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醜陋嘴臉
“所為何事?”
神色微微一頓,水斷雲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傲蒼笙緩緩直起腰,一抹嘴角的鮮血道:“那老頭想讓我加入落雲穀,但卻被我拒絕了。”
“你為何拒絕?”
聽到這句話,水斷雲心中更加好奇起來。
落雲穀作為一方大勢力,他自然知道,有多少修士為了進入其中,恨不能擠破頭。
可眼前這個家夥,竟然拒絕了葛衣老者的邀請,這似乎有些太不符合情理了。
“因為他提出了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這次不等傲蒼笙說完,水斷雲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讓我與你一戰時,要敗給你!”
傲蒼笙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冷厲,聲音也如珠玉落地一般,崩落而出。
聽到這句話,水斷雲似乎瞬間想到了什麽。
他先是雙眼一眯,旋即猛然抬頭道:“不可能,你休想騙我!就算你全力出手,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既然如此,大長老又為何要讓你故意敗給我?”
很顯然,傲蒼笙所說的這句話,徹底刺激到了水斷雲,才使他如此失態。
“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心裏清楚。從剛才兩場對決中,你難道看不出什麽嗎?”
傲蒼笙冷冷一笑,語氣充滿譏諷道。
“不好意思,剛才那兩場對決,我因為有事,並沒有看到!”
然而出乎傲蒼笙意料的是,水斷雲卻說出這麽一句話。
不過傲蒼笙隻是稍稍訝異了一下,便想明白了其中情由。
既然水斷雲不知道葛衣老者的布局,那葛衣老者自然不會讓水斷雲看到那兩場對決。
否則,以水斷雲的眼力,如何能看不出其中蹊蹺?
稍稍一頓,傲蒼笙又道:“你沒看到不要緊,那我告訴你。”
“這次參賽選手中,有兩位散修,從初賽一路殺至決賽,對於這一點,你難道就不感到意外?”
“是有點意外,往常從沒有散修進入前十五,可這又能說明什麽?”
水斷雲眉頭一皺,也似有些不解道。
傲蒼笙道:“就在剛才,這兩位散修先後都挑戰了我。在對戰過程中,這兩人中,無論任何一人的實力,都要高過你。”
“這一點,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台下那些有眼力的觀眾。”
“在我看來,那兩人任何一人的修為,都至少在天人境六重之上。”
“尤其是呂淩飛,其實力更是恐怖異常。也正是他拚死一搏,才使得我重傷至此。”
“當然,也算為你這位天龍武修院第一人,徹底掃平了道路。”
說道最後幾個字時,傲蒼笙的臉上再次露出濃濃的譏諷。
聽著傲蒼笙的話,水斷雲的臉色突然開始變幻。
從最初的不屑,到愕然,再到憤怒,最後到慌亂。
雖然他一直在提醒自己,傲蒼笙所說的話都是假的。
但他自己卻會由不得自己,寧願要相信這個陌生小子的話。
向來極度自信,幾乎到自負的水斷雲。一直都認為,在整個唐國之中,同境甚至越境,都沒有人是自己對手。
可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傲蒼笙,卻要迫使落雲穀用卑鄙手段,為自己掃平道路。
這在水斷雲看來,不光不是值得驕傲的,而且還極具羞辱。
落雲穀自認為在幫助水斷雲,可水斷雲卻認為,那是落雲穀在打他的臉。
不過即便如此,水斷雲卻也不能因此而責怪怨懟葛衣老者,即便他很憤怒。
“你說這些想說明什麽?亦或是,想讓我對你手下留情?”
水斷雲雙目赤紅,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凶獸。
隻是,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就已說明,他相信了傲蒼笙的話。
“你錯了,我傲蒼笙就算再如何不濟,也不會向你求饒。”
“我之所以要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要你知道,你水斷雲實在不怎麽地。”
“另外,還有那所謂的落雲穀,也不過隻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醜陋勢力而已!”
傲蒼笙一臉堅毅,一臉囂張道。
“你這麽說落雲穀,就不怕我殺了你?”
水斷雲雙眼一眯,語出威脅道。
傲蒼笙哈哈大笑:“就憑你,也想殺我?”
水斷雲點點頭,目光中閃爍著自信光芒:“若是你全盛時期,或許我做不到。可現在,殺你貌似根本不難。”
“好!你既然這麽認為,那就試試吧!”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傲蒼笙自然不再多言。
刹那間,他周身紫黑光芒大盛,瘋狂湧上頭頂。
眨眼間,兩尊強大命宮,便再次出現在了虛空之上。
再次看到傲蒼笙釋放命宮,全場觀眾盡皆愕然。
誰都知道,此時的傲蒼笙,早已到了強弩之末。
身受連番重創之下,傲蒼笙根本不可能釋放出命宮。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在這種境地下的傲蒼笙,竟然還能釋放出命宮,且命宮依舊威勢強大。
兩尊命宮剛一出現,虛空中便突然閃現一條璀璨刀光。
刀光煊赫,宛如銀河倒瀉,帶著風雷之勢,瞬間斬至。
這一刀,自然出自水斷雲之手。
他一見傲蒼笙釋放命宮,便瞬間重拾戰意。
傲蒼笙說自己殺不了他嗎?那他就讓傲蒼笙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殺死他!
煊赫刀光在空中一閃,便猛然朝傲蒼笙頭頂斬落。閃電般的速度,竟將空氣“滋啦”撕裂一大片。
“嗡——”
隻是,這蓄勢極強的一刀,還未從空中落下,便被傲蒼笙的兩尊命宮硬生生壓住勢頭。
旋即傲蒼笙一掌拍出,千萬觀音火掌轟落,一下子竟將那刀光轟成碎片。
若說剛才釋放命宮,已經讓所有人非常震撼了。
那現在傲蒼笙抬手轟碎水斷雲的刀光,那便是讓所有人都震驚失色。
要知道,傲蒼笙可是有重傷在身,那麽,他為何還有這麽強的實力?
一時間,戰台之下議論聲四起,伴隨著一陣陣的驚呼,仿佛海上潮浪般,此起彼伏。
戰台最前麵,葛衣老者剛才的釋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新生的凝重。
現在,連他這個幕後之人,也開始有些百思不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