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偷雞不成蝕把米(四)
加之先前那三尊金甲戰神,此際,葉秋溟竟以《無相神術》,一次推演三門《鴻天訣》,打算以雷霆之勢,將傲蒼笙一舉斬殺。
忽見戰台之上驚雷滾滾,一股恐怖之威,瞬間將傲蒼笙籠罩其中,那些觀戰修士,不由紛紛露出濃濃懼色。
“就是此時了!”
眼見葉秋溟對他發動全力一擊,傲蒼笙突然冷冷一笑。
下一瞬,隻見風暴中一點白光閃動。
倏忽間,原本矗立在風暴中心的傲蒼笙,竟突然消失不見。
因為被氣機籠罩,葉秋溟根本看不見傲蒼笙的身影。
是以傲蒼笙在施展《刹那心訣》脫離風暴中心之時,葉秋溟並沒有真切覺察到。
他雖感覺到西邊攻勢突然震動了一下,卻並未想到是傲蒼笙脫困所致,所以也並未在意。
於是,在一天震天動地的攻勢之中,九道璀璨劍柱和三尊金甲戰神,同時殺落在了傲蒼笙之前站立的地方。
一時間,廣場之上轟隆聲大作。那由玄晶鑄就的戰台,也竟發出“哢嚓嚓”的破裂之聲。
隻等三門功法盡數落下,葉秋溟的臉上才終於露出一抹釋然之色。
然而, 這一抹釋然之色還未在他臉上停留多久,他的臉色卻陡然一變。
因為這一刻,他猛然覺得,一抹恐怖之極的危機,正迅速朝他身後畢竟。
那氣息是如此的沉重壓抑,以至於他在剛剛覺察到之後,全身竟忍不住如遭電擊。
好在葉秋溟到底是聖火島第一天才,機變之力可謂迅捷無倫。
在他剛剛感覺查到那抹危機之後,便立即全力催動法訣,朝著身後躲閃而去。
“轟隆——”
又一聲震天動地的爆響,堪堪衝上前去的三尊金甲戰神和九輪烈日,竟被直接震退回來。
看那搖搖欲墜的勢頭,竟似有隨時破滅的樣子。
葉秋溟見裝,鋼牙一咬,拚著身受反噬的代價,再次全力催運氣血,再次驅使三尊金甲戰神和九輪烈日攻上前去。
然而這次,還沒等他功法完全運轉,一股鎮壓一切的力道,便突然間從虛空中灑落而下。
這種力道沉重無比,一旦落下,便如巨嶽壓身,使得葉秋溟難以動彈分毫。
慌亂之中,葉秋溟忍不住抬眼朝上一看。卻見不知在何時,四尊巨大命宮,已然懸浮在自己頭頂四方。
而在這四尊命宮的中央位置,傲蒼笙正傲然站立,眼中精光閃爍,宛如森然刀芒,幾欲將葉秋溟雙目刺穿。
在傲蒼笙的身後,數頭巨大的金翅大鵬,正目光森然的盯著葉秋溟,仿佛隨時都會撲殺而下,將他撕成碎片。
見此情形,葉秋溟才猛然醒悟,暗道自己上了傲蒼笙的當。
可是現在醒悟,卻是為時已晚。
眼下他已經被傲蒼笙的絕對領域禁錮,想要脫身,根本沒有多少可能。
想到這裏,葉秋溟心中便忍不住一陣後怕。
他無論如何也沒料到,自己精心設下的一個局,最終卻將自己算了進去。
戰局突然扭轉,聖火島諸人不由紛紛臉色大變。
誰也沒有料到,剛才明明已經油盡燈枯的傲蒼笙,怎麽會突然絕地反殺,將葉秋溟一舉挫敗?
眼下葉秋溟被製,性命危在旦夕,這些人不由紛紛怒目而視,以此向傲蒼笙施壓。
然而,傲蒼笙對於聖火島諸人的憤怒痛恨目光,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他隻是冷冷的看著葉秋溟,嘴角滲出一抹殘忍笑意。
看到傲蒼笙這副模樣,葉秋溟隻覺心頭一突,忍不住大聲喊道:“傲蒼笙,我認輸了,還不快些放開我!”
可是任由葉秋溟如何嘶吼呼喊,他的聲音卻一絲也穿不出傲蒼笙的絕對領域。
傲蒼笙懸立空中,看到葉秋溟這副模樣,忍不住冷笑一聲。
在他動手之前,他便知道葉秋溟一旦見勢不妙,便會直接認輸,從而逃過一劫。
是以在出手之後,傲蒼笙便直接將葉秋溟身處的一方空間徹底封死。
如此一來,葉秋溟就算想認輸,也是根本開不了口。
大喊數聲之後,見遠處的裁判並無絲毫動作,葉秋溟頓時便似明白了什麽。
霎時間,他隻覺遍體生寒,一股莫名的死亡氣息,立時便開始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可是他終究是聖火島的天才,不甘心就此死去!
隻見他臉上突然露出猙獰之色,大吼一聲,全力催運剩餘氣血,想要掙脫周身禁錮。
然而,傲蒼笙的絕對領域是何等厲害,既然已經將葉秋溟鎮壓,又豈會讓他掙脫?
隻會聽“哢嚓嚓”一陣脆響,葉秋溟雖然緩緩將腰挺直了一些,卻因此生生拗斷了他幾根骨頭。
等到他的氣血用盡,那恐怖威壓便再次沉沉壓下,直接將葉秋溟壓的趴在了戰台之上。
見無法掙脫傲蒼笙的領域,葉秋溟便忍不住咆哮道:“傲蒼笙,我乃聖火島第一天才,你若有膽便殺了我,否則日後我定於你勢不兩立!”
此話本是葉秋溟走投無路時的威脅之語,為的就是想讓傲蒼笙迫於聖火島威壓放他一馬。
然而,葉秋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句話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此言方一出口,便聽傲蒼笙冷冷一笑,道:“好!既然葉秋溟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一頭金翅大鵬猛然撲落,帶著無盡凶焰,瞬間將葉秋溟淹沒其中。
等到那萬千炫光散盡之後,戰台上便隻剩下一枚儲物戒指。至於葉秋溟,直接被殺的灰飛煙滅。
葉秋溟被當眾滅殺,聖火島眾人無不是悚然動容。
尤其是那些一幹執事長老,直接被氣的全身發顫。
天梵宮所在戰台,一位老者在看到葉秋溟被當眾滅殺之後,長眉忍不住一抖道:“這傲蒼笙當真要將其餘八大天座盡數得罪死?他就不怕八大天座之後找他報複?”
等到戰台上塵煙散盡,傲蒼笙才瀟灑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此時,他的臉上雖仍有一絲慘白之色,但精神頭卻不似剛才那般萎靡。
直到此時,廣場上諸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大呼這一戰實在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