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兩路死敵
饒龍一臉焦色,有些慌神道。
容笑風麵色死灰,目光之中除了無奈,便是殺意。
他原本以為,一個齊天樓第七層,就已經夠傲蒼笙受得了。
可現在看來,最致命的反倒不是登臨第七層齊天樓,而是赤血盟和黑龍會的人。
有這一對敵人存在,容笑風有理由相信,他們絕對不會給傲蒼笙機會登臨第七層。
“這次我也沒有辦法了!”
金鋒烈雙拳緊握,有些恨恨的說道。
他真想親自進入齊天樓,可惜,一來學院沒有這個規定。二來齊天樓不允許二十五歲之後的人進入其中。
不遠處,水柔舒的目光一直盯著紫雲飛二人。
自從他們來到水淩寒的麵前,水柔舒就盯上了這兩個人。
雖說傲蒼笙沒有對水柔舒提及他和黑龍會的過節,但水柔舒卻知道。
現在,紫雲飛和暴雪突然異動,水柔舒不難想到他們要做什麽。
“丫頭,你的小情郎,貌似有麻煩了。”
看著紫雲飛二人,舞清心忽然開口道。
她的話好似調笑,但語氣卻帶著七分凝重。
看得出,即便是舞清心,這一刻也為傲蒼笙擔心起來。
水柔舒回過頭,白了舞清心一眼。這一眼,自然是為了“小情郎”三個字。
“清心姐姐,我想進入齊天樓。”
微微一頓,水柔舒突然開口道。
“嗯!現在這個局麵,貌似除了你,已經沒人能救那小子了!”
“常言道英雄救美,今天你若要美人來一個美人救英雄,我覺得也不錯!”
舞清心輕輕一笑,似乎有些沒心沒肺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水柔舒也忍不住輕輕一笑。
舞清心能這麽說,說明她是同意自己的想法的。
若是放在以前,以舞清心的個性,定然會阻止水柔舒。
現在舞清心的態度轉變,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也看好傲蒼笙,認可了傲蒼笙的天賦和實力,以及水柔舒的眼光。
沒有意外,紫雲飛和暴雪的請求,很快就被恒清風允許了。
至於水淩寒,縱然有心阻止這兩人進入齊天樓。可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也隻能歎息奈何了。
“姓傲的,這次你死定了!”
得到進入權之後,紫雲飛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冷厲凶狠的神色。
“嘩——”
就在此時,一直熱鬧的人群,突然開始沸騰起來。
齊天樓前,那些圍觀的弟子,一時間目光齊齊看向了一個方向。
他們的眸子中,充滿了柔和的傾慕,充滿了迷蒙與歡喜。
隨著眾多弟子目光的不斷移動,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正款款的朝水淩寒等人走來。
雖然她的身旁還有一位清麗少女,但在她那神女般的光環下,那個少女直接黯然失色。
“快看,是水小姐,她要做什麽?”
“水小姐真美,若是能一直這麽看著她,就算是死也值了!”
“她好像要去院長那邊。”
“難道……她也想進入齊天樓?”
“恐怕是這樣,據我所知,她和傲蒼笙關係匪淺啊!”
……
一片沸騰之中,紫雲飛緩緩地轉過了身體,然後他就看到水柔舒。
這一刻,剛才還凶惡冷厲的紫雲飛,突然也開始有些失神起來。
“水小姐好!”
看著水柔舒款款走來,紫雲飛勾起一絲微笑,輕聲問道。
然而,水柔舒卻直接無視了紫雲飛的問候,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院長,我也想進入齊天樓曆練。”
在無數雙傾慕的目光的注視下,水柔舒來到爺爺水淩寒麵前,淡淡的說道。
“什麽!我沒聽錯吧,水小姐要進入齊天樓曆練?”
乍聽到這句話,紫雲飛立時開始心花怒放,竟然忘了剛剛被無視的尷尬。
雖說他貴為黑龍會會長,可他也一直很傾慕水柔舒。
甚至很早之前,他還追求過水柔舒,卻被對方給直接拒絕了。
現在水柔舒說,她也要進入齊天樓,這如何能不讓紫雲飛高興?
能有和水柔舒親近的機會,紫雲飛自信,他可以征服水柔舒的心。
雖說紫雲飛也零星聽到過,水柔舒和傲蒼笙的傳聞,可紫雲飛卻一點也不相信。
在他看來,水柔舒連四大聯盟的首腦都不放在眼中,又怎麽會喜歡一個廢物點心?
“水丫頭,今日進入齊天樓的人這麽多,我看你還是不要和他們湊熱鬧了。”
“等改天,你一個人進去,豈不寬敞自在?”
恒清風嘿嘿一笑,仿似打趣的說道。
剛剛懸乎的局勢才漸漸穩住,恒清風可不想再有人將這平衡打破。
“副院長話雖不錯,不過,我還是想今天進入曆練。今天人多,也能有所照應!”
水柔舒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說道。
“對對對,齊天樓內也有諸多凶險,若能結伴而行,關鍵時刻的確可以互相照應!”
紫雲飛也嘿嘿一笑,急忙附和道。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恒清風的一道白眼:“你知道什麽?進入齊天樓內的人越多,裏麵的侵擾就會越厲害!”
“你若在裏麵出事,那也罷了。可水丫頭若是出事,誰又來但這個責任?”
被恒清風當眾訓斥,紫雲飛頓時臉頰一紅,尷尬的點點頭,不敢在插話。
可是他的心裏,卻一直都在暗暗咒罵恒清風。
恒清風阻止水柔舒也就罷了,還當眾說他的命一名不文,這不是對他赤裸裸的羞辱嗎?
“副院長多慮了,進入齊天樓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出了什麽意外,也跟別人沒有關係,還請院長批準!”
水柔舒冷冷的白了恒清風一眼,旋即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爺爺水淩寒。
在這裏,水淩寒才是真正的一把手。可恒清風三番五次搶著說話,卻讓水淩寒很是不爽。
“你想去就去吧,無須聽從別人的蠱惑!”
水淩寒自然明白水柔舒的用意,微微一笑說道。
他的話也很尖銳,直接將恒清風的勸阻,說成了蠱惑。
如此言語,使得恒清風的臉色不由陰沉下來。
隻是一來他三番五次越俎代庖,本就已經很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