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不忘初心
見秦墨遠遠離去，劉家鎮守心有不甘，說道：“為何不動手斬了他？這是個最佳的機會！”
“他那毫毛氣息如之前我看到一般，沒有絲毫減弱，憑你我二人別說殺他，能不能離開都是個問題！”吳起風很是氣惱。
劉家鎮守一聽，臉色也沉了下來：“唇寒齒亡，況且書箭還在他手裏，若是他知道了使用方法，你我豈不是要活活被他拜死！”
吳起風臉色不好，書箭位列乾坤寶器榜第十一位，之前是十位的，可因為至尊龍刃的出現，直接擠了下去。
到不是說書箭的威能不強，而是書箭施法時間太長，一旦有了防備，成功率也會銳減，在正麵對決上，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威力。
要不然這件曾經的傳奇至寶在一位帝尊手裏，怎麽都不可能敗的這麽慘。
“書箭雖強，卻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應對！”吳起風冷靜道，“現在你我當務之急並非是殺他，而是將此事公布出去，山海關中，殺一位人族鎮守，即便其罪過再大，也輪不到他來製裁！”
劉家鎮守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此子雖是夫子師弟，可夫子也不能明著袒護他，而且，夫子向來都是不欺負到頭上，絕不會出手，我們可以借助古世家的力量，用軍規製裁他！”
“沒錯，古世家怕是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同族相殘，殺的還是鎮守，此子當誅！”吳起風冷笑道。
天陽坊市。
蔡鑫愣在了房間的廢墟前，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什麽，老大又去了哪裏，直到他身邊虛空扭曲，出現一人，他才反應了過來。
一看到這人，蔡鑫臉色立即變了，他退後兩步，道：“老大，你……你這是，這是幹什麽了？”
這人自然秦墨了，他抬手一甩，手裏的人頭落到了蔡鑫身上，道：“當然是去殺人了啊。”
蔡鑫嚇了一跳，一抬腿，把那人頭踢到了一邊：“大清早的，您去殺人，還是殺自己人？”
“錯了。”秦墨搶過他手裏的早飯，一邊吃一邊說道，“是大清早的他要殺我，所以我跑去把他給殺了。”
他指了指地上的人頭，道，“找個盒子給我封好，這人頭我還有大用呢。”
蔡鑫不明白秦墨有什麽用，但還是照辦了，隻是他走過去提起人頭時，突然發現了什麽，戰戰兢兢的說道：“聖，聖王？不，不對，帝……帝尊！”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想到了之前秦墨那腥紅的眼睛，道，“老大，您剛才去殺了一位帝尊啊？”
“差不多吧。”三口做兩口把早飯吃了，秦墨說道，“趕緊把人頭封號，等會我們去賭石坊，賭一把大的！”
“我……”蔡鑫有些無語了，人家殺了人，都是戰戰兢兢，眼前這位到好，殺了一位同族的帝尊，一點事都沒有，反而還要去賭石。
“別愣著了，贏了錢，晚上隨你怎麽喝花酒。”秦墨走到他身邊，將裝好的人頭拿了過來，繼續道，“你去靈族的藥鋪問問，看看有沒有這幾樣材料，有的話，全部給我預定下來，我等會去賭石坊找你。”
不等蔡鑫說話，秦墨身形一閃，又離開了。
愣了許久，蔡鑫才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個老大，真是叫對了，帝尊啊，居然能斬帝尊，哈哈哈，以後我蔡鑫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哈哈哈……”
客棧老板是個異族，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少了一個，立即氣哼哼的找上了蔡鑫，見他這傻笑的模樣，老板愣了一下，還以為他瘋了。
一見到這老板，蔡鑫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天通鋪。
秦墨再次走進時，天早已經亮了，招呼他的依舊是那青年，見到他渾身的血氣，這青年有些畏懼，直接去找那管事了。
內堂裏，秦墨將那盒子丟給了管事，卻也不說話。
管事打開盒子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卻平靜的把盒子合上，道：“怎麽，你想通了？”
“想不通。”秦墨嚴肅道，“不過，既然白來的消息，不要白不要，所以，我想問問你，這件寶物怎麽用！”
秦墨拿出了草人和書箭，管事一看到這兩物，皺起眉頭，道：“釘頭書箭，你竟然奪到手了，看來果然如之前的消息一般，你那毫毛可用的次數很多！”
在管事想來，秦墨實力再可怕，也不能斬得了帝尊，事實也如他所料，神魔六轉之後，勉強能夠跟帝尊初境一戰，但要想斬殺，還得動用其它手段。
