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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稱修仙小先生

  四人便離開了集市,口中爭論著是否把一些值錢的東西買了,腳上已經往當鋪方向走去。


  到了當鋪門口,明蓁已下決心買下陣盤,便發狠摘下頸上係著的一個金項圈,用帕子包了,徑直向當鋪走去。那半夏見如此,也褪下了腕上一隻和田玉鐲,不由得一怔這是祖母留給自己的,她已經戴了狠多年。她呆立一陣,便一跺腳,也往當鋪去了。


  常晴頭上倒有一隻金釵和一隻銀質梳篦,也是家裏帶來的。但總不能全拿去換錢,想著還是留一絲與凡俗世界的聯係罷。便決定不進當鋪,同以柔在門外等著。


  明蓁與半夏先後出來,也不知她們當了多少。四人回到集市,明蓁便去術科師兄處買下了那套陣法。


  半夏趕去丹藥攤位,掏出十兩銀子,先買兩粒辟穀丹。


  售丹人熟練地從一隻瓷瓶中倒出兩粒,用桑皮紙包好,再用蠟封嚴。一手收了了銀子,一手遞給買主。半夏接過丹藥,小心地放進腰間荷包。


  兩人都買了東西,頗有些收獲之感,四人便決定索性把這條街逛完。手中有些銀兩,果然底氣足些,隻是集上也沒有什麽必須之物了。


  半夏又買了兩個手藝人做的泥娃娃,當個玩物用。


  走走停停看看,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總算是將市集走到了盡頭。


  四人又發現,市集盡處有一位修仙者擺著一個小攤,攤位上麵是各種書冊、卷軸之類,旁邊也用竹竿挑著一幡,寫的是“各式仙法”。


  四人大奇這種東西也有人賣?


  半夏好奇道“道友,貴派仙法怎麽也翻出來賣了?”


  洵山派不是道修,而屬於世俗化修仙門派。但依照仙界的習俗,與別處修仙者也互相稱道友。


  那修仙者見有人問,便起身笑道“哈哈哈,不過是尋常仙法罷了,門派秘法自然都好好藏著呢。貧道蓬萊派遠陽。”


  四人見這人濃眉長須,一身舊布衣裳,誰想竟是蓬萊派前輩,忙施禮道“洵山派半夏、明蓁、以柔、常晴,見過遠陽真人。”


  “哈哈,做生意時不講尊卑。”遠陽道笑道,“這些仙法本就是為買給江湖散仙的,換些盤纏。幾位既是洵山高徒,便用不著了,煉了反倒沒什麽益處。”


  常晴見這人十分隨和,便問“我們能瞧一瞧嗎?”


  遠陽又笑道“看看也便罷了。隻是別翻,若是拷貝了去,小店可沒生意了。”其實這是句玩笑話,買仙法之人必然會在書冊上設下禁製。旁人若想強行翻看或是以神識查探,肯定會被發現的。


  四人向那些仙法瞧去,隻見雷電、土木、風、水、火等各屬性仙法倒也十分齊全。散仙若來此處,想來能淘到不少有用的。


  常晴又見旁邊擺著一本書,名字是《東遊記上洞八仙傳》,便疑惑道“咦?這是什麽?”


  遠陽拿起書道“這本?這本乃是時下裏最暢銷小說,京城內王公貴族都搶著買呢。我這本乃是二手書,自己看著玩的。你要的看話就給一百文錢好了。”


  看來,這位仙人連小說也賣。常晴便有些興趣,這類話本小說,山上尋不到,而這她本是來自一個娛樂致死的時代,屬於“不娛樂會死星人”。一旦少了精神生活,每天像丟了魂一樣。在這裏度日,能讀本雜書也是好的。


  正琢磨著,旁邊半夏忽然捧腹大笑起來,最後竟笑得花枝亂顫,蹲到了地上,眾人忙問緣故。


  半夏捂著肚子,邊笑邊說“哈哈哈哈!想來蓬萊派,也不至於窮到這樣……哈哈哈哈!竟然,竟然把本門老祖故事也拿來換錢了。”


  常晴細品這句笑話,想來這蓬萊老祖便是呂洞賓了。再看看那本小說和賣書之人,頓感十分離譜,忍不住“噗呲”一聲也樂了。


  真人臉微微一紅,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嘿嘿嘿,凡間文人編排故事而已,不值什麽。這小說我看完了,倒也有些趣味。”


  幾個人笑了一陣,常晴便決定買下這本小說。雖然身無分文,但她現在已接了教人識字的差事,想來借上一點也不難還。便厚著臉皮向明蓁借了一百銅錢,將書帶走了。


  一趟集市下來,除了以柔之外,常晴三人都買了一些東西。幾個女子滿足而歸,卻驚覺天已經黑了。


  高山上的中秋圓月皎潔明淨,灑遍清輝遍地,照得遠近山峰宛若夢境一般。常晴幾人心情大好,趁著這美好月色返回了宿舍。


  不料剛到門外,卻聽到房間內傳來嚶嚶哭咽之聲。進門一看,原來同屋的秋妍正在低聲哭著,思凡在一旁不斷勸慰。


  常晴忙問“出什麽事了?”


  “沒事。她隻是想家了。”思凡握著秋妍的手道。


  秋妍抽泣著,“我……我想母親,想弟弟。”


  半夏冷冷道“修仙人哪有什麽母親弟弟的?走罷。跟我出去玩去。”於是,拉了秋妍到後院找同學去了。


  雖為修仙者,然生而為人,誰又能拋棄所有的感情呢?秋妍這樣一哭,倒讓常晴心中也泛起萬種思緒。


  她來到窗邊,仰望著那緩緩西行的中秋月。晴空萬裏之中,不見星辰,隻有孤獨的圓月,散發出冰冷的光。


  在這月光中,她也思念起在家的父母,更想起了穿越之前的二十一世紀故鄉,可那裏的父母家人,那裏的自己身份,卻怎麽也不再記得。


  看那大如圓盤的月麵上,高地與月海顯出暗與亮相間的陰影圖案,如銀蟾、如玉兔。


  杜詩曾雲“月是故鄉明”。可映照在山上、在家裏,甚至在生前故鄉的,都是同一個月球。


  節後再上課時,常晴就得到了一個新的差事,便是在課餘之時,幫助承書給部分同學教書寫字。


  這個班至少有三十多人不識字,全被分到了“丁”字組學習,其中便包括望星、仁豪、永富、慶吉等一幹人。


  這日傍晚,承書從理科的書房裏翻出一本《三字經》來,搖頭晃腦地教眾人讀書練字。隻是那落星幾個人卻連執筆都要反複半天。


  承書隻覺得自己真是大材小用,不免急躁起來,“我從未見如此笨蛋!”連稱無能為也,便要罷課不幹。


  那承書恃才而驕,可憐常晴便忙前忙後,承擔了主要的補課任務。


  “嗯哼!”她撐起一本正經的樣子對眾人道,“我大漢字看起來複雜,但字樣如圖,而圖則表意。融會貫通後,自然不難。”


  她拿出一本《說文解字》,對著書上的解釋,現學現賣地講解起來。好在她性子不急,算是個有耐心之人,便不厭其煩地細教了起來。


  從筆畫到部首,一點一點讓同學練習,倒像在照顧一群孩子。


  許多同學見這個小姑娘如此用心,不由得對其印象大好,便在私下裏稱她為新生班的“小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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