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懟翻眾人
看到鍾飛也是很欣然答應了，蔣歡倒也是在多費口舌，畢竟鍾飛琴曲以及作詩都可謂是拔的頭注，他們這些人跟鍾飛比起來或許是有些黯然失色了。
“歡雖然三歲讀書，現在也已經十七歲，對於鍾衛尉這種十歲就當上黃門侍郎，隨後也是不到一年之間就官置衛尉，畢竟這在我漢王朝曆史上鍾衛尉可以說是第一人了，敢問鍾衛尉如何看待漢朝曆代先帝的祖製？”
蔣歡也是麵色平淡的看著鍾飛，而心中確實波瀾起伏。
所有人聽了都是有些詫異，蔣歡這話說的有些隱晦，不過真實的目的確實說你鍾飛十歲當黃門侍郎隨後又官置九卿衛尉，這在漢朝的曆史上是根本沒有的。
畢竟漢朝曆史上講究的是孝字當頭，當官的的途徑不多，要麽就是有人舉薦入朝為官，然後就是漢朝流傳下來的方法，舉孝廉入仕。
很明顯鍾飛既沒有舉孝廉，而且年齡也沒有達標，可以說是一個另類了。
聽到這話麵色也是褪去羞紅的蔡琰也是抬起了頭來，然後看著鍾飛，好奇這個人接下來會如何回答。
鍾飛也是淡淡一笑然後看著蔣歡對著蔣歡拱了拱手。
“想拿漢朝祖製來壓我？”
鍾飛也是覺得有些好笑然後看著蔣歡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大漢祖製乃是高祖皇帝統一天下之後所定之律法，隨後經曆武帝，光武帝，這兩位我大漢有名的天子加以改革和變化，才有了如今的大漢律法，對於漢朝祖製，飛認為，去其糟糠，取其精華。律法可以根據時局的不同來更改律法，不能畫地為牢，固步自封。”
蔣歡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了冷笑。
“好一個去齊糟糠，取其精華，大漢律法乃是曆代先帝傳承下來的，那麽按照鍾衛尉這話來說，是不是祖製也可以廢除或者更改？”
眾人聽到蔣歡這話也是有些不敢相信，這蔣歡這話完全是把鍾飛往死角上麵逼啊，這話說出來是不給鍾飛留後路了。
鍾飛一聽蔣歡這話也是明白，這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是跟自己有仇一樣，話語處處針對自己。
不過想了想也是不怕，自己好歹也是朝中官員豈能被這個還沒入仕的家夥給絆倒。
“是！”
聽到鍾飛說是所有人都是紛紛嚇到了，一個個看著鍾飛，這話可不能說啊，畢竟祖製這個東西哪裏能說廢，看看這個蔣歡也是，完全是抓著鍾飛不放。
“眾位切莫驚訝，畢竟剛才飛也說道，去齊糟糠，取其精華，那麽誰又能保證祖製裏麵的東西就必須是合理的呢？就比如說賦稅這個東西，豐收之年增加賦稅還可行，可是一旦到了災荒時候呢？那麽賦稅怎麽辦？”
聽到鍾飛轉移了話題，蔣歡也是立馬回答道。
“災荒之年，百姓基本是顆粒無收，那肯定是免去賦稅，待到來年有收成之後再重新交賦稅。”
聽到蔣歡這話鍾飛也是笑了笑，然後看著蔣歡。
“可是我大漢律法有明文規定，賦稅三十取一，這可是祖製，這免去賦稅，那豈不是有為祖製了？”
眾人一聽鍾飛這話也是立馬反應過來，原來鍾飛是給蔣歡下了套，大漢律法明文規定，稅收三十取一，這不交賦稅有違祖製。
蔣歡一聽也是立馬反映了過來，隨後也是心中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鍾飛立馬辯解道。
“鍾衛尉這就是在強詞奪理！”
鍾飛一聽這個蔣歡說話也是變得有些急了，也是很樂於看到他這個樣子，畢竟有時候人急了就會少了很多思路。
“本衛尉是不是強詞奪理還輪不到你來說，那麽飛再問你一句，高祖皇帝廢除秦朝活人陪葬的律法這可有違祖製？畢竟秦朝一百多年的法製規劃，法律也是十分完善，再者，漢武帝廢除割肉刑法，這也是祖製，敢問蔣公子，那麽你來告訴我，高祖皇帝以及漢武皇帝，他們兩位是否有違祖製？”
聽到鍾飛這話蔣歡有些大腦短路了，其他人也是覺得鍾飛反駁的很漂亮，鍾飛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下鍾飛是把蔣歡給逼到了死角。
高祖皇帝以及漢武帝，這兩個可都是大漢最著名的皇帝之一，前者統一天下開創大漢王朝，後者改革律法奮發圖強打的匈奴是幾十年不敢放肆，但是這兩個人都廢除了祖製，他們兩個做錯了？
