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聽到是莫邪，這些人臉上立即露出了忌憚之色，但看到他竟然孤身一人來到這菩提山，心底頓時冷笑了起來。
“哼，佛陀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為首的強者使個眼色，這些人立即將莫邪的退路給封鎖了。
莫邪卻絲毫不懼，哪怕是這菩提山下，他握著劍，朝著菩提山上說道：“東鑒，你若敢不見，我便殺上菩提山，我不是求你，我是一定要見你，明白嗎？”
聞言，圍住他的佛門強者立即臉色冰冷，在佛門之地，竟然敢辱沒佛陀，這要是平常然，早就被寂滅了。
即便是莫邪，也絕對不能對佛陀如此不敬，他們祭出金色的棍子，正準備出手，這時菩提山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讓他上來。”
一眾佛門強者立即停下了手，沉著臉不敢再造次了，說話的人，正是東鑒，也是現在的佛陀。
莫邪卻並沒有上山的意思，不是因為他怕，而是因為禮數，他直接道：“我是你師兄，你不來見我，卻讓我上去見你，成何體統？”
圍住他的佛門強者聽到此話，頓時火冒三丈，這學宮的二先生也未免太囂張了，竟然讓佛陀來見他？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隻見菩提山上，走下來一人，道：“見過師兄。”
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那些佛門強者的臉色凝固，卻是被定住，莫邪心底稍稍的緊張了起來，因為東鑒的實力，竟然已經達到如此地步。
但他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回道：“有禮了。”
“師兄前來，難道是想說服佛門不成？”東鑒平靜的說道，“你知道，這絕無可能。”
“照我的脾氣，我會滅了佛門，不會說服佛門。”莫邪的目光看著他身後的菩提山，感覺到了異族的氣息。
雖然佛光的籠罩，這氣息非常小，但他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
“嗬嗬，師兄何必動怒，吾立下宏願，便是要渡化眾生，脫離這世間苦海。”東鑒微笑道。
“我沒空跟你談論你這勞什子佛法，我今日前來，隻問你一句話！”莫邪頓了頓，繼續道，“學宮的因果未清，如何成佛？”
東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腦後的佛光，也扭曲了起來，他正準備說話，誰知道莫邪轉身就是一劍。
劍勢破開佛域，顯出了黑暗虛空，莫邪身形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鑒沉默了很久，腦後的佛光終於恢複，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他望著遙遠的中州，歎了一口氣：“不愧是小師叔，這因果貧僧自當還清。”
回到菩提山，他安坐蓮台，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道：“何必苦惱，還他這因果就是，即便如此，他也休想立下法道。”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過去佛，也是曾經的西域地皇，也是慈眉善目，給人的感覺，卻總像是停留在過去。
“此言差矣，這因果一還，怕是古世家，便抵擋不了多久了。”東鑒歎了口氣，“當初前往中州，也不知是對是錯。”
“師弟難道準備前往中州親自還清這因果不成？”過去佛皺起眉頭，“此事萬萬不可，師弟不能離開菩提山！”
“因果未清，如何成佛？”東鑒苦笑一聲，“師兄放心，我執掌現在，便不會讓現在出現變數。”
過去佛不再多言，他知道因果之力，越是強大，越容易受到束縛，東鑒雖然已經成為佛陀，但他並沒有成為三十六蓮台的佛祖，便是有缺的。
不還清這因果，日後付出的代價更大，甚至有可能葬送佛門根基，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我離去後，師兄可前往無盡星空，若是能夠渡化那位古祖前來成佛，佛門當穩如泰山。”東鑒微笑道。
“師弟是說……”過去佛突然露出了笑容，“他若想成為超級古祖，那就唯有吾佛門一途了。”
秦墨在有熊山上，跟姬浩然喝完了一壇子酒，便離開了，此行看似說服了姬浩然，可實際上，卻什麽都沒做。
姬浩然的意思很明白，秦墨如果能夠說服所有古世家，他姬家自然沒有意見，但若是說服不了，便隻能在走向對立。
事關古世家的生死存亡，誰都不會輕易妥協，至於承諾給姬浩然的立法權，對於古世家來說，也就是個台階而已。
秦墨當然不可能說服所有古世家，原本他還想前往盤家，但跟姬浩然這麽一聊之後，他便明白了古世家的底線所在，所以盤家去不去都一樣。
