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葫蘆娃
葫中仙驚詫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而後臉上那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與不解。
但最終他沒有開口，而是扳起手指頭開始計算起來，似乎在想數自己到底救過秦墨幾次。
很久過後，葫中仙的臉上突然尷尬了起來，他看著秦墨，微笑道：“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首先，我不是白癡，你才是白癡，而且，我確實救過你的命，其次……”
沒等他說完，秦墨直接打斷道：“別給我一套一套的，你就說，你到底有沒有救過我一籮筐的命？”
“咱能不提籮筐嗎？”葫中仙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那好，你懂數學嗎？”秦墨又問道。
“……”葫中仙無言，對於一個自詡完美的生靈來說，居然還有什麽東西是他所不懂的，這讓他很不能接受。
“能不提數學嗎？”葫中仙又說道。
“命能用籮筐來算嗎？”秦墨也認真的看著他。
葫中仙頓時有些思維混亂，眼前這個少年，似乎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好忽悠，正當他想要窺探一下秦墨內心的想法時，卻突然發現無法窺見，這讓他更加驚訝。
似乎是猜到了此刻葫中仙的想法，秦墨繼續道，“首先，我不是白癡，至少有些東西我懂，可你卻不懂，如果我是白癡，那你肯定是白癡中的白癡，不可否認，你確實救過我的命，但沒有一籮筐那麽多，還有，命是不能用籮筐形容的，而是條，我們通常隻是說，一條命，而不是說一籮筐命……”
麵對秦墨一套一套的反駁，葫中仙更加混亂，深思了很久，他看著秦墨，突然豎起大拇指，道：“有理。”
“既然說的有理，那麽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下，什麽才是宿命者？”秦墨一邊跑，一邊問道。
“宿命者你都不懂？”葫中仙驚訝的看著秦墨。
“當然不懂。”秦墨搖了搖頭，“就像，你也不懂很多我懂的東西。”
“嗯……”葫中仙本想著大笑諷刺秦墨幾句，可看到那很認真的表情時，他覺得若是笑出來，顯得會很白癡。
於是，他摸著下巴，思忖了道，“該怎麽給你解釋呢？”
“簡單點解釋。”秦墨說道。
“倒黴蛋，你的前任都是倒黴蛋，因為他們都死了。”葫中仙一本正經道，“就比如說那個白癡陸均破，他本來可以靠我變得更強，可最後他居然死在了一隻猴子手裏，你說他是不是倒黴蛋？”
秦墨無言的掃了葫中仙一眼，雖然他跟陸均破沒有一麵之緣，卻有授業之恩，從某種角度來說，陸均破是他的師父，葫中仙罵陸均破是白癡，那他就是白癡徒弟了。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陸均破算我的老師，如果我的老師是白癡，那我就是白癡的徒弟，我如果是白癡的徒弟，那麽你又是什麽？”秦墨很認真的說道。
“這個……”葫中仙有些為難，想了很久，才開口道，“無可否認，他確實一個白癡，但你不是白癡，我也不是白癡，如果你很介意，我就換一個稱呼，陸霸王你看如何？”
“……”秦墨不說話，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總覺得怪怪的，隻是比起白癡來，陸霸王顯得不是那麽白癡而已。
“你既然同意，那我可以繼續解釋？”葫中仙繼續問，看到秦墨點頭，這才繼續道，“那個白癡，不，陸霸王，他本來可以變得很強，甚至達到皇者的境界，但是……他卻死了，和你的無數前任一樣，辜負了我對他們的期望，而我把他們稱之為宿命者。”
“你是通天葫蘆的器靈？”秦墨問道。
“不不不，通天葫蘆隻是我在某個時代的稱呼，在很多紀元裏，我的稱呼有很多，你說的隻是陸均破身為宿命者時，硬塞給我的名字，雖然這個名字很霸氣，但實在不符合我這種完美的生靈。”葫中仙昂著頭，一臉自戀，就差沒拿塊鏡子出來照他的臉了。
“我問的是，你是不是器靈，你給我回這麽一堆廢話作甚？”秦墨黑著臉道。
“是的，如假包換，我就是器靈。”葫中仙拍著胸脯說道，“你也可以給我起一個順耳的名字，記住，一定要順耳，否則我是不會接受的。”
“葫蘆娃怎麽樣？”秦墨脫口而出，他覺得這個名字太適合葫中仙了。
“……”葫中仙看著秦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而後怒道，“你怎麽可以給我起這麽一個低俗齷齪的名字？”
“你從哪裏聽出，這名字低俗齷齪了？”秦墨反問道。
