙來這個地方當太守,就衝這一點來看此人就是心術不正,如今說是收複並州,說白了就是擴大自己的底盤,之前董卓亂洛陽,這人還把自己老婆給休了,娶了董卓的孫女做正妻,你想想,這種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說是什麽太傅,恐怕就是威脅著天子,自己獨自掌權罷了。”
高瀾這話一說出來鍾順一聽也是覺得好像是這一回事兒,自己好像也是聽過自己這個侄兒把老婆給休了。
而此時王顧聽到這話直接是暴跳如雷指著高瀾說道。
“放肆!太傅乃是天下百官之首,豈容你這般汙蔑,當初的事情天子早就發布詔書,說這事完全是太傅為了誅殺董卓不得已為之,現在不也是把自己休掉的夫人給恢複正妻之位了嘛,你這話可是大不敬!”
王顧直接是指著高瀾的鼻子大罵。
高瀾聽了之後也是不屑一顧的看著王顧,一臉沒放在心上的說道。
“哼,誰知道他是不是挾天子做自己的私事兒呢。”
“你···你!”
王顧聽到這話直接是要氣瘋了,指著高瀾都不知道怎麽罵。
“太守切莫聽信高瀾之言,如今該打開城門迎接田斌才是。”
而高瀾一聽立馬也是對著鍾順說道。
“太守不可,如果一旦鍾飛進城,到時候恐怕上黨就輪不到太守你做主了。”
鍾順聽著兩個人的話也是左看右看,說真的他還挺害怕的,萬一鍾飛把他太守的職位撤了怎麽辦,拿自己開城門投降豈不是傻嘛?自己手中的權利就這麽交給別人,雖然是自家人不過這個鍾飛當初帶著自己老爸還有順帶自己一塊兒都給坑來了上黨。
就因為這事兒,他鍾順當初來到上黨還十分不適應呢,這兒比起洛陽可是差遠了,不過好在這兒也有美女有妓院隨後他也是適應了。
但是對於這個侄兒他鍾順還真的有些討厭。
不過看到兩個人一直在互相爭執,鍾順也覺得不是辦法,隨後也是大喊一聲示意兩個人別爭了。
“讓本太守先去城門看看再說吧。”
說完鍾順也是讓人帶路,而王顧看著高瀾也是一臉氣憤的樣子,恨不得把他給撕了。
而高瀾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隨後十分吊兒郎當的跟了上去,王顧看到這兒也知道現在不能生氣,隨後也是帶著其他上黨的官員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