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心疼君子蘭的男人
忙完所有的一切之後,鍾疏在她的辦公椅子上起身伸了一下腰身,提著她的包包離開了辦公室。
從辦公室離開來到謝歲臣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人說話,鍾疏看了一眼手表,眼下早就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
謝歲臣應該回家了。
她坐了車回到了家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過來給她開門,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剛關上門,轉過身來便在牆角邊,看到了蹲在君子蘭麵前的謝歲臣。
她嚇了一大跳,不悅的說道“謝歲臣,你在家怎麽不開門?你在幹什麽?”
“我的君子蘭有一種要死的樣子……”
這話說的淒淒慘慘戚戚。
他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蹲在君子蘭的麵前,君子蘭的葉子有一些發黃,最腳邊上有一些枯死的跡象。
這發黃且有些枯死的君子蘭和這淒淒慘慘戚戚的人倒真的有些相得益彰。
氛圍太過於淒美了一些。
鍾疏朝沙發走去,放了她的包包,來到謝歲臣的身旁,蹲在他的身邊,看一看麵前的君子蘭又看一看謝歲臣問道“它沒有死。”
“我知道,可是它快要死了。”謝歲臣頗為憂鬱的說道。
“可是它不是還沒有死嗎?你看隻不過是黃了一點點葉片而已,明天施點肥澆點水,它就會好了。”鍾疏說道。
其實他早就想打聽一下謝歲臣究竟為什麽會養成麵對這些花花草草時候的一顆玻璃心。
“我曾經收藏過一株雪裏蘭,那蘭花要死之前就是這副狀態,葉片發黃。”謝歲臣悠悠的說道。
“……”鍾疏無語了。
“它現在就是生病的樣子,麵色枯黃身體孱弱。”謝歲臣又道。
“那你當初是怎麽對待你的那一盆雪裏蘭的,它最後死了嗎?”鍾疏問道。
“嗯,由於我的疏忽,我的心態跟你現在的心態一樣,也隻是認為它的葉片稍微的有些黃,大概因為我長久的沒有將它放在太陽底下,讓它吸收陽光進行光合作用,所以它才變成這樣,因此將它抱到陽光下曬了好幾天,可是它最終還是沒能緩過來,死了。”謝歲臣聲音越發的沉鬱起來。
謝歲臣悠悠的歎息一口氣,這家夥死了一盆雪裏蘭而已,怎麽感覺到他好像走了一個親人一樣。
但是這種感情不是尋常人能夠明白的人,誰能知道他們所收藏的那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他收藏的那些黑色的暖珠,上一次她用手碰了幾下,他都不讓她碰,說那些東西都是他的寶貝,價值連城。
“你……要不然你找人救救它吧,你不是有專門會照顧花草的朋友嗎?你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明天過來,看看有什麽辦法處理處理這盆君子蘭?”鍾疏說道。
謝歲臣想了想點頭,緩緩的從地上起身,拿出他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尚月,你有空嗎?”
鍾疏這是第一回聽到他打電話居然用商量的語氣跟別人說話,這跟他以前的風格完全不相同。
他以前打電話給別人,多多少少都帶了一些命令的語氣,比如說尤為突出的是他給他的助理打電話更次一點的他給獨城集團的吳良宇打電話的時候,也是略微的帶一些命令的語氣。
不曉得這個尚月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讓謝歲臣跟他說話的時候竟然用一種商量的語氣。
這人不簡單哪!
電話那邊傳過來的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女人的聲音,對謝歲臣說道“謝先生,我有空,最近又買了花草嗎?還是收藏了其他的東西,對了謝先生,上一次你從我這裏拿走的那一顆暖玉還沒有登記,你有時間的話過來登記一下。”
“那是老子自己的東西為什麽還要登記?先不管登記不登記這個事情,你有空的話明天到我這裏來一趟,我這有盆蘭花,跟我以前的那一盆雪裏蘭一樣葉片發黃,有枯萎的現象,你過來看看?”謝歲臣說道。
“嗯……好吧,你把你現在所在的地址告訴我,明天我過去找你。”尚月說到。
謝歲臣掛斷了電話,又繼續蹲在君子蘭的旁邊,臉上掛著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頗為沉鬱的望著這一盆葉片發黃,且尖部有一些枯死跡象的君子蘭。
鍾疏看了看君子蘭,又看了看旁邊的謝歲臣,詢問到“謝歲臣,剛才你打電話的這個叫做尚月的人,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你所有的話都在她那裏保存的那個朋友嗎?”
