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第一筆買賣，墨月的天賦
為了陰獸材料這個營生，百裏歌特意將墨府內的西麵庭院改成了臨時堆放點和看貨處，又將背麵設為庫房。雖然他也買得起專用的倉庫，但這營生最終還是要墨歌親自操持，自己隻不過是個引路人，什麽都替他做了，反倒於其不利。
下人替百裏歌三人端上茶水，駱管事的一雙眼睛始終放在百裏歌的身上。他清楚，這墨府雖說主家是墨歌，可真正說話的主子可是這位百裏先生。
能一擲千金買下這府邸，又挑了一門所有人都不願去涉足的生意，甚至將自己請來做墨歌的啟蒙老師，這樣的怪人，駱管事從未見過，因此也是滿懷期待，想見識下這個神秘的人物究竟能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
“駱管事，在此之前，可否先打聽下，貴商號每月能進陰獸的數量是多少？”
“哈哈，是這樣的。”駱管事笑道，“陰獸需要組織獵殺小隊狩獵，進貨時間都是按季來算，這一季差不多能有二十來頭，一年也就是九十頭不到些。”
“那品級呢？”
“自然是一階陰獸，大多為青背蜥，偶爾鎮子上有外來的冥徒出現，也會向我們出售些其他的。”
百裏歌說道“青背蜥是群居獸類，往往遇到一條，便等同於十餘條，鎮子裏的獵殺小隊一定損失不小吧。”
“那是自然。”駱管事無奈地笑道，“可青背蜥的利潤很大，單是一條，就能抵得上一百畝良田的產出，乾水鎮就是憑此才能在這邊陲四鎮拔得經濟實力的頭籌，為此，府主大人甚至還賜下過匾額讚許呢。”
百裏歌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明白了。這些貨物，還請駱管事掌掌眼。”
說著，他將手一揮，三人麵前頓時出現了三排青背蜥的屍體，每排十條，整整三十條！
“這麽多！”駱管事“騰”地站起身來，有些吃驚地看著百裏歌道，“百裏先生，這些……都是您……”
百裏歌淡淡地點了點頭。
墨歌也傻眼了，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陰獸，這一下子有三十條放在他麵前，著實對他衝擊不小。
駱管事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隻見他深吸了一口氣後，走到那些青背蜥前，挑了幾條翻看一番。
“傷口很小，幾乎都是一刀斃命，這些青背蜥的品相都很好啊！”他轉過身，看向百裏歌的眼神變得十分恭敬，“百裏先生真是深藏不露，這些青背蜥，每一條，大乾商號願以黃金七百兩收購，不知先生還滿意嗎？”
七百兩！黃金！
墨歌瞪大了眼珠子，這麽多錢，才買一條？
陰獸的價值徹底讓他懵圈了。
百裏歌則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價錢比他事先了解的還略微高些，便說道“墨府和大乾的合作來日方長，價錢方麵駱管事拿主意就行。”
駱管事哈哈一笑，拱手道“百裏先生是做大事的人，能同先生合作，大乾商號倍感榮幸，自然也不會虧待先生您。隻是，有一些事……”
他看了眼一旁的墨歌，有些猶豫不決。
“但說無妨。”百裏歌說道，“墨歌是我賢弟，更是墨府家主，將來同你們合作的事項，還得交由他來打理。”
“那在下便說了。”駱管事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低聲道，“百裏先生，墨家主，不知二位是否知曉貨品價格的正反波動？”
墨歌自然不懂，所以這問題實際上是問百裏歌的。
百裏歌搖了搖頭，他在經商方麵其實懂得也並不多，在記憶碎片裏，似乎這類事項曾經都是他人替自己操辦的。
駱管事笑道“在下舉個例子，就拿這茶杯來說，每天製成十個，販賣十個，在市場需求不發生變化的情況下，價格會一直穩定在二錢銀子一個，倘若某一天起，製造茶杯的數量提升到每天二十個，那麽二位以為，價格會有何變化呢？”
墨歌皺著眉，仔細思索著，而百裏歌則微微一眯眼，答道“倘若市場的需求不發生變化，茶杯的價格便會下跌，有可能，隻賣到一錢銀子一個。”
駱管事欣慰道“先生悟性之高，令在下佩服。不錯，這便是所謂的供需變化。供需能引起價格上升，也能讓價格下降。原本乾水鎮每一季二十頭一階陰獸的量，最終能釋放約一萬兩千餘兩黃金的產值，原料供給和市場需求基本持平。倘若一下子原料成倍增加，市場需求卻沒跟上，這價格，可是得下跌不少哦。”
百裏歌陷入了沉思，這確實是個問題。
“不過先生放心。”駱管事寬慰道，“對我們大乾商號而言，有一個穩定的、能大量提供貨源的供應商，這自然是件好事。隻是這些青背蜥不好貿然現世，所以等下還請先生勞煩走一趟大乾商會，將貨物送到那裏的庫房中。”
“這沒問題。”百裏歌答應道，“隻不過這樣一來，貴商號的貨物隻會越積越多，不會有影響嗎？”
駱管事笑道“先生多慮了。這一來，市場需求雖說不會陡然發生變化，但我們可以徐徐圖之，在下可以預測，有先生的加入，乾水鎮進一步壯大指日可待，屆時，鎮子裏的人口不僅能翻番，大量的富貴人家也會慕名而來，等市場需求一大，還愁賣不出好貨麽？”
百裏歌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這二來，乾水鎮現有一條通往臨鎮的貨商渠道，隻不過平日裏多是運送些礦材和農作物，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壯大這支隊伍，甚至另開一條新的渠道，將多餘的貨物運出去。陰獸這種東西，無論在哪兒可都是搶手貨。”
駱管事喝了一口茶，問道“不知先生對這貨商渠道，可感興趣？”
送走了駱管事，正好是午餐時間。飯桌上，墨歌有些不明白地問道“大哥，咱既然已經掙了那麽多銀兩，為何還要涉足貨商渠道呢？”
“貨商渠道？”墨月聽了也是一愣，但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輕聲道，“也是，就像駱管事說的，經商不能拘泥於眼下，長遠之計方是生存之道。”
墨月的話讓百裏歌有些吃驚，墨涯卻不以為意道“大哥，你是不知，哥哥在經商上就是個榆木腦袋，反倒是姐姐，去送了幾次果盤的功夫就將駱管事的那些本事學的七七八八了，人家還直誇姐姐有靈性呢。”。
百裏歌訝然地看著墨月，又看了看墨歌，後者摸著腦袋一臉不好意思。
“不是吧？竟然反倒是當妹妹的比哥哥還在行？”百裏歌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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