“既然你們不願意接受這條件，那我就隻好逼你們答應了！”秦墨說完，便返回了學宮。
第二日，小報上並沒有登上古世家被打臉的實情，隻是寫了父女相認，那感人的一幕。
對於古世家來說，這自然不感人，因為他們被打臉了，他們有些意外這小報竟然沒有登出真相，卻也並不感激秦墨的手下留情。
幾日後，學宮發下通告，號召天下有識之士前來共商法典章程。
一石激起千層浪，古世家目瞪口呆。
姬浩然雖然早就知道，但他並沒有告知姬家，所以也並未傳出去，他知道秦墨來找他，隻是因為私交，所以他成全了秦墨的私交。
而且，早知道和晚知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區別，因為古世家早已經暗流湧動，準備好對抗法道立下的一切事情。
隻是沒想到，秦墨竟然是要號召天下人，一起共商法典章程，這就等於告訴所有人，這法是為天下人而立，自然能夠得到天下人的支持，至少中州的人肯定會因此而動搖。
學宮的通告，經過報紙，傳遞到各大學館，各大學館直接傳遞到各個郡城，隻是幾日不到的功夫，整個中州便全都知道了此事，無數人因此而沸騰。
一些世家的領地中，甚至有人已經準備趕往中州了，當然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參與到立法。
可即便無法參與，但他們也要為此造勢，這可是人族的第一部法典，有幸能夠參與，那是光宗耀祖。
而且，報紙上闡明了一切，尤其是秦墨的那句話，更是寫在了頭條上：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此事驚動了古世家的七位老祖，他們看到這句話，也是震動不以，再聯想到學宮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終於明白用意何在了。
“道一真是好算計，竟然用了這麽長的時間，隻為了眼前這一刻。”報紙傳遞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世間反應。
即便是反應過來，卻也阻止不了，因為報紙的傳遞，全部都掌握早學宮手裏，所有內容，都是由學宮操筆。
以前他們不在意，是因為根本不擔心這報紙會造成什麽影響，而且其中也沒寫什麽不利於古世家的事情。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當頭的一棒，打的他們都蒙了，連古世家的老祖，都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現在鎮壓那些領地裏的子民，那就等於是自斷臂膀，收起報紙也不可能，這會激起民憤，因為人們都已經習慣了。
七位老者聚集在一起，各個臉色鐵青，之前輸的那一次，他們很不甘心，卻也不至於絕望，現在這當頭一棒，他們終於有些絕望了。
“一旦來自各州的人，前往學宮，一旦這人道章程立下，便有來自各地的氣運加持，這是人道的大氣運，根本不需要我們來支持了，聖道武器雖強，可是人道氣運契合聖道武器，根本不可能壓製住。”盤亙非常的苦惱。
“他竟然真的把我們逼上了絕路！”薑家族老麵色陰沉，“他這是想讓我們真的跟佛道聯合嗎？”
誰也沒想到秦墨這麽果決，以天下大勢壓之，學宮之前的所做，都在那一張紙上。
而那張紙的那句話，就是一切的導火索，報紙讓天下人知天下事，雕塑、戲曲、詩歌等等，讓人們懷念起了聖皇。
突然有一個人出來，要做聖皇做的事情，天下人怎麽會不支持，而且那句話是那麽的有魄力。
為萬世開太平，這連前麵的八代聖皇都沒有做到，可是人們卻相信秦墨可以做到，因為他平定了南北域，驅逐異族於星空，連他的女兒，都能將佛道拒之於中州之外，這樣的人物，怎麽就不能為萬世開太平了？
“既然他苦苦相逼，那我們就與佛道聯合，跟他決一生死，不讓我們好過，大不了一起滅亡！”贏家族老怨氣騰騰。
“不大不了拚上老底，也決不讓他好過！”羋家族老支持道。
一眾古世家族老都陰沉著臉，即便是盤亙，也感覺到絕望，如果他盤家被削弱，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就在此時，角落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諸位族老稍安勿躁，我覺的此事並沒有到達要與他決一生死的程度，也沒必要跟佛道聯合。”
眾人都望了過去，卻見角落裏坐著一人，正是薑家的薑寰虛，他們都認識這個年輕人。
“你有什麽對策？”盤亙問道。
“秦墨不是要請天下人立人道法典嗎？我們不需要跟他硬拚，我們隻需要堵住所有前往學宮的路即可，同時動用七件聖道武器，擺下聖道大陣，天下無人能破。”薑寰虛笑著道，“進不來，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