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心理陷阱
喬智下落不明,喬太太人不知去向,兩個人的手機同樣都是關機。蘭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甚至多少有些後悔,如果能將自己的狀態放低一些,是不是就能從鄭峰的口中得到什麽線索?
一想到那張臉,蘭溪感覺自己的身子就開始微微發抖,事情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最起碼,鄭峰當時的模樣看起來很奇怪。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喬智,鄭峰那個瘋子,看起來完全不計後果,如果先被他找到喬智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事情?
袁白露惶恐不安地坐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家酒樓的二層,從那裏看過去,恰好就能看到那家發生命案的咖啡廳——那家不大的咖啡廳,袁白露恐怕平時就算是走在大街上,都不會注意到那麽小的一家店。
很顯然,那家咖啡廳就是所謂的網紅打卡地,袁白露歎了口氣,早知道是這樣,遲一點兒下手不好嗎?如果下手之前再考慮一下,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人送命。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自己就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樣,稀裏糊塗就發現已經到了不得不到手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考慮的餘地,當石紅蕊這個名字從鄭峰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出竅。
“哈哈,想不到這筆錢花得還真是值得,沒想到,真的釣上一條大魚,我就說嘛,像你喬太太這麽有貴夫人範的女人,照理說應該也是名門淑女才對,想不到居然是個假冒貨。你的運氣還真是好,還藏得那麽深。你這樣的人,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太可惜了,奧斯卡欠你一個座小金人。”鄭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
袁白露不能否認,可她也沒有承認的打算,她隻是一臉警惕地瞪著鄭峰。
“現在可不是古代,你以為隱姓埋名,就真的能把自己藏起來嗎?還是醒醒吧?想要挖出你的過去,並不需要太大的難度。你說喬庸知道這些事情,心裏會怎麽想?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居然是一個蛇蠍美人。”鄭峰的眼睛像是x光一樣,從頭到腳對著她打量了一遍,像是要找出來她的身上還有什麽隱藏的秘密。
“都是過去的事情,你覺得就算是真的抖出來又怎麽樣?難道還想要得到什麽獎賞嗎?別忘了,現在的我,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沒什麽好在乎的。”袁白露強自鎮定,瞪了瞪鄭峰。
鄭峰再度擋在她的麵前,他冷笑了一聲,卻一言不發。
袁白露一臉好奇地看著他,一時間不明白他想幹什麽,“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太得意,我可不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朝你下手。”
她覺得自己的威脅應該是有用的,但沒想到,鄭峰的臉上卻多了幾分誇張的笑容,過了一會兒又搖了搖頭,“喬太太,我想你真的是弄錯了,我並不想把你怎麽樣,隻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考慮一下,接下來怎麽收拾這個爛攤子吧?因為已經有人開始當年石紅蕊殺夫一案,查到你頭上,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那麽多年前的事情,為什麽莫名其妙地就掀起來了?袁白露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炸開了,為什麽?當時知道內幕的人,都已經死了不是嗎?而她幾乎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那場醜惡中抽身而出,絕對不可能有人再知道那段早已經被掩埋的曆史啊?
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看著鄭峰的眼神,也瞬間變得古怪起來,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有第二個人知道那段秘密。
不是喬智的生母,這個秘密,已經足以毀掉她和喬智之間的這麽多年來的母子情分,如果再加上那麽一段不堪入目的曆史,到時候,別說喬智,恐怕就連喬庸,都會瞧不起自己。
“我早就該想的,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肯定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隻是沒有想到,你身上的故事會那麽精彩。”鄭峰冷冷一笑,他當然注意到,袁白露在不停地發抖。
“你提這些幹什麽?”袁白露當然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起碼現在她完全沒有反擊的可能性。
她的心中也變得更加惶恐,那麽多年了,自己還是沒能擺脫也自己的心魔不是嗎?
“哦,沒什麽,隻是想告訴你,那個正在挖你曆史的人,馬上就會出現。你有兩個選擇,要麽選擇結束他的性命,要麽,等著他挖出你的曆史,讓喬氏父子知道你的過去。不僅如此,他找出來的那些東西,還有可能會將你送入大牢。你這輩子就完了。”
“哈,那我應該好好謝謝你,謝謝你跑過來給我報信是嗎?”袁白露莫名其妙的想笑,“你是瘋了嗎?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去殺人?你是覺得我的腦子不正常嗎?還是覺得現在的警察,都是吃幹飯的?”
“殺人有無數種方式,不是每一種,都要大張旗鼓地表現出來不是嗎?”鄭峰朝著她湊了過來,低聲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麽。
袁白露一臉震驚地望著鄭峰,這個瘋子,怎麽可能會想到那麽匪夷所思的殺人方式?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已經用那樣的方式殺過什麽人?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可鄭峰根本就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因為鄭峰很快就指了一下街的那頭正在在過來的人,他正在打電話。
“他的這通電話,不是打給方慧——就是喬智他們隊裏的那名法醫,就是蘭溪,不管是誰,一定是他查到了什麽資料。”鄭峰淡淡道,“眼下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要麽讓他好好的活著,你就等著坐牢,而且名譽掃地。要麽馬上下手,我保證,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線索,就算是名偵探插手,也不會有任何線索。”
袁白露的內心是拒絕的,可那枚有毒的戒指,已經被套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都沒有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她就被推向了走朝她走過來的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