恐怕在座的人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說不這個字，畢竟如果說這兩個皇帝做錯了那麽自己就是明麵上說這兩個大漢的皇帝不是明君，殺頭是肯定的，而說沒錯呢，那就說鍾飛的話沒有問題，這簡直就是一道無解的題，蔣歡還沒有辦法反駁。
“這·····這·····”
蔣歡也是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所言。
“讓本衛尉來告訴你，高祖皇帝以及漢武皇帝這兩位皇帝，廢除更改祖製，是因為時局的變化，時局在變化律法也在變化，祖製已經不能應付如今的時局那隻能是廢除或者更改，這兩位天子都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斷然廢除了祖製，敢問眾位，飛說的對還是不對？”
說完鍾飛也是異色的雙瞳看著周圍在座的所有人，而眾人聽到之後也是紛紛點頭，而蔣歡也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下去。
看到蔣歡無心再言，鍾飛也是心中出了口氣，隨後也是準備坐下。
“鍾衛尉且慢，在下河東衛仲道。”
此時眾人一看衛仲道也是站了起來攔下鍾飛，也是好奇。
鍾飛聽到之後也是看著衛仲道，這個曆史上蔡琰的老公，看來這人也是打算跟自己辯論一番，也好自己也想看看這個才女的老公有多大的才能。
“鍾衛尉，衛想問問，鍾衛尉現在十五歲還沒到舉孝廉入仕的地步，如今確實九卿衛尉，對於衛尉，衛有一言想要勸告鍾衛尉。”
鍾飛一聽這個衛仲道也是打算勸告自己？這倒是有些稀奇，不說話看著衛仲道會說出什麽話來。
“衛尉十歲左右就是當上了九卿，是我的是天下士子文人的榜樣，但是這和孝廉製不符，所以衛想衛尉現在辭去衛尉之職，待到二十歲後舉孝廉，到時候再根據情況重新分配官職。”
衛仲道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是很吃驚，這是明擺著說鍾飛當九卿有點占著茅坑不拉屎的意思，也告訴鍾飛如果要點臉就直接現在把官辭了，到了二十歲之後才是舉孝廉入仕，到時候在入朝當官。
如果剛才蔣歡的話僅僅是想讓鍾飛難堪，那麽衛仲道這話可以說直接是當著麵罵鍾飛了，聽到這話坐在衛仲道旁邊的人也是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別說了，畢竟鍾飛雖然年紀跟眾人差不多甚至還要小幾歲，不過他好歹是衛尉，這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不過有些人聽了卻是比較氣憤，其中就包括顧姚，顧姚聽到這話也是有些生氣準備起來跟衛仲道理論一番，不過確實被鍾飛給攔了下來。
鍾飛看著這個衛仲道也是直接不給自己麵子，那麽自己也是不給衛仲道麵子了，畢竟人家直接是打自己臉了，這可把鍾飛有些惹惱了。
隻見鍾飛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剛才衛仲道的話，反而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眾人也是被鍾飛這笑跟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傻啦？
“哈哈，飛還以為閣下能說出什麽高論，想不到竟然是說出如此話語，真當是可笑之極。”
看到自己的話沒有把鍾飛激怒，衛仲道也是有些生氣。
而剛才被鍾飛說的啞口無言的蔣歡現在也是緩了起來，然後幫著衛仲道聲討鍾飛，畢竟他們兩個也是很想把蔡琰娶回家，不過鍾飛蓋過了他們兩個，隻能是這樣，其他很多人想法也是一樣，不過鍾飛官位擺在這兒他們還真的不敢這麽說，萬一把鍾飛惹惱了，到時候禁軍直接進蔡府把他們抓了都不是沒可能。
不過他們真的很佩服蔣歡和衛仲道，居然是敢這麽做。
“道話語有何不對？如何可笑之極？”
此時鍾飛看著衛仲道還有剛才的蔣歡，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了一絲嚴厲的看著兩個人，兩個人也是被鍾飛這個眼神給嚇了一下，隨後也是緩了緩心態。
