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凡是總有例外
秦墨很是心動，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是能夠得到一名鬣豬族大能幫助，那是再好不過。
況且，這不是幫助，而是為奴，比起謝天問這個追隨者，其中的區別可大了去了，他可以要求這名鬣豬族大能做任何事情，甚至包括讓他去死。
對於任何強者來說，這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不到王者根本不可能拒絕這樣的好事。
然而，這是對於百族來說的，秦墨若真的是一名牛魔族天驕，他會毫不猶豫的接受，可惜他不是。
看到鬣豬族大能自信的表情，秦墨冷道：“看來是需要我自己動手了？”
聞言，鬣豬族大能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墨，問道：“老夫願意放下身段為奴，難道還不夠嗎？雖然你是大力牛魔，乃是王族，可老夫也是大能，難道為奴的資格都沒有嗎？”
秦墨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就在此時，他再次召出巨龍，此刻他沒有展現出牛魔族的氣息，相反他身上透出的依舊是那股純正的人族氣息，那股掩蓋他身份的血腥之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在鬣豬族大能的眼中，秦墨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族，沒有絲毫歪門邪道的氣息。
“你……你……你……”鬣豬族大能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墨，在此之前他都不認為秦墨是人族，他以為秦墨是用了什麽特殊的寶物或者秘法，才掩蓋自己牛魔族的身份，他甚至覺得秦墨是如此的聰明。
誰能想到一個大力牛魔，居然會變成人族，來掩蓋自己的身份呢？
然而此刻，秦墨身上的氣息顛覆了他的所有猜測，這不是聰明，而是事實，秦墨就是人族，應該說他之前一直在裝的是牛魔族才對，而且還是大力牛魔。
“這怎麽可能，一個人族怎麽可能修習大力牛魔族的天賦秘法，這一定是錯覺，不，這不是真的。”鬣豬族再次化作人形，他擦了擦那腥紅的眼睛，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你，你真的是人族？”
秦墨依舊沒有回答，巨龍揮動，便朝他的頭顱斬下，此刻即便鬣豬族大能有七絕的實力，卻也是強弩之末，根本不可能反抗。
在巨龍那鋒利的刀刃下，即便是鬣豬族強悍的身軀，也依舊如豆腐一般，被輕易的切開。
鮮血濺了一地，鬣豬族大能再次化作本體，那頭顱上腥紅的目光並未失去光彩，他盯著秦墨，道：“果然是人族。”
死亡的那一刻，他終於確定，秦墨就是人族，百族的強者不可能拒絕這樣的好事，隻有與百族不共戴天的人族才會拒絕。
事實上，這契約即便是簽訂下來，稍後鬣豬族大能一旦發現秦墨是人族，他也不會繼續為奴。
人族與百族之間的仇恨已經深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絕沒有投降的可能性。
人族不會收納百族的戰俘，百族也絕不會收納人族的戰俘，除非是實力強大到足以奴役戰俘，做某種特殊用途。
秦墨的實力不足以奴役鬣豬族大能，即便契約簽訂，這鬣豬族依舊可以自裁，所以秦墨隻是省去了這段麻煩罷了。
至於一直隱藏身份？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在契約簽訂時，雙方的氣息都會曝光，到時候秦墨是無法掩蓋自己人族氣息的。
秦墨雖然心動，但他也不想浪費時間，更何況他還是在百草園，斬了鬣豬族大能之後，秦墨便收起了巨龍。
這時候都靈走過來，看著鬣豬族大能的屍體，道：“這肉，會不會老了一些？”
“老？”秦墨也看了過去，緊跟著搖了搖頭，“不，這肉質剛剛好，隻不過做不成烤乳豬而已。”
正當秦墨準備將這鬣豬族大能的屍體收走時，周圍的景致再次變幻，幾道身影出現在了秦墨麵前。
“咦，這不是鬣豬族的那名大能嗎？”一聲驚呼傳來，來人顯然是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都靈一見來人，脫口就準備說什麽，卻被秦墨封住了嘴巴，不讓她說話，而後他也不管來人是誰，便將偌大的屍體收進了儲物囊裏，當然他並未將儲物囊掛在腰間，隻是做出讓來人以為，他擁有儲物玉。
收拾好屍體之後，秦墨這才正視著來人，道：“幾位有事？”
來者一共五人，一名老者，一名女子，兩名中年，一名青年，其中以老者實力最強大，顯然是一名七絕大能。
看到秦墨把鬣豬族大能的屍體收走，他們的眼中貪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望，鬣豬族雖然不是什麽強大的種族，但一名大能身上精血卻不少，況且鬣豬族進來，自然也帶了不少的原石，這人收走了屍體，自然也收走了原石。
