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居然敢給她下藥
“你這是什麽意思?”紐克凜然道。
謝歲臣扯了扯嘴角,既霸道又冷酷,眼裏全都是邪魅的光芒。
“我什麽意思你心裏比我清楚,你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我妻子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
紐克轉身想要離開,謝歲臣又道:“紐克先生,但凡今日害我妻子的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他的,紐克先生想必也應該了解我是誰了吧。”
背對著他的紐扣隻覺得心髒被人捶打了一番,硬著頭皮離開了病房。
鍾疏被醫生洗了胃後,又在醫院裏呆了三五天便醒了過來,醒來後看到歲臣正在她的床邊打瞌睡,看著謝歲臣的模樣,她忍不住的心裏開心。
她其實對他雖然喜歡,雖然他在她的身邊,她能夠感覺到一種安全感,但是她對他並不放心。
即使到了現在,她在心中對他仍舊保留了一分排斥和遠離,這是她骨子裏對於婚姻和另一半的不信任,不管他對她有多好,這種骨子裏的東西都沒有辦法磨滅掉。
她沒有敢將她這種骨子裏的東西告訴他,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也不知道她說出來之後,她會怎麽樣麵對他,她的腳底一陣疼痛。
她蹙起了眉頭,一把抓住了謝歲臣的手,將他搖醒,謝歲臣醒來看到她的臉色依舊十分的蒼白,問道:“怎麽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歲臣,我腳好疼,我踩到了玻璃碎渣,你快幫我看看。”謝歲臣點頭感冒,朝她的腳底看了看,果然,腳底處有剛好結痂的傷口。
他盯著她那結痂的傷口,好半天說道:“你這傷口不是已經結痂了嗎?為什麽還疼?我覺得可能裏麵的玻璃渣沒有挑出來。我不敢幫你挑,我讓醫生過來幫你行嗎?”謝遂成道。
“好。”鍾疏點頭,她的腳底實在太疼了。
謝歲臣將醫生叫來了,醫生處理完了她腳底上的傷口後,給她配了藥,謝歲臣才重新用,到病房裏來陪她,兩人的手緊緊握住。
鍾疏由衷的感覺到了一股安全,她閉上了眼睛問道:“我是怎麽了?”
“你覺得你是怎麽了?”
“我覺得我好像被人下藥了,我才喝了兩杯酒就醉了,不應該是醉了,應該是暈了,要不是暈了我不可能和舞會上的人相撞,也不可能腳上受傷。”
“你說你暈了,你才喝兩杯酒,我還以為你喝很多酒。”
“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喝那麽多的酒,這是在別人的誤會上麵,我喝多了,我知道我自己酒品不好。”
“對了。”說罷,他拿出手機,也不知道打了誰的電話,他打了之後,鍾疏才知道他原是給他的助理羅圭打電話,隻聽到他對羅圭那邊到:“你可以進來了。”
誰知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鍾疏看到羅圭帶著紐克進來了,紐克此時的狀態完全沒有她之前所看到的那樣子的囂張,反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狼狽之感。
“這是怎麽回事兒?”鍾疏不解的問道。
“鍾疏小姐,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在你的酒裏下了藥,所以才讓你在舞會上出了洋相,非常抱歉,我給你道歉,請你讓謝先生放過我吧。”
鍾疏頓時啞然,不是說紐克黑白兩道都有人嗎?為什麽現在狼狽的就好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
“果然是你給我下藥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給我下藥?”鍾疏急問道。
“因為我不想讓你們插手我家的事情。”
“我們沒有插手你家事情,我們就在你家住幾天而已,你要是不想讓我們在你家住大,可以跟我們說,你讓我們走,我們也不會說些什麽的。”
“不要著急,慢慢的聽他說,不讓我們插手他們家什麽事情。”
鍾疏看到謝歲臣這樣,他好像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他這種胸有成竹的狀態她再熟悉不過了。
“你說,你不讓我們插手你家什麽事情,是不是謝伯伯的事情?”
“鍾小姐你說得對,這是我爸爸的事情,我大姐說她在喂我爸爸藥的時候,你跟謝先生過去了,你既知道我爸爸吃藥的事情,那麽我們就不能夠留你們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一旦你們兩個人泄露了我們所做的事情,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他這麽說鍾疏更加不明白了,她們所做的什麽事情,難道是給撒切博吃藥的事情,可是吃藥的事情有什麽好瞞的,他們不是之前說了撒謝伯伯他腦子不太好,腦子不好那邊要吃藥休養,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鍾疏雖然這般想著,其實她的內心深處還是略微有些懷疑的:“你們給撒切伯伯吃的藥,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治腦子的藥。”
“這鍾疏小姐真的很聰明,確實不錯,我們給我爸爸吃的藥確實不是治腦子的藥,而是而是讓他的精神錯亂的藥。”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撒切伯伯,撒切伯伯可是你們的父親,你們能夠下得了手嗎?”
