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武道堂(一)
傲蒼笙瞪了藍衣中年一眼,一臉冰冷道。
說完,他便轉身朝前走去,不再理會藍衣中年。
“小賊,哪裏走?既然親自送上門來,今日就留在這裏吧。”
隻聽藍衣中年突然冷喝一聲,身形一閃,便朝傲蒼笙一掌拍來。
看他的樣子,分明是想直接將傲蒼笙格殺於此。
“客人登門,閣下卻如此無禮,難道這邊是武道堂的待客之道嗎?”
不等藍衣中年一掌拍下,一隻大手卻當先攥住了藍衣中年的手腕。
藍衣中年隻覺手腕一緊,霎時間,仿佛有千萬均力道,卡主了他的筋骨和經脈,竟難以再動分毫。
這一驚非同小可,使得藍衣青年瞬間臉色大變。
大驚之下,藍衣青年猛然收手,想要再次發起攻擊。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竟然一下沒收回來。
“你是誰?”
刹那間,藍衣中年眼睛圓睜,一臉愕然與忌憚的盯著眼前的鬥笠人,心中掀起驚天海浪。
須知,藍衣中年可是真龍境四重強者,即便是厲滄瀾,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現在,他卻被人硬生生的扣住的手腕,而且不能動彈分毫。
如此手段,隻能說明,眼前這個鬥笠人的實力,更在他之上。
南宮壽鴻沒有說話,卻抬手撩起了頭頂的鬥笠。
“南宮壽鴻?!”
下一瞬,便見藍衣中年聲音驚愕道。
“怎麽會是你?”
微微一愕之後,藍衣中年才再次問道。
“怎麽,老夫拜訪武道堂,你難道很震驚麽?”
南宮壽鴻冷冷一笑,攥住藍衣中年的手,驟然一鬆。
藍衣中年自知他的話有問題,不由一時啞然。
其實他想說的是,南宮壽鴻為何會跟傲蒼笙來到武道堂。
但因為剛才那一幕交手,藍衣中年卻瞬間方寸大亂。
正當藍衣中年愣神之際,之前那個侍衛,卻再次出現在了走廊之中。
“南宮院主,我們堂主有請你過去!”
那侍衛小跑來到南宮壽鴻麵前,恭敬說道。
隨即又朝藍衣中年躬身道:“小的見過七爺。”
藍衣中年沒有去看那侍衛,卻將目光再次落在傲蒼笙的身上道:“小子,今日你運氣好,我便暫且放你一馬。”
“不過你最好小心一點,下次不要在撞到我的手裏。”
說完,藍衣中年又狠狠的瞪了南宮壽鴻一眼,這才一揮大袖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藍衣中年走後,傲蒼笙才轉身對南宮壽鴻道:“他是誰?”
南宮壽鴻道:“汪家七長老,汪童珂。”
“此人和厲家貌似關係不錯。”
傲蒼笙又道。
“不知道。據我所知,汪家一向和別的勢力都保持一定距離,很少會幹預其他勢力之內的事情。”
南宮壽鴻邊走邊說道。
“這麽說來,親近厲家,乃是汪童珂自己的意思了?”
傲蒼笙微微皺眉道。
“那也未必。每個勢力內部,都會有幾個派係。”
“為了爭奪掌控權,每個派係的行事風格都有所不同。”
“如此一來,汪童珂親近厲家,是否是他自己的意思,就不好說了!”
南宮壽鴻解釋道。
“嗯,貌似也對!”
傲蒼笙點點頭。
兩人邊走邊說,沒多久,便來到了武道堂的真武殿。
真武殿是武道堂堂主汪泰北的修煉之地,亦是汪泰北接待貴客的地方。
“我們堂主就在裏麵,小的就不送南宮院主進去了。”
到了大殿之前,那侍衛再次恭敬朝南宮壽鴻和傲蒼笙一禮,旋即便轉身離去了。
“南宮兄,你來武道堂,怎麽不說一聲,也好讓我親自出門迎接啊!”
那侍衛前腳剛走,一道聲音便突然從真武殿中的大廳內嗡然傳來。
一轉身,傲蒼笙便看到一位黃衣中年,龍行虎步的朝自己走了過來。
“汪兄客氣了,其實今日來拜訪你的,並不是我,而是這位小兄弟。”
南宮壽鴻哈哈一笑,抬手一指傲蒼笙道。
聞言,汪泰北側目打量了一下傲蒼笙,笑道:“這位小兄弟,若是我沒有記錯,咱們應該從沒有見過吧?”
傲蒼笙點點頭,朝汪泰北微微躬身道:“前輩說的沒錯,咱們的確從來都沒有見過。”
“那你找我所為何事?”
汪泰北饒有意味的看著傲蒼笙,笑著說道。
“晚輩來此,隻為尋龍!”
傲蒼笙也笑看著汪泰北,神色淡然道。
此話一出,汪泰北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別人不知道傲蒼笙的話,但他身為武道堂的堂主,卻能聽出傲蒼笙的話中深意。
武道堂原叫做水王居,乃是水龍王後代,水氏一族的一大支脈。
這一點,傲蒼笙知道,汪泰北也知道。
水家先祖被稱為水龍王,傲蒼笙又是為尋龍而來,汪泰北即便再傻,也定然能夠明白傲蒼笙的意思。
不得不說,汪泰北能成為武道堂的堂主,處事不驚的本領果然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隻見他微微一愣之後,便又輕輕一笑:“原來小兄弟是為這件事而來,卻不知道小兄弟來自何方?”
傲蒼笙既然表明了來意,汪泰北自然要驗證傲蒼笙所言真假。
否則,傲蒼笙若心懷叵測,隻是憑一句話,就套出水氏一脈的秘密,汪泰北豈不是要成為水家罪人?
汪泰北的意思,傲蒼笙自然明白。
當下他神色一肅,直視汪泰北道:“晚輩來自一個名為唐國的地方,在那裏,有一所武修院,名叫天龍武修院。”
汪泰北點點頭,通過傲蒼笙的回答,他的疑心已經去掉了三分。
但此時關係重大,汪泰北自然不會就這般輕信傲蒼笙。
“小兄弟的意思,你是出自天龍武修院?”
汪泰北不露聲色,再次試探傲蒼笙道。
傲蒼笙點點頭:“正是。”
“我和天龍武修院的院長是舊識,不知他近來可好?”
汪泰北似乎來了興趣,忍不住問道。
聞言,傲蒼笙突然臉色一沉:“實不相瞞,水院長已在數月前故去。晚輩此行,也是順便代水院長向堂主問好。”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汪泰北也突然露出一抹傷痛之色,歎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