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第一次碰撞(二)
“小子,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可你若覺得憑此就想擊敗我,那可就太可笑了!”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武道奧義!”
冰武冷笑一聲,霎時間,他的周身氣勢,再次攀升一倍。
他一步踏出,身後瞬間出現九道烈焰火蛇,每一道烈焰火蛇,盡皆都長有兩顆頭顱。
除此之外,冰羽的麵前,還出現了三柄赤色長刀虛影。
三柄赤色長刀橫空而立,宛如三尊天神一般,帶著無盡威壓,和鋪天蓋地的殺氣。
“吼——”
下一瞬,九道烈焰火蛇當先騰空,圍城一座巨大的囚籠,轟然朝傲蒼笙罩去。
而那三道虛空刀光,則緊隨其後,一閃跨越二三十丈距離,朝著傲蒼笙怒斬而下。
“轟隆——”
九道烈焰火蛇組成的囚籠當先壓下,縱然傲蒼笙頭頂提前出現了一片劍光,卻依舊未能擋住那九道烈焰火蛇。
一聲爆響,傲蒼笙四周的地麵瞬間裂開。
巨大的威壓,宛如神明旨意,直接壓得傲蒼笙脊背一彎。
好在此時,傲蒼笙的頭頂,再次出現九道劍光,抵住了那烈焰火蛇的恐怖攻擊,才使得傲蒼笙沒有受傷。
但攻擊到此並未結束,那道最具威脅的三道虛空刀光,卻轟然破開虛空,徑直朝傲蒼笙怒斬而下。
刀光尚未落下,那恐怖的破壞力,竟將紫雲石鋪就的地麵,瞬間層層揭起。
在一片大石翻滾之中,三道虛空刀光瞬間斬落,竟一下子將九道烈焰火蛇全部斬碎。
眼見那三道虛空刀光再進一丈,便能將傲蒼笙碎石三塊。
可就在此時,三道刀光卻突兀的停在了虛空中,不再繼續落下。
看到這一幕,那些圍觀者不由露出一臉不解。
他們不明白,這個時候,冰羽為何會突然對傲蒼笙手下留情?
“羽公子,還請手下留情!”
正當眾人滿心不解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聲音,卻陡然從廣場之外響起。
聞言,那些圍觀者急忙轉身,下一瞬,他們便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中年人,出現在廣場之中。
“江河二使?”
看到這兩人,有人忍不住訝異道。
“他們怎麽會出現這裏?”
也有人好奇,江河兄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廣場上。
“轟——”
那中年人話音方落,懸在虛空中三道巨大刀光,突然便碎成了千萬片。
與此同時,一直凝目不動的冰羽,也猛然悶哼一聲。
原來,就在剛才,冰羽要對傲蒼笙痛下殺手之際,江河兄弟突然出手,以自己領域,禁製了冰羽。
二人此舉,自然是為了保護傲蒼笙的安全。
但他們並沒有注意,就在剛才,一道淩厲的劍峰,悄然從地下躥出,劍尖直指冰羽。
若江河兄弟不插手此時,真正喪命的,恐怕未必就是傲蒼笙。
“呼呼——”
江河兄弟剛剛撤掉領域,一陣破空之聲便緊隨而來。
“江河兄弟,你們也太放肆了吧?”
隨即,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空中傳來。
這聲音之中,透著三分憤怒與七分惱恨。
聲音剛剛落下,冰羽的身邊便立時出現了三個中年。
“放肆?火兄何出此言?”
寧江輕笑一聲,一縷胡須道。
那被稱為火兄之人,冷哼一聲道:“羽公子乃是武道堂的貴客,你如此對貴客無禮,難道是打算造反嗎?”
寧河輕輕一笑道:“羽公子是武道堂的貴客我自然知道,但你們是否知道,傲公子也是武道堂的貴客?”
“他是貴客?哼哼,你騙鬼呢?”
火振冷笑一聲,麵帶不屑道。
“你若覺得我在騙你,大可以去堂主那裏對證。”
寧河一抬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
如此一來,火振自然不在懷疑傲蒼笙的貴客身份。
但身為冰羽的臨時護衛,火振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欺。
隻聽他冷哼一聲,沒好氣的道:“就算那小子是武道堂的貴客,但羽公子的身份,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如此欺壓羽公子,就不怕元老們怪罪?”
“怕當然是怕,但我們既然領了堂主之命負責保護傲公子的安全,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傲蒼笙被殺?”
寧江臉色一沉,心中頓時騰起一絲怒氣。
“這麽說來,你對羽公子無禮,還有道理了?”
火振雙眼一眯,臉色狠厲道。
聞言,寧江怒意更盛忍不住道:“火振,你休要胡說八道!”
火振冷笑一聲:“我又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再說了,這裏有這麽多人可以作證,你以為你能逃過懲罰?”
“憑你,也配懲罰我?”
寧江嘿然一笑,一臉蔑視道。
“他是懲罰不了你,可是老夫呢?”
寧江話音未落,遠處便突兀的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一看到此人,寧江和寧河同時臉色一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武道堂七大元老之一的大元老汪祖涵。
“火振見過涵老!”
“木玄見過涵老!”
“靈狼見過涵老!”
一見到汪祖涵,在場三位負責冰羽的護衛,同時向其問好。
“冰羽見過涵老!”
冰羽也微微躬身,朝涵老抱拳行禮。
“羽公子身為武道堂的貴客,無需多禮。”
汪祖涵向火振三人隻是微微點頭,可到了冰羽麵前,卻露出一臉親切笑容。
說完這句話,汪祖涵才緩緩轉身,看向了江河兄弟。
隻是此時,汪祖涵的臉,卻驟然變得冰冷,宛如十二月的冰棱,遠遠都透著一股寒氣。
“你們這是要幹嘛?想造反嗎?”
冷冷看了江河兄弟許久,汪祖涵才緩緩開口道。
“涵老,屬下不敢。”
迫於汪祖涵的身份,江河兄弟隻能低頭服軟。
“不敢?嘿嘿,若是老夫沒有到此,羽公子恐怕早就遭了你們的毒手了吧?”
汪祖涵一臉慍怒,背負雙手盯著江河兄弟道。
“涵老說笑了,羽公子乃是武道堂的貴客,就算給我們十個膽,我們也不敢對羽公子出手啊!”
寧河勉強一笑,忍著怒意低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老夫是在睜眼說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