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唯一的根苗
劉守光生怕這家夥說出什麽對己不利的話來,厲聲喝道:“你竟敢要挾我不成?快些將他推出去斬了.……!”
那些士兵見這劉大人發話,哪還聽他的嚎叫,衝上去將他五花大綁捆上押出門外。
這家夥一看這是來真的,當下腿就軟了,嘴裏不停的哭喊著:“劉大人啊,你不能這樣的對我啊,你這不是那卸磨殺驢嗎?”
劉守光聞聽了他的話,身子一頓,隨即咬了咬牙,心裏暗暗的發狠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自己連親哥哥都下得了手,這家夥又算得了什麽呀……!
緊跟著他聽到那家夥被押到院外還不停的叫著:“這一切都是那劉大人讓我幹的,你們這些下人知道些什麽呀,快些給我放下來,我有話要說啊.……!”
劉守光趕忙的奔了出去,見眾人將那家夥捆綁在院外的一棵樹上,他還在那不停的掙紮。
憤怒於他剛剛的話,衝上前去,抽出腰中的寶劍,“噗”的一劍刺入了那家夥的胸膛。
開始那家夥見劉守光奔出來,還以為他這是那良心發現,來相救自己,眼睛中放射出興奮的光芒。
可當那劉守光拔出寶劍,向他一劍刺來的時候,他驚詫的瞪大眼睛,緊盯著劉守光,張大嘴巴,剛剛說了句:“劉大人你真的下得去手.……!”
隨著那劍“噗”的一下刺進他的胸膛,他的眼神恐慌到了極點,也無需再與這劉守光多說些什麽了,事實已經給了他最好的答案。
他“啊”的一聲慘叫,腦袋一歪,竟然嚇昏過去。
劉守光依舊不放心的對著眾士兵道:“砍下他的腦袋.……!”
因為他知道砍下腦袋的人,是不可能再活過來的.……
“老伯,快些將我放下吧,你這自己一個人爬著這山都夠費勁的,別說身上還馱著我這麽大個人,要不我們歇歇再走吧……!”
一個五十多歲傭人模樣的人,身後背著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氣喘籲籲的在那山坡上艱難的爬行著。
小男孩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疼的對著背他的老者道。
那老者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麽動靜,這才將那小男孩輕輕的放到地上,自己則一下子癱軟在地,呼呼氣喘著用那袖口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小男孩瞅了瞅老者,滿臉寫滿了疑惑的道:“老伯,咱們為什麽要跑到山上來呀?究竟你想帶我到哪去啊?我現在都有些想我娘了,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我娘……?”
那老者見問,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沙啞著嗓子,道:“我的苦命的孩子啊,事情到了現在,我不得不跟你說了實話了呀啊!”
小男孩聞聽了他的話,眼神中充滿了驚訝的緊盯著他,道:“難道老伯這幾天都是騙我的嗎?什麽叫不得不說出實話?老伯還有什麽話沒有對我說出來的嗎?”
老者一下子情緒激動起來,哽咽著對著他道:“孩子啊,現在我不能再瞞你了,你們家裏可就剩下你一個人了!”
“什麽?你說什麽?難道你說要領我去見我娘的話,都是那假的嗎……?!”
他一下子撲到老者的身上,使勁的搖晃著他,想從他的嘴裏得到一個確切答案。
老者此時已經是那老淚縱橫,使勁的晃動著自己的腦袋,大聲道:“孩子啊,你一定要堅強起來,現在我們還不一定能逃出魔掌,決不能歇氣呀!”
“老伯你怎麽越說我越糊塗了呀,這到底是那怎麽一回事啊?!”那小男孩更加使勁的搖晃著老者的身體。
老者再也人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他緊緊的抱入懷裏,痛哭流涕的直道:“孩子啊,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呀,我豁上這條老命也要保住你,你是那呂兗呂大人家裏唯一的根了呀……!”
原來老者是那呂兗家的傭人,每天負責少爺到那私塾念書上下學的接送任務。
那天他將少爺從私塾接回來,走到半道,便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趕忙將他拉到一旁,用眼睛瞅了瞅他手裏牽著的小男孩,詢問道:“張老漢,你這領著的可是那呂兗呂大人的公子?”
“是呀,咋了?”他負責的工作,與他相熟的人基本都知道,都說他攤上了一個好東家。
每次他都是笑笑,道:“我跟呂大人這麽多年了,他看我現在是那年老體弱,照顧我,給我分派了這個活計。我自己也覺得那心裏不安,多次跟那呂大人提出來不幹,他就是不許,這也是將就我這個材料罷了。”
所以這人一問這話,他便有些警覺,難不成有人要來搶自己的飯碗?
那人見他疑惑的緊盯著自己,趕忙的趴到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麽。
張老漢聞聽了,臉色突變,渾身不住的抖動起來,額頭上的汗不停的滾落下來。
嘴裏不住的道:“謝謝大兄弟報信,這個恩情沒齒難忘.……!”
說完這話,拉起那小少爺的手扭身向另一條道奔去。
急得小少爺不停的嚷嚷:“老伯走錯了,家在那麵了呀,怎麽向這個方向走了呢……?!”
張老漢也不回話,不管不顧那少爺如何哭鬧,拚命的扯拽著他徑直的悶頭向前走。
直到奔出城,到了那荒郊野外,才按住那“砰砰砰”不停狂跳的心髒,對那小少爺道:“你娘有急事回你姥姥家去了,派人捎信讓我帶你馬上趕了過去。”
張老漢在小少爺的眼裏是一個一老本實的人,從沒有說過謊,所以小少爺自然就信以為真,高興的跟著他上路了。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有什麽過多的判別力,一路走一路玩的,十分興奮。
可這張老漢總是將他往那山高路險的地方領,他心中便有些起疑。
開始不停的追問張老漢,張老漢無奈,隻好道出實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