在鍾飛看來這兩個人可謂就是那種跳梁小醜了，把別人貶得一文不值，來襯托自己的偉大。
“飛笑你如跳梁小醜一般，嘩眾取寵，飛雖然年紀尚輕，不過飛擔任黃門侍郎之前，治理天下災荒，隨後陛下封飛黃門侍郎，最後災荒治理完畢，陛下感念飛有益於百姓，所以破列提拔為衛尉，笑某些可笑之人，自己無能，反而來職責飛不堪大任？”
鍾飛也不給衛仲道反駁的機會，直接是繼續說下去。
“飛雖然年幼，不過治災荒，北征平定黃巾賊斬殺張寶，隨後擔任皇子老師，教導皇子，這不僅僅是天子對飛功勞功績的認可也是對飛的信任，你居然還大言不慚說飛應該辭官回家？那麽飛還想問問天下災荒不斷的時候你衛仲道在做什麽？黃巾賊造反的時候你衛仲道又在做什麽？要說這衛尉之職，飛當的理所應當，除非天子下詔，飛現在不會辭，將來更不會辭，因為飛比你，以及在座的各位都有能力擔任這個衛尉之職！可笑有人還拿自己跟飛比？也配？”
說完鍾飛也是不再看著衛仲道直接是坐下然後喝著蜜水，看到鍾飛這個樣子衛仲道氣得不輕，隻感覺胸口有點悶，直接是拍了拍胸口然後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而其他人聽到剛才鍾飛的“狂言”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而蔡琰和蔡邕也是被鍾飛這番話震撼到，嘻嘻回想著鍾飛剛才的話。
鍾飛這番話也是表現出了自己極其的自信，有些明白事理的人也是沒有反駁鍾飛，畢竟鍾飛這話說的沒錯，鍾飛確實比起他們更有能力當上這個衛尉，而且鍾飛這個衛尉當得也是問心無愧，畢竟鍾飛之前有功與社稷，也有功於天下百姓，這樣算來他們跟鍾飛比確實矮了好幾頭。
蔡琰此時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鍾飛，這得有多大的氣魄和自信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對於自己印象中的怪人也是有了新的認識。
“在下竇琅······”
“在下簡茂·····”
不服氣的人也是紛紛找茬鍾飛，不過被鍾飛硬生生給懟了回去，被懟的人無一不是心有不甘隨後歎了口氣然後坐下。
看到鍾飛口才如此了得蔡邕也是發現這個小子居然是在今天讓人看到了之前他曾不看到的一麵。
蔡琰也是一臉向往的看著鍾飛，如此的氣魄非凡的美俊郎，不僅身居高位而且才學也是了得，看著鍾飛蔡琰心中也是想到這樣有才學有能力的人才是自己未來夫君的人選啊。
而隨後站起來的人也是慢慢的變少了，最後變成了沒有人站起來，很多人都是知道今天這個所謂的“詩文會”，他們跟鍾飛比已經是完全沒了機會，再看看蔡琰看著鍾飛的眼神也是變得不同，很多人也是紛紛告辭。
隨後隻剩下了鍾飛一個人，鍾飛看到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被自己給懟走了，看來今天的詩文會也是到此結束了，對於鍾飛來說今天僅僅是一個詩文會的鍾飛也是覺得這個詩文會沒有了意義，隨後也是準備起身告辭。
不過確實被蔡琰給攔了下來，而蔡邕的麵色則是有點糾結，其實鍾飛留下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不過看著自己女兒也是不知道為什麽把鍾飛攔了下來，蔡邕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對鍾飛有意思了，心中不免歎了口氣。
如今所有人都走了，看來這些人也是對蔡琰不再抱有希望了，這讓蔡邕有點難堪了。
“還請衛尉，後亭細敘。”
看到蔡琰把自己留下來，鍾飛也是看了看蔡邕看到蔡邕也沒有反對也沒有讚同，鍾飛也是一時間不知所措。
本來鍾飛還以為今天會看到蔡琰和衛仲道兩個人定親，看來恐怕不是今天了。
隨後蔡邕也是離開了後院，而此時僅僅隻有鍾飛和蔡琰兩個人，看來蔡邕是同意了，隨後鍾飛也是跟著蔡琰走到了後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