“當然低俗，當然齷齪，隻是……嗯……”葫中仙想了很久，但他終究是沒能想出這名字哪裏低俗齷齪，反正他就是覺得很怪，而且還很土，土的讓他無法接受，於是他幹脆不想，義正嚴詞道，“我拒絕這個名字，我是堅決不會承認我叫葫蘆娃的。”
“你不承認，並不代表你不叫葫蘆娃，還有，你拒絕這個名字，也並不代表我會接受你的拒絕，所以從今以後，你就叫葫蘆娃好了，念起來順口，而且接地氣。”秦墨很小氣的說道。
沒錯，他就是在報複，誰讓這混蛋嚇唬自己，誰讓這混蛋長了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
“我再一次鄭重的告訴你，我堅決不會接受你這個低俗齷齪的名字。”葫中仙一臉堅定不屈的表情。
他發怒，卻並沒有尋常人發怒時的那種恐怖，反而給人一種極為可笑而滑稽的感覺。
秦墨不說話，臉上卻掛著得逞的笑容，這讓葫中仙很不好受，他覺得眼前這個少年蔫壞蔫壞的，可他卻拿少年沒有任何辦法。
冷戰了將近半個時辰，葫中仙終於一臉無奈的開口道：“好吧，你贏了，看在我救了你兩次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叫我葫蘆娃？”
“可以，但如果你繼續裝13，我會讓你明白，你確實就叫葫蘆娃。”秦墨微笑著回道。
“什麽是裝13？”葫中仙不懂。
秦墨已經用神獄斂息決，隔絕自己腦海中與葫蘆的聯係，所以此刻葫中仙根本無法探查他的想法。
“這是一個深奧的數學問題，如果你表現良好，我會教你什麽是數學。”秦墨一臉認真道。
葫中仙點了點頭，似乎覺得眼前這個宿命者，與之前的那些宿命者完全不一樣，他記得秦墨的前任，在人前向來是霸氣無敵的想象，可在他眼裏，就屬於那種死皮賴臉，沒事討好的白癡。
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而秦墨顯然是一個聰明人，隻是這個聰明人比較膽小，而且還有些小氣。
隻是為了以後可以學到數學，葫中仙決定寬容的忽略掉他這兩個缺點，等到他的下一任時，他在好好的念叨念叨。
“你如果現在就教我數學，我可以立即與你做一場交易。”葫中仙突然說道。
“交易，什麽交易？”秦墨奇怪道。
“你居然連交易是什麽都不知道嗎？”葫中仙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盯著他。
“我當然知道什麽是交易，我問的是你拿什麽和我交易，你現在不是我的嗎？”秦墨問道。
“我當然不屬於你，我是有絕對獨立自主權的！”葫中仙很認真的說道。
“絕對獨立？還自主權？”秦墨啞然，而後冷道，“那你現在就從我的腦海裏滾蛋好不好？我不需要一個絕對獨立還擁有自主權寶物。”
“……”葫中仙沉默，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宿命者說讓他滾蛋的，而後他反應過來，頓時被憤怒充斥了內心，這小子簡直無法交流。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冷眼盯著秦墨，道，“你選擇了我，你就屬於我，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不走，你能拿我怎樣？”
“你不覺得這樣很無恥？對於一個要求完美的生靈來說，無恥難道不是缺陷？”秦墨很驚訝的問道。
“不，無恥不是缺陷，是我的權利。”葫中仙笑著道。
“葫蘆娃，你夠了！”秦墨平靜道。
“你無恥，你剛才答應我不叫我葫蘆娃的！”葫中仙怒視著秦墨。
“無恥也是我的權利。”秦墨微笑著回道。
葫中仙局的眼前這個少年比他任何一任宿命者都難纏，若是再這麽糾結下去，怎麽才能是個頭呢？
想了很久，他突然嚴肅道：“吾乃混沌器靈，不為人物，不做器奴，汝若不與吾易，汝將此代封存，直至下一代……”
“等等，你寂寞嗎？”秦墨突然打斷問道。
“……”葫中仙此刻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少年，怒吼道，“你就不能等我說完，你再問？”
“不能。”秦墨搖頭。
“算你狠。”葫中仙終於不再沉默，他當然寂寞，讓你在一個葫蘆裏呆幾萬年，一句話不說試試？
“現在我很想了解交易的內容，但如果有絲毫不公，你就等你的下一任宿命者去吧，不過，我想這段時間會很長，也許是十萬年也說不定，現在是第九紀元初。”秦墨微笑道。
葫中仙盯著秦墨，沉默了很久，這才道：“你供給我所需，我幫你煉製你所需要的任何東西。”
“任何東西？”秦墨驚訝道。
“除了混沌寶物之外的任何東西。”葫中仙補充道。
“丹藥，兵器，你都可以煉製？”秦墨問道。
“當然，我保證這世上沒有誰比我煉製的更好了，但你必須提供給我所需要的材料。”葫中仙微笑，“另外，我會在其中，抽取那麽一丁點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