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畫是假的
東海天河酒樓,整個廣深市數一數二的餐飲場所,能夠在這裏消費的客人,都是廣深市一流的富豪和大人物。
傍晚時分,酒店前的停車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最便宜的也有個七八十萬。
鑫海KTV老板韓峰簇擁著陳天和柳桃夭從車子裏走了下來,阿雀也跟在身後。
四人剛剛走入大廳,穿著性感豔麗的美女經理便笑靨如花的走了上來,纖細的玉手直接搭在了韓峰的肩膀上,笑起來格外勾人。
“哎呦,韓老板,您可終於來了,有一陣子沒有看到您了,今天又是宴請那路貴客啊?”
韓峰一看便是這裏的長客,不過今天在陳天的麵前,他始終都帶著惶恐和拘束,平日裏的我行我素蕩然無存。
“葉經理,今天我請的可是貴客中的貴客,你跟後廚的廚師們都交代好了,菜要是炒的不好,我可跟你沒完!”韓峰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韓老板,這個您放心,您那一次來,我們沒讓您滿意過?”
美女經理一邊笑著應承韓峰,美眸中的目光也若有若無的飄在一旁的陳天和柳桃夭還有阿雀的身上,看著這三人平平無奇的長相和樸素的穿著,內心暗暗納罕。
韓峰每次請的不是商界的大老板便是政界的大官員,怎麽這次看著幾個人卻普通的很,難道是鄉下來了親戚,美女經理心中自然疑惑不解。
服務員引導著陳天等人走過幽深的長廊,最後來到了一間豪華的包廂之中。
包廂裏的裝飾古色古香,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國畫,看上去十分氣派,陳天目光一凝,頓時被這副山水畫所吸引。
韓峰恭敬道:“陳大師,這流風閣是酒樓最豪華的包廂了,您一看就是有眼光的主,這副山水畫據說是北宋的一位大畫家的真跡,距現在已經有將近千年的曆史了,單單是這一幅畫,至少也要值個上千萬!”
“北宋?”陳天微微皺眉,腦海中融合了原身體主人的曆史知識,搖頭笑道:“這畫是假的,我看最多也就是三五十年前畫的而已!”
雖然陳天並不懂畫,但是他的神識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事物身上所蘊含的靈力,這畫如果真的是千年古董,不可能沒有一點靈力蘊含。
“額,陳大師厲害,我可看不出這畫的真假!”韓峰尷尬的賠笑著,卻在內心裏有些鄙視陳天,認為對方身手不凡是一方麵,但是卻非要對古董品頭論足,未免有些太過自負。
豐盛的山珍海味很快便上了桌。
陳天前世是強大的域外魔帝,早已對美食不感冒,不過現在他重生之後修為和身體都太弱,自然遠沒有達到辟穀的境界。
柳桃夭雖然身材苗條,但卻是個貪吃不胖的吃貨,此刻看到如此豐盛的菜肴,如何能夠不心動。
更何況又是陪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阿雀卻是有些心不在焉,在心裏一直記掛著王瀟瀟的傷勢。
韓峰惶恐的陪在左右,一心想著如何能夠巴結上陳天。
正在幾個人吃到一半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道縫隙,韓峰向外望去,發現是姓葉的美女經理。
美女經理從門縫中向韓峰擠眉弄眼招手示意,顯得是有什麽急事。
韓峰內心不悅,對著陳天恭敬笑道:“陳大師,柳小姐,阿雀兄弟,你們先吃著,我出去一下!”
說著韓峰便走出了包廂,把包廂門關好,對著美女經理皺眉沉聲道:“葉經理,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著急,我不是說了最好不要在我和客人吃飯的時候來打擾我嗎?”
美女經理顯得有些尷尬,柳眉微皺道:“韓老板,我也不想,不過今天真的是有個意外,我得跟您說一下!”
“到底是什麽事情,趕快說!”韓峰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美女經理姓葉,叫葉柔,是這東海天河酒樓的總經理,雖然隻有二十七八歲,便工作能力卻異常出重,周旋在黑白兩道之上遊刃有餘。
當然能夠這麽年輕便當上了如此大一個酒樓的總經理,自然不單單是靠的實力,私下人的人都知道,葉柔是酒樓老板保養的小三。
葉柔和韓峰也算是熟悉,畢竟韓峰是經常帶著客人來酒樓吃飯的常客,不過今天韓峰的態度,卻讓葉柔有些意外和惶恐。
“韓老板,實在抱歉,您看您能不能換一個包廂,我是說,如果方便的話!”
聽了葉柔的話,韓峰臉色立刻便陰沉下來。
“換包廂?葉經理,我沒有聽錯吧?我現在陪客人吃飯到一半,你讓我換包廂?”韓峰顯得很憤怒,但是卻努力壓低了聲音,怕驚動了包廂裏的陳天。
葉柔更加尷尬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糾結了半響,銀牙緊咬道:“韓老板,我跟您實話說了吧,剛剛酒樓來了一位貴客,點了名要在流風閣吃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
韓峰臉色更加陰沉,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幾乎是跳起來的低吼道:“貴客?難道老子就不是貴客了?姓葉的,你他媽給老子聽清楚了,別以為你是黃大頭的小三就有多了不起,現在就他媽給我滾,有本事就叫黃大頭過來找我!”
葉柔被韓峰突然的翻臉嚇了一大跳,委屈的轉身離開。
韓峰內心暴怒,他今天誠惶誠恐的來請陳天吃飯,這幾乎關係到了他後半生的前途,沒想到卻有人來搗亂,還讓他飯吃到一半換地方,這他麽不是明白的欺負人嗎?
韓峰混了大半輩子,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更何況今天的日子如此特殊,他請的人如此特殊。
回到包廂之中,陳天望著韓峰,微笑道:“韓老板,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沒什麽事情,陳大師,咱們繼續吃,繼續吃!”
雖然韓峰極力掩飾,但是陳天卻早已心知肚明,方才他們在包廂外所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清晰傳入了陳天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