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給個答複
正要大開殺戒的呂無雙一見這陣勢，卻嚇得魂飛魄散麵色發白。
“不好！”卻也不知施展了什麽手段，呂無雙默念幾聲咒語，便憑空消失在了原處。
一眾強者見他消失，頓時想起了那截胡者的身法，更加憤怒：“這個無恥之徒，今日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喂了古獸！”
整個營地的強者同時出手，卻是驚天動地，即便是秦墨都有些震撼：“這要是真被他們發現是我，怕也隻能逃走，稍留片刻，都會遭殃，可惜……”
想到此時遁走的呂無雙，秦墨不由露出笑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丹師坊裏有我照顧你，外麵便是這些異族強者了。”
秦墨扭頭，便往營地外走去，卻不管這呂無雙如何，今日異族要是能夠殺了呂無雙到也省去了他的麻煩，要是殺不掉，也並無大礙，日後有他苦頭吃的。
異族正在營地裏搜尋呂無雙，這邊的人族雖然氣憤，卻也礙於協定，無法踏入營地中相助，不免有些遺憾。
遠在坊市內，一座古樓上，立著兩人，他們身穿道袍，正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師弟啊，你這位弟子，到是厲害，竟然連你我都被他瞞了過去。”其中一人笑著道。
這時秦墨在的話，定會發現，說話的正是他大師兄，而他身邊的那人，卻是不苟言笑的八師兄陶森。
陶森的臉色很不好，片刻才回道：“小師弟不也一樣深藏不露麽，師兄可看清楚了，剛才小師弟施展的那是什麽拳法？”
“有些門道，卻也看不出來，怕是師父才有這個眼力，你我卻隻能驚歎一聲了。”顏燁搖了搖頭滿是欣慰之色，說完回頭問道，“師弟可有看出你這弟子到底是何來路？”
微風拂過陶森的臉龐，他卻沉默了起來，許久後才說道：“應該是在開天之戰，便被覆滅的天演一族。”
“天演一族！”顏燁麵色凝重起來，“可是那精通算術，通曉古今命理，最善於隱藏的天演一族？”
“沒錯。”陶森點了點頭，“第一紀元開天之戰，這天演一族差點逆轉乾坤，將我人族徹底滅絕，其最善於演算天機，推演氣數，若非是那位先輩出世，以九章算術遮掩了天機，吾人族怕也沒有接下來氣運了。”
顏燁點了點頭，在這方麵他卻不及師弟陶森，隻是知道人族曾有此一難，卻不知詳情。
“沒想到天演一族竟然還未滅絕，看來這天數真的要變了。”顏燁抬起頭看著那腥紅的天空，臉上憂慮起來。
“吾等不過天道運轉之下，重走一遭罷了，後事自有後人去管，還是回去向師父交差吧。”陶森雖然古板，卻想的很開。
他們是在第十城開啟時，才感應到自身的處境，卻並未示人，身為重走一遭的道靈，能做的事情有限。
“師弟說的沒錯，還是回報師父要緊。”顏燁說完，幽幽的掃了秦墨一眼，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處。
陶森則是望著異族營地的某處，打量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回丹師坊去了。
剛走出異族營地，秦墨本準備去人族那邊做做樣子，卻突然有感，不由朝顏燁二人之前所在望了過去：“明明感覺有人在窺伺，為何卻看不到蹤影，難不成是錯覺嗎？”
秦墨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徑直朝人族強者所在之地走去。
“見過前輩。”所有人族強者都是施禮，哪怕來自中州那些古世家的至尊也是如此，秦墨畢竟是丹師坊的小師叔，承載了人族先輩的意念。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秦墨也是入了道靈之身的現世之人，若是知道，不但不會行禮，反而會敵視他。
秦墨卻隻是微微欠身，隨即大步走向了人群中，顯然是想要去人族營地內。
一眾強者有些不快，卻也忍了下來，畢竟這是人族先輩，必要的禮數卻還是不能免的，至於對方如此不通人情，怕也是因為道靈的緣故。
眼看著他就走出人群，突然有人叫道：“前輩慢走，本尊有事尋前輩相商，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說話的人卻是中州姬家的姬天陌，語氣中透著幾分傲慢，畢竟軒轅聖皇的母族。
秦墨回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何事不能在此地商談？難不成爾等也擄走了我丹師坊的學徒不成？若有此事，念是同族，盡快交出，吾不為難爾等。”