“為了財產,他們怎麽下不了手?你還記得撒切伯伯說的話吧,為了財產他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撒切伯伯應該是最喜歡他們家的小兒子羅威先生,所以,其他的三個就有些眼紅,能夠幹出這樣子的,喪心病狂的事情。”
鍾疏雖然有些驚訝,但她並不恐懼這種事情,她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不是殘忍的謀害父親的事情,但是,卻是殘忍的謀害女兒的事情。
那些殘忍的事情,她從小看到大也經曆到大,她早就已經對這些殘忍的事情,失去了免疫力,她從小便知道這個世界是殘忍的,人也是殘忍的,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的對待另外一個人好,人都是自私的。
所以,凡是不是她親人的,她都不信任,她骨子裏都有一種排斥和冷漠,謝歲臣也不例外。
“羅圭,怎麽樣處置他就交給你了。”
“是老板,羅圭轉身要將紐克先生帶出去。”
鍾疏立刻叫住了他,羅圭轉身來望著她:“夫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你處理了他,可以把撒切伯伯就是紐克先生的爸爸帶到醫院裏來檢查一下身體嗎?”
“當然可以啦,夫人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情羅圭一定辦到。”
對羅圭來說,夫人可比他的老板要溫柔多了,他還是願意幫他夫人做事,而不願意幫老板做事。
看著羅圭和紐克離去,鍾疏幽幽的歎息了一口正中的氣。
謝歲臣握住了她的手,問道:“怎麽啦?夫人?”
“為何這樣?為什麽有些人能夠這麽的殘忍,為了權勢,地位,人脈,甚至不惜向自己身邊最親的人下手,撒切伯伯那麽好,為何他的三個孩子卻那樣子對待他?”
謝歲臣緊緊的捏住她的手,看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想法當中,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將她從她自己的思想當中打了出來。
她蹙起眉頭,看著他說:“在這世界上,總是有不公平的事情存在,你要知道撒切伯伯他有四個孩子,四個孩子從小長到大,他們肯定有各自的不同,有人的心思比較天真而有人,則就稍微陰沉一點,而對於父母來說,不會永遠做到一視同仁。”
“有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偏差,比如說撒切更喜歡天真和活潑一點的羅威先生,對待紐克和凱麗他們也就差了一點,人心都是肉長的,每個人都渴望得到關注和喜愛。”
“所以紐克做出今天的事情,也是他們曾經結下的因,才有了今日的果,就比如圓圓你呀,比如你和你哥哥小時候,鍾建國他們對你們非常非常好,那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嗎?你都不信任別人,雖然很多時候你愛管閑事,但其實骨子裏的那一份冷漠,不是一時一刻能夠養成的,是長久的日積月累形成的。”
“圓圓你應該要理解紐克先生他們,所以你不會對他們怎麽樣吧?紐克他們說了這是他們的家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了,我相信他們不會對他們的父親怎麽樣了?”
“他們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我已經拔出了他們所有的爪牙,現在在他們家,能夠說得上話的恐怕也隻有把撒切伯伯和羅威先生了,羅威先生我曾經調查過,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也難怪他的父親會喜歡他,他很優秀,他們能夠處理這些事情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那我就能夠好好的在醫院裏休養身體了,但我,其實不想在醫院裏呆著太悶了,我還是想要出去走走。”
“你想出去走走,那你現在能走嗎?你走兩步給我看看,你要是能走的話我就讓你走。”
“哼,討厭你,每次都這樣子,我不能走,你不能想辦法讓我走嗎?”
“我想讓你在醫院裏多多休息,不想讓你到處跑,紐克先生家的事情,想必凡是跟他有關係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我們現在很危險,不能到處亂走,我們我們現在真的很危險嗎?”
鍾疏的心忽的一下又再一次的揪住了,他們現在會不會是那種如果走出了醫院的門口就會被人滅口,或者說有人會不會扮成醫生混進來,然後殺了他們滅口。
她正想著她的腦袋被謝歲臣的手彈了一下。
“你幹什麽要打傻了?”
“我早說過了你就是個傻子,還怕我把你打傻了,隻能是傻上加傻,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腦袋裏的事兒,都不會成真的,我怎麽可能會讓別人傷害到我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