“你就告訴我怎麽用。”秦墨說道。
管事笑了笑，隨即把釘頭書箭使用方法說了一遍，道：“這釘頭書箭雖好，但要對付人皇級的強者，威力卻還差了一些，對付帝尊到是勉強，但得是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
“原來是這樣。”秦墨點頭，起身道，“我要的消息，你直接派人送到人族大元帥府即可，這就告辭。”
雖然互相利用，但秦墨還是不想跟異族扯上太大的關係，到不是他怕什麽，而是天生反感這些異族。
“等等。”管事叫住道，“消息一到，便會有人通知你，不過，你真的不想跟我們合作嗎？學宮的勢力伸不到這裏，隻有我們才能幫你！”
“我跟你們可是有血海深仇，別說一路來殺了多少異族，就說至尊古路那事情，就不可能化解。”秦墨笑著道，“所以，請你死了這個心，我也從來沒有這個心。”
秦墨拿起那釘頭書箭，道，“再糾纏不休，我不介意用你試試這釘頭書箭的威力。”
管事一臉一變，卻硬著頭皮，道：“至尊古路上的事情，暫且不提，在這山海關裏，你有那毫毛在，除非古祖親出，否則要想殺你，實在太難，既然殺不了你，為何還要在你身上浪費這麽多資源。”
秦墨有些意外，卻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
“我們並不需要合作，隻要互相利用，況且，人族的世家都能與吾異族合作，為何你不能呢？”管事說道。
“我跟他們不同！”秦墨糾正道。
“你不同嗎？”管事笑著道，“為了自己的利益，還不是要同族相殘，人性本就如此，隻不過你們聖皇在世時，能夠壓得住一切。”
管事頓了頓，道：“在你人族還未占據玄黃大陸時，在你人族占據玄黃大陸根基未穩時，所有人族都能團結一致，所以人族才有那三大軍規，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吾百族想要攻下山海關很難，想要奪回玄黃大陸更難，所以……”
“夠了！”秦墨直接打斷道，“我說了，我跟他們不同，即便互相利用也不行，我殺人，至少得有一個必須殺的理由，就比如說這個混蛋。”
“但他們不同，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家族，而忘記整個族群！”秦墨說道。
“你呢？如果你有家族，你會不會為了你的家族，而放棄整個族群呢？”管事笑著道，“如果你的家族繁榮到一定的地步，如果人族沒有了吾百族這大敵，也許就該開始自相殘殺了吧。”
秦墨突然沉默了，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故鄉，雖然他不過隻是個熱血青年，但他還記得這樣那樣的事情，當沒有敵人時，身邊的人，就會變成敵人。
這話說的很對，可秦墨就是不愛聽，所以他轉身走出了天通鋪，再到街頭時，看到那來來往往的人族和異族，突然有些迷茫。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賭坊外，蔡鑫早就在這裏等候了，但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好像在尋找什麽。
“老大，你回來了？”蔡鑫有些激動的看著他。
“你在找什麽？”秦墨問道。
“那個算命老先生啊，他今天怎麽還沒來啊。”蔡鑫說道。
“他不會來了。”秦墨說道，“這個家夥，根本就是知道我們會來，所以在這裏等我們的。”
“什麽叫做，知道我們回來，在這裏等我們？”蔡鑫奇怪。
“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秦墨突然想到了之前與那異族管事對話，問道，“問你個問題，你說，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沒有了異族，我們人族會不會自相殘殺？”
“不會！”蔡鑫回答的很果斷。
秦墨有些意外，問道：“為什麽不會？”
“玄黃大陸太大了，人族太渺小了。”蔡鑫笑著道，“沒有了異族，人族就不會有戰爭了，人人都能安居樂業，怎麽會自相殘殺呢。”
說到這裏，他又補充了一句，道，“老大你這問題真怪。”
“是挺怪的。”秦墨看到蔡鑫那憨厚的笑容，心底豁然開朗，“不忘本心就好，未來的事情，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對了，讓你去問的事情怎麽樣了？”秦墨問道。
“靈族要什麽藥材都有。”蔡鑫說道，“隻是價格有些貴而已。”
秦墨愣了一下，苦笑道：“說的到也是，走，咱們進去。”
這次秦墨是信心十足，先在地級區域試了手，連續賭了十場都贏了，這才去天級區域。
半月後，天陽坊市的賭石坊把秦墨給轟了出來，因為實在受不了，天級區域的原石幾乎都快讓秦墨給贏光了，剩下一大堆的廢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