眾人一聽，卻是臉色微變，擄走過道靈的勢力暗自慶幸，還好他們已經在之前放走了學徒。
不然聽這語氣，異族營地的事情，怕是要在人族營地也重演一遍了，比起異族來，人族更加為難，總不能對這位身負了先輩意念的道靈出手吧。
姬天陌一聽此話，卻是眉頭一皺，拱手道：“既然前輩想在此地商談，便也罷了，吾便代表人族，向前輩要一樣東西，若是前輩應允，後輩人族定感激不盡。”
在場強者一聽，卻都明白了過來，這明顯是想要那拳法，不由的後悔沒有提前開口，真要到了，怕也不可能真的傳到人族中去，肯定是被姬家列為珍藏。
“哦。”秦墨收起臉上的冷漠，微微一笑，道，“你是何人，敢代表人族？”
姬天陌一聽，還以為有戲，便傲氣的一抬手，道：“吾乃第九紀元，中州姬家之人，傳自……”
未等他說完，秦墨突然收起笑容，打斷道：“我問你是何人，你那般廢話作甚？吾隻知第二紀元，不知第九紀元，所以，你隻要告訴我，你是誰便夠了。”
姬天陌聽了，卻是臉色一變，本有些惱火，心道：“這道靈雖說超脫了一些規則，但畢竟還在規則之內，身為丹陽一脈，隻知道第二紀元，卻也在理。”
沉默片刻，他比之前恭敬了許多，說道：“晚輩乃是中州姬家，姬天陌是也。”
秦墨點了點頭，問道：“你能代表人族？”
姬天陌一聽，順口就想回答“自然可以”，可他剛要出口，便發覺身邊數道銳利的目光掃過，這些同樣是來自中州古世家，當然也有四大域強者，意思很明顯，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姬天陌心底一想，卻也反應了過來，不由的惱怒：“當今人族，除了夫子與代掌中州的北辰地皇外，卻沒有人敢代表人族，我若是以家族名義開口，到也合情合理，畢竟吾祖乃是聖皇，可我個人卻是不能的！”
“不可。”姬天陌有些憋屈的說道，心底不由暗恨，這道靈怎麽如此不通情理，竟然還要糾結這些小事。
“你到是還有些自知之明。”秦墨一臉前輩訓斥晚輩模樣。
姬天陌一聽，卻是怒火中燒，心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道靈，給你三分薄麵，竟還真當我怕了你，要不是心係這拳法，說不得也要與你一較高下！”
心底這般惱火，姬天陌嘴上卻不答話，隻是躬著身子，低頭不語，似是很誠心的樣子。
“我道你這姬家至尊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在前輩麵前，也跟我們一樣啊。”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像是百靈鳥，話中卻無比諷刺。
一眾人族都是苦笑，說這話的除了南域神武部落帝尊的千金之外，還能有誰呢？
見姬天陌冷冷掃過來，葉卿卻是苦笑，恨不得把葉曉蝶嘴都給縫上，但話既然說出來了，他卻也沒有責怪的意思，而是盯著姬天陌，很是警惕。
秦墨也抬頭看去，事實上在場的人族強者中，很多他都熟悉，傲秋等人便不說了，就是南域的幾位至尊也都是熟麵孔。
他到很想跟他們一一打個招呼，卻礙於身份，不能出口。
見秦墨看了她一眼，葉曉蝶又說道：“前輩，我說的可對？”
秦墨心底苦笑不以，若是不答的話，怕傷了這小姑娘的心，若是答的話，卻又怎麽回答呢？
總不能說，姬天陌活該被你譏諷吧，真這麽說，估計人族這邊就得懷疑他的身份了，之前他可是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呢。
秦墨微微頷首，卻不作答，這表情雖然看起來古怪，卻也還在常理之中。
秦墨看著姬天陌，道：“如此說來，便是你自己要的？”
姬天陌一聽，臉上尷尬，硬著頭皮，道：“沒錯，是我自己想要，不過，前輩若是願意給我，我定傳於族人。”
“哦。”秦墨思忖道，“你要何物？”
眾人一聽，卻是後悔不迭，這話顯然是有戲，若是早點開口，說不定那拳法真的到手了。
至於姬天陌那傳於族人的鬼話，不但中州的古世家強者不信，就是四大域強者也不想不相信。
姬天陌暗自欣喜，正要答話，葉曉蝶又說道：“怕是傳給你姬家一族，而不是傳給整個人族吧！”
“你找死！”姬天陌大怒，閃身便是一劍朝葉曉蝶刺去。
葉卿早有防備，拔出長劍，便格擋了上去，隻聽到“鏘”的一聲，劍光閃爍，虛空顫栗，葉卿退後回了葉曉蝶麵前，姬天陌不退反進，高下立判。
眼看著兩人就要大打出手，秦墨有心想援助，卻也無可奈何，隻得轉身離去。
感應到秦墨離去，姬天陌狠狠的瞪了葉曉蝶一眼，殺機畢露，卻不得不收手，道：“前輩慢走，晚輩之事，還請前輩給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