那女子見到秦墨，臉上卻是一喜，笑著道：“隻是大陣變幻，出現在此地，並無其他意思。”
秦墨點了點頭，到是都靈見到這女子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她那副和顏悅色的模樣時，都靈就覺得惡心。
能讓都靈如此惡心的人，自然隻有林月了。
出現在秦墨麵前的，正是那老仆和林月，隻不過比起之前，林月身邊多了三名強者，兩名中年，一名少年，都是人形，不過他們身上透出的氣息，顯然並非是人族。
林月話音剛落，那名不知是何種族的少年不懷好意道：“剛才你收走的，可是鬣豬族的七絕大能？”
秦墨沒有回答，朝都靈使了個眼色，便準備離開，他這樣做就是要告訴林月他們，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糾纏。
然而，那少年一看到秦墨居然不理會自己，眼中頓時浮現出殺機，他朝身邊的兩名中年使了個眼色，這兩中年身形一閃，便擋在了秦墨與都靈麵前。
林月與老仆見到這情形，相視一眼，沒有阻止，卻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隻是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見到兩名中年擋在前麵，明顯的不善，無論是都靈還是秦墨，都沒有任何緊張的意思，都靈開口問道：“公子，狗肉好吃嗎？”
“好吃，但我不怎麽喜歡。”秦墨回答道。
“為什麽好吃卻不喜歡？”都靈奇怪道。
秦墨敲她腦袋一下，道：“跟好吃沒有關係，有些東西不能吃，不過……”
說到這裏，秦墨看向了擋在前麵的中年，笑著道，“那是在我的故鄉，在這裏，似乎可以百無禁忌。”
兩人對話，讓林月和老仆很是意外，但聽到那少年以及兩名中年耳中卻完全不一樣，因為他們來自狗族，而眼前一人一鬼，卻在談論狗肉好不好吃，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在挑釁他們。
這讓少年眼中的殺機更濃，他似乎是有心想在林月麵前表現一下，走到秦墨身後，冷道：“我問你們剛才收走的是不是鬣豬族大能的屍體，你們耳朵聾了嗎？”
“不聾。”秦墨回過頭看著他，“隻是不想回答，但現在，我想回答了。”
說完，他不理會這名狗族少年的訝異，繼續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狗族少年有些措手不及，他本來想表現一下，卻發現在言語上卻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是跟著秦墨的節奏在走。
所以，他決定比之前預想的要霸道一點，道：“是就交出來，不是也要交出來，如果不交，哼！”
“不交又如何？”秦墨繼續問道。
“不交就死！”狗族少年毫不客氣，話音剛落，身上便透出一股強大的氣息，這是六絕初境，以他的年紀，能夠達到六絕初境，絕對算得上是狗族的天才。
而同一時間，在秦墨與都靈身後的兩名狗族中年也釋放出了龐大的氣息，都是六絕巔峰，差一步就能踏入七絕，比起邙山三怪一點也不差，若是單打獨鬥，還真不知道誰強誰弱。
狗族少年根本沒有把秦墨放在眼裏，因為秦墨和都靈都隻是透出了五絕的氣息，雖然身上的血腥味很濃，但他並不認為秦墨有實力對抗自己。
至於那鬣豬族大能的實力，自然也不可能是秦墨二人殺死，他們認為這很有可能是秦墨二人恰好碰到，所以收走的。
但是，當他展現出強大的氣息時，他隱隱間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秦墨和都靈兩人都在笑，那笑容十分諷刺，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隻不知好歹的螞蚱。
“那我就不交好了。”秦墨輕鬆的回了一句。
“你說什麽？”狗族少年不敢相信，緊跟著麵紅目赤，道：“那你就死吧！”
說完，他手中紅光一閃，出現一把輕靈的長劍，劍上閃爍著紅芒，透出血腥之氣，他抬手便朝秦墨斬了過來，速度快如閃電。
然而，這一劍還未落下，少年突然靜止在了原地，連同他手中的劍也靜止在虛空，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發自本能的恐懼了起來。
在他麵前，都靈拿出了阡陌弓，弓上搭著破神矢，對準了他，這是狗族少年不得不停下的原因，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弓，又是什麽箭，但他的本能告訴他，這箭能輕易要了他的命。
他顫抖著看著都靈，身上打著冷顫，期望都靈不要射出這支箭，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一般都不應該射箭才對，畢竟他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弱勢，然而……
凡是總有例外。
“想吃狗肉嗎？”秦墨突然問道。
“當然想。”都靈點了點頭。
“那為何還不射？”秦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