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兩個謝懟懟
鍾疏說完之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即刻從謝歲臣的身旁跑開,來到了她的手機的旁邊拿起手機,看到是謝晉陽打過來的電話。
猶豫了片刻之後,她最終接聽了。
“謝晉陽,玫瑰花是你送過來的吧?”她問道。
“對,玫瑰花是我送的,你收到了嗎?我知道你最喜歡玫瑰花了,大學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我一直都記著小疏,你的很多事情我都記著呢?”謝晉陽頗為溫柔的說道。
“謝晉陽,以後不要再送我花了,不管是玫瑰花還是什麽其他別的花都不要送給我了,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我跟你之間什麽可能性都沒有,我們隻是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我不想讓你對我有任何的期待,我說過了我們以後少見麵,你也少給我送東西,你送的東西我會郵寄給你的。”鍾疏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就是要斬斷他對她的所有的念想,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必要再留下任何的念想,她不是那樣子的人。
“你……小疏,你對我真的那麽絕情嗎?你難道就對我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謝晉陽苦苦詢問道。
“你對我是什麽感覺?是喜歡嗎?”
“對,我對你就是喜歡,甚至是愛,小疏,你知道你在我的生命當中有多麽重要嗎?我大學的時候曾經非常的不自信,我的家庭看似很美滿,看似富裕,但是我過得特別不開心。這所有的源頭都來自於我的父母,但是是你給了我希望,你讓我知道,即使人在困境當中,也不應該放棄自己,尤其我看到你麵對那麽多的困難還努力向上積極奮鬥的樣子,我倍受鼓舞,你很有魅力,小疏,當我女朋友吧?”他深情款款的說道。
他就是要讓她明白她在他心目當中的分量,他就是想讓她知道這些年來他對她是有多麽的渴望。
雖是渴望,卻又多麽的不可及,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尤其是當他步入了和鍾寧的婚姻當中,他更加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深切的知道自己需要擺脫那一份婚姻的束縛,那一份他並不喜歡並不所熱愛的婚姻。
可是那個時候有來自於他父親的禁錮,來自於他未來孩子的禁錮,他不能不對孩子負責任。
他少年的時候承受了那麽多的苦痛,不能讓他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承受沒有父親的痛苦。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受苦,所以他選擇了承擔這份責任,但是後來他居然發現孩子不是他的,並且孩子也已經流產掉了,所以他不需要再為這一份婚姻負任何的責任,而且這一份婚姻也背叛了他。
“你……”鍾疏原本想打擊一下他,想跟他說一下他對她的那種感覺不叫喜歡,他並不是很理解喜歡,但是聽了他跟她說的他的喜歡,忽然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沒有想到她在他的生命當中這麽的重要,為他帶來了那麽重要的轉折。
在大學當中她確確實實經曆了他性格的轉折點。
他前半段時間特別的沉鬱,後半段時間則儒雅而又開朗,也是因為他的儒雅和開朗,所以讓很多的女孩子都對他芳心暗許,他收到的告白信恐怕都能夠拉一車了。
當時她確實也對他起過一星半點的心思,但是發現他是一個中央空調了之後,立刻將這一星半點的心思全都扼殺在搖籃當中了,之後隻是把他作為朋友一樣的看待,再沒有對他起過任何的心思,直到她遇見了謝歲臣,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覺。
她剛要跟謝晉陽說幾句話,他的手機一把被謝歲臣搶了過去,謝歲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她也沒有再搶走他的手機了。
隻聽得謝歲臣無比氣憤的對那邊的謝晉陽說道“我的好侄子,你這是在撬你叔叔的老婆嗎?”
“叔叔,原來你也在呀,看到我給他送的花了吧,這麽多花你能買得起嗎?我聽說獨城公司的吳良宇好像把你從公司裏踹出去了,你又變成一個無業遊民了?你是打算以後讓小疏養著你?”他的話語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我是一個無業遊民,但你如果要把那樣搖搖欲墜的公司交給我我還不屑要!你們謝氏公司你猜猜如果我稍微添一根稻草,會不會瞬間坍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得罪我,得罪我的話我可能會讓謝氏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他同樣毫不客氣的回懟。
對他來說毒舌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懟人更是他的興趣所在,而電話裏的這個人又是他最討厭的人,是他的情敵!懟起來更加的不能手軟,手軟的話,那是在傷害自己為難自己。
“你說的沒錯,但是太可惜了,你不僅是一個無業遊民你還是一個破產戶,你覺得你有什麽能力再往我謝氏公司上麵放一根稻草,恐怕你連小小的灰都放不上去了吧?”
