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三章 安息(一)
傲蒼笙見狀,雙指輕輕一點,一道劍芒頓時從他指尖爆發,劍光如雷,瞬息千丈,“轟”的一聲,便將那頭巨大凶獸攔腰斬斷。
招法被破,祖冷嬋眼中怒意更盛,掌中再次不斷爆出光芒,落下之時,紛紛化作一頭頭青色凶獸,嘶吼著,朝傲蒼笙閃電撲殺而來。
見此,傲蒼笙不屑的冷哼一聲,五指驟然張開,一片劍河陡然從他掌中衝出,瞬間覆蓋整個虛空,朝著祖冷嬋洶湧而去。
劍河所過,那些剛剛踏空撲來的獸影,皆都被恐怖劍光瞬間吞沒。
不過眨眼功夫,祖冷嬋的攻擊便被吞了個幹幹淨淨。
到此,那恐怖劍河的威力竟然絲毫未減,閃電般朝祖冷嬋呼嘯而去。
遠遠地,祖冷嬋便被那恐怖的劍河壓得胸口一陣窒息。
心知擋不住傲蒼笙的攻擊,祖冷嬋再次腳下生風,就要轉身逃走。
可是他的動作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前腳剛剛踏出,身後那片劍河便突然瘋狂傾瀉而下。
“啊——”
一聲淒厲的慘呼之後,祖冷嬋直接被劍河吞沒,瞬間屍骨無存,死的幹幹淨淨!
眼見祖冷嬋死無全屍,傲蒼笙這才放下心來。
沒有了祖冷嬋這個禍端,妖靈宗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們,就算想搞事情,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望著重歸平靜的沙漠,傲蒼笙輕輕拍了拍手,對小魔頭道:“小魔頭,咱們回去!”
說著,食指一點,一道傳送陣法立時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傲蒼笙和小魔頭雙雙進入其中,轉瞬間便又回到了四長老的府邸。
傲蒼笙剛一回來,便撞上了準備返回大廳的蠻坐等人。
突然看到傲蒼笙,蠻坐一臉抱怨道:“老大,剛才你去哪了,到處找不到你人!”
傲蒼笙好奇道:“出什麽事了?”
蠻坐搖搖頭道:“方才幾位長老打算讓你站出來說幾句話,這種出風頭的場麵,咱們自然不能落下,可我半天也沒找到你人,最後還是莫邪上去說的!”
聽完蠻坐的抱怨,傲蒼笙忍不住嘿嘿一笑:“那不一樣嗎,既然莫邪都代表咱們了,你還有什麽可抱怨的?”
蠻坐搖搖頭道:“那肯定不一樣,莫邪沒你的氣場大啊,顯不出咱們的威風!”
此言一出,子莫邪立即踢了蠻坐一腳,一臉不悅道:“既然如此,方才你別推我上去啊?事後說風涼話,這家夥也真能做得出來!”
被子莫邪追打,蠻坐立即求饒道:“錯了錯了,是我錯了,你的氣場和老大一樣大可以了吧?”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倒是鴻天夢心細,似乎覺察出了什麽,問傲蒼笙道:“剛才你出了妖靈宗?”
傲蒼笙點點頭:“出去辦了點事。”
鴻天夢道:“是祖冷嬋吧?”
傲蒼笙笑道:“果然是瞞不過你!那個家夥不除,妖靈宗恐怕不會安寧。所以,我這個惡人還是做到底吧!”
兩人正說著,祖雲山三人突然轉過巷子,來到了偏院中。
看到傲蒼笙等人,忙道:“蒼笙,宴席已經備好了,咱們這就進去吧。”
“今日你為我們三人解圍,我們一定要敬你幾杯!”
聞言,葉雷突然插嘴道:“還有我呢!”
四長老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對對對,還有小葉,今天多虧了你的雷霆手段,待會我也敬你幾杯!”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入了大廳之中。
宴席結束之後,已經到了晚上。
忙碌一天,傲蒼笙終於有空直麵祖雄奎的死。
他喚來蠻坐等人,簡單對他們說了幾句,便去找祖雲山夫婦了。
仿似有所感應一般,祖雲山夫婦也在等著傲蒼笙。
幾人見麵後,氣氛一度陷入了壓製。
最終還是祖雄奎的母親打破了僵局,開口道:“小傲,你是為奎兒來的吧?”
傲蒼笙點點頭,一臉哀傷道:“大熊戰死這麽久,我都一直不敢來妖靈宗告知你們噩耗。”
“直到你們被祖冷嬋擒拿,送給雷武焰,我才終於下定決心正視這件事。”
看到傲蒼笙一臉慚愧的模樣,祖雄奎的母親也是心有不忍。他知道,祖雄奎的死,其實與傲蒼笙並無關係。
他們是兄弟,自然要共患難同甘苦。
正因如此,才有了祖雄奎戰死一事。
這件事傲蒼笙之前在龍吟山就已經對祖雄奎的父母說過,祖雄奎的父母也並沒有怪罪傲蒼笙。
輕歎一聲,祖雄奎的母親強自一笑,摸摸傲蒼笙的腦門道:“你之前不是說過麽,從今以後,你便是我二人的幹兒子。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奎兒之死,乃是他自己的選擇。在生命與情義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作為父母,我們雖然心中哀痛,卻為奎兒的選擇感到自豪,因為那一刻的他,終於長大了,懂得了舍生取義!”
聽著祖雄奎母親的話,傲蒼笙等人皆都默默無語。
半晌後,祖雄奎的母親才道:“好了小傲,讓我見見奎兒吧!”
傲蒼笙點點頭,隨即將祖雄奎的屍體從儲物空間中取了出來。
盡管已經過了近兩年時間,可在傲蒼笙的保存下,祖雄奎的屍體依舊鮮活如生,除了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口。
再次見到兒子,祖雄奎夫婦皆都是心中一痛,忍不住老淚縱橫。
看到這一幕,蠻坐剛要說什麽,卻被傲蒼笙抬手攔住,然後帶著一幹人,默默地退到了不遠處。
許久之後,待到祖雲山夫婦與兒子吐露心聲之後,傲蒼笙等人才又被喚了過來。
“小傲,我想讓奎兒從此安息,你們幾個能否再送他一程?”
再次不舍的看了祖雄奎一眼,祖雄奎的母親輕輕一歎道。
眾人聞言,皆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然後,在祖雲山夫婦的帶領下,一行八人將祖雄奎送到了祖地之中,趁著深沉夜色,幾人悄無聲息的為祖雄奎挖了一個墓穴,將其安葬。
從始至終,祖雲山夫婦再沒有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