“嗯。”
“你跟她關係很好?”鍾疏試探性的詢問道。
“我跟她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很擅長花藝,她很厲害,我們家老爺子以前的花花草草,基本上也是被她照顧的,我為什麽信任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把那些花花草草照顧的都特別好。”謝歲臣說道。
“嗯……我聽你剛才說,好像你還在她那裏儲存了不少你收藏的東西?”鍾疏又問。
謝歲臣毫無求生欲的點頭說道“對啊,我收藏了很多很多東西,上一次你在我辦公室裏看到的東方暖玉,我還喜歡一些字畫,書法各種瓷器佛珠等等,我的收藏很雜亂,基本上都收藏在她的家裏了,放她那裏我還是比較安心的,她會不定時的打掃他們。”謝歲臣說道。
“哦……”
非常神奇的事,鍾疏此刻卻並未如同其他的女人一般吃醋,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一定要得認識認識謝歲臣口中的這位尚月小姐。
跟尚月小姐打好了關係之後,她可以從她那邊沒準能夠拿走一些價值連城的花花草草或者是藏品。
收藏家都是比較挑剔的,他們隻要最好的那些次的,雖然是要送那些比較次的朋友了。
鍾疏可以毫不猶豫的舉起小爪子,表示她就是那比較次的朋友。
謝歲臣沒聽到鍾疏說話了,轉過頭來看到她正在思考,拍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你說說你咋這麽奇葩呢?剛才我以為你問了那麽多,完完全全是以為你在意我跟尚月走的比較近,我以為你吃醋了,其實不是吧,你是不是在打尚月手裏的那些我的收藏品的主意?”
“啊?……不不不,怎麽可能呢?我怎麽會打上尚月小姐手裏的那些你的藏品的主意呢,吃醋……我當然是在吃醋了。”鍾疏即刻解釋道。
“圓圓,你不知道你特別不會說謊嗎?你一說謊就會有一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我跟你說你最好不要打尚月手裏的那些我的收藏品的主意,尚月是一個非常小氣的女的,她要是發現你想打她的那些收藏品的主意的話,她會折磨死你的!”謝歲臣說道。
這是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告知她尚月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同時也想斷絕她打她那些收藏品的主意的念頭。
…但……那些念頭如同滔滔的黃河之水,連綿不絕,如何斷絕?
“嗬嗬,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打那些收藏品的主意的,我是一個心性如此高潔的人,怎麽會做出那樣子低俗還有齷齪的事情……”鍾疏立刻演示到。
“其實我剛才還在想,明天尚月不是要過來嗎?要不要給你帶一點什麽見麵禮之類的,比如說一顆東方暖玉或者價值幾十萬的小花小草,鑒於你的心性如此高潔傲岸的話,我這個念頭還是要斷了為好,你說了你不要成為低俗而且齷齪的人。”謝歲臣放著他麵前的君子蘭說道。
“啊?我……我想通了,雖然說性情高潔傲岸,但是偶爾低俗和齷齪一下也是可以的,東方暖玉我就不要了,就隨便給我一盆價值幾十萬的小花小草就行了,我的胃口不大,嘿嘿……”鍾疏略微的有些汗顏,她這是自絕財路。
謝歲臣已經決定要送她錢財,她卻將那些錢財拒之門外,完全是個大傻子!
“那就送給你一盆花,你猜什麽花?”謝歲臣轉過頭來詢問道。
“嗯?我不知道,我對這些花花草草的不了解,說不準你說,你送的花值幾十萬的話,我正覺得他它跟我買的這些十幾塊錢的花花草草沒啥區別,葉子一樣的綠,花兒一樣的紅,缺水缺陽光的時候一樣的要死,有啥不一樣的?”鍾疏說。
“我說的這話你肯定知道!”謝歲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你說?”鍾疏好奇的不得了,這花可是她也知道的花。
等等。
她如果要是知道的話,那就證明那花可能連幾萬都不止,她原本一張興致勃勃的臉瞬間的拉鬆了下來。
謝歲臣的已經看出來,她大概知道了,他送她花的價值了,原本糟糕的心情瞬間舒朗了開來說道“我要送你一盆狗尾巴花!”
“……”鍾疏敢怒不敢言。
所以這盆狗尾巴花到底值多少錢?幾十塊錢?幾萬塊?十幾萬?幾十萬?
要是別人送的狗尾巴花,大約就是路邊隨手發過來塞進花盆裏拿過來的,但是他送的花不一樣。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收藏癖,會收藏那些比較珍惜的物品,也許這盆狗尾巴花價值也非常的高。
可……為啥是狗尾巴花啊!
老娘就配得上狗尾巴花嗎?
不應該送盆蒼山梅花?雪姬蘭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