這無情的嘲諷也隻有不自量力的謝晉陽才會說得出來,擱在旁人的身上,謝歲臣覺得他真的得把那個人拉出來往地上踩兩腳,然後摩擦摩擦。
“我的好侄子,你知道要是旁人說出你這話,我會怎麽對待他嗎?而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子的份上,我是真的不會饒過你,我謝歲臣在黑白兩道上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麽對我說話,你是第一個!”他發出了冰冷的令人後背發涼的聲音。
謝晉陽聽了這話心裏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恐怖,從前聽說過謝歲臣很厲害,手段很高明,但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現在單單聽他說的話,就感覺這人確確實實的不怎麽簡單。
但是為了鍾疏他不能夠有一丁點的害怕,他即刻將自己內心當中隱隱約約而露出的恐怖揮散出去。
“叔叔你知不知道有話叫虎落平陽龍陷淺灘,你這麽厲害有什麽用?你現在是在平陽是在淺灘,並且你的周圍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你都自身難保了,你覺得黑白兩道的人現在還沒有人敢惹你?我覺得應該不可能吧,想要了你謝歲臣的命的人大有所在吧?”他同樣也毫不示弱的說道。
“不管是誰,但絕對不是你謝晉陽,以後不要打電話來騷擾鍾疏了!”話音落下,他迅速將手機掛斷了。
“你把手機號碼換了吧,省得他以後老是打電話騷擾你!”
“不行,這個手機號碼我的學生也知道,我現在換了如果我學生打電話給我,找不到我怎麽辦?我不能因為一個謝晉陽而打亂我的生活節奏,日子還得繼續照樣過,他就算對我有什麽想法,我有我自己的節奏就好了,我又不搭理他。”鍾疏說道。
謝歲臣看了她一眼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了,如果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兩個人可能會因為換不換手機號碼而生氣,這麽小的事情根本犯不著生氣。
如果他因為這個事情生氣,那他也太過於小氣了一點。一點都不尊重她,況且她剛才說的也對,她現在是個老師,很多學生都知道她的這個電話號碼,如果現在貿然把這個電話號碼換了的話,校方或者是學生那一方找不到她,出了事情該怎麽辦?
他不能給她添麻煩。
“好吧,不換就不換了,但是你要答應我,謝晉陽要是再騷擾你的話,你隨時隨地都要給我打電話,我去幫你。”
鍾疏滿意的笑了,點了點頭。
她很開心謝歲臣能夠尊重她,在這件事情上麵沒有很霸道的讓她一定要把電話號碼換了。
她突然發現謝歲臣比她剛認識他的時候有了一些變化,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非常的自我,好像霸道總裁一樣,他之前就是典型的霸道總裁,所以對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嗬斥感,很討厭。
一路走過來,他慢慢的變得柔軟起來,學會拋棄他之前的那種嗬斥別人的樣子,學會慢慢的接納別人,尊重別人。
一切都在變好。
而另一邊,民政局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鍾寧。
她從早上六點就開始在民政局的門口等著謝晉陽過來,謝晉陽說今天要跟她離婚,他們要辦手續,並不是因為她很想要跟他離婚,很期待跟他離婚才早早的過來,而是因為她覺得早早的過來是對婚姻的一種尊重。
當初結婚的時候,她也是早上六點來到了民政局門口,一直在這等著等著謝晉陽過來,沒想到離婚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一輛寶馬車行駛了過來,寶馬車停在了她的麵前,謝晉陽來到她的麵前詢問道“身份證戶口本什麽的都拿了嗎?”
“嗯。”
“那我們進去吧,此後我們兩個人再沒有什麽瓜葛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朋友總可以做的吧?”她滿懷期待的詢問道。
“可以,夫妻做不成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如果你沒有孩子的話當初我是一定會選擇跟你做朋友的。”拋卻她為了嫁給他不擇手段這些事情來看,鍾寧還是一個很不錯很懂事的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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