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離家
二妞她娘一哭,一下子將那大牛給提醒了。
自己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麽能這般的婆婆媽媽的呢?
光哭有什麽用啊?而且還引得二妞娘傷心。
自己的痛苦留在那沒人的時候,偷偷的流淚才是呀。
念及至此,趕忙的停止了自己的哭泣,反倒來勸說二妞她娘。
“大娘啊,咱們也別再悲傷了呀,這日子還得過下去啊!”
二妞她娘聞聽了他的話,這才停了悲聲,不停的抽泣著道“大牛啊,你這家也沒有了,若是那你不嫌棄,就住在這兒,這兒以後就是你的家,隻要有著大娘的一口吃的,就管保餓不著你,你就放心好了!”
此時大牛的眼淚早就嘩嘩流淌下來,嘴裏不停的道“大娘,這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娘,我一定為你養老,你就放心好了!”
說到這,他不禁想起了二妞,覺得這老也不告訴她,不是那麽回事。
便哽咽著,吞吞吐吐的道“大娘啊,二妞她”
說到這,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二妞她娘聞聽一愣,心道這自己剛剛一直難於啟齒的話,他到底還是那問了出來。
霎時滿麵緋紅,神情也立馬慌亂起來,嘴唇哆嗦著,道“哎呀,大牛啊,二妞她,她她”
大牛瞅著她的樣貌,心底一驚,暗暗的慶幸自己沒有馬上將二妞的死訊告訴她。
瞧她老人家現在緊張的狀態,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他更不敢說出口了。
二妞她娘見大牛傻呆呆的緊盯著自己,覺得不將這二妞的事跟他說清楚也不行啊,他問起來,自己上哪給他人啊?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大牛啊,你就忘記了二妞吧”
大牛聽了她的話,更是驚訝不已,大娘知道二妞已經死了?她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有人下山傳下來的?可他一時又不便於多問。
眼睛瞪的更大了,透著疑惑,嘴裏不停的嘟囔著“大娘,你都知道”
二妞娘的臉更紅了,沉下頭來,不停的歎息著。
她沒有想到這大牛咋知道的?自己知道了二妞的醜事,是因為她跟自己住在這一個院子裏,整天的在那後房裏,與野男人鬼混,她也不聾,還能聽不見那半夜裏嗷嗷叫的聲音?
就因為這,她才逼著二妞到“天師觀”裏麵去捉鬼的。
可這一去,就沒影了。待她到“天師觀”去看二妞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觀空了呀。
她不知道這二妞是被劉仁恭弄到了大安山上去了的,隻道是跟著哪個野男人跑了呀。
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大牛說,她覺得丟人啊。
她覺得二妞不配大牛,她這人沒就沒了,那樣的一個守不住的女人,要她幹什麽?
哪像自己,丈夫死了那麽多年,一直都是那守身如玉。
可二妞卻在知道大牛戰死沙場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開始作賤自己。
什麽整夜的被鬼纏身,那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
她一想到自己有時候,半夜被那後房的聲響,攪得睡不著覺的時候,趴在二妞的窗戶根底下,偷偷的捅破了窗戶紙,看的真真亮亮的。
那趴在二妞身上不停蠕動的,就是那一身白肉的一個大活人啊。鬼身上還能長肉,混弄誰呢?
那時她倒覺得這大牛沒有了,二妞年紀輕輕的,守不住身子,也是那情有可原。
可現在這大牛沒有死,活著回來了,這可怎麽辦呢?所以她才說出這要大牛忘記了二妞的話。
所以二人沉默了一會,都以為對方知道了這二妞的結局,隻有各自垂淚。
大牛更是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要把這二妞的娘當成自己的娘一般來供養。
就這樣,當二妞她娘將大牛安排到了二妞原先住的後房裏時,心裏頭還是老大的過意不去,覺得委屈了大牛。
因為這個屋子裏大牛不在的日子裏,被二妞搞得是烏煙瘴氣的,做出了多少不堪入目之事啊。
可大牛一下子拱到了當初與那二妞一起睡過的大床上,見物思人,不禁潸然淚下,整整哭了一夜。
第二天二妞她娘早早的起來,做好了早飯,喊大牛起來吃飯。
好多年沒有吃到親人做的飯,吃起來感覺格外的香。
吃完飯後,過不了一會兒,便在那院子裏練起了劍。
二妞她娘見了心疼的直道“哎呀,一大早的也不歇一會兒,舞刀弄槍的幹什麽呀?”
大牛邊舞動著手中的劍邊道“大娘,我這劍一天也不能生疏了呀,我還要給二妞報仇呢!”
二妞她娘聽了,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心裏暗道,傻孩子呀,她這跟著別的野男人跑了,你上哪找她去呀?還報仇,她現在可能早就把你給忘了吧!
二妞她娘也不便多說什麽,隻好任由他去。
大牛練完了劍,便到那田間幫助二妞她娘侍弄她家的那塊地。
二妞她娘一下子有了幫手,這心裏高興的不得了。
可這日子過不長,大牛估摸著劉守光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便告辭二妞她娘,說還有著重要的事情沒有完結,等事情辦妥當了再回來。
二妞她娘知道留不住他,這幾年在外麵跑野了。
隻好給他帶足了幹糧,含著眼淚送到村口,叮囑他把事情處理完了,早點回來。
多日的相處,突然的離開,二妞她娘心裏空落落的,晚上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安穩。
每天不住的用手指頭數著日子,盼著大牛早點回來。她真的是將大牛當自己的兒子看了呀。
當大牛風塵仆仆的趕到劉守光的住處時,沒把那劉守光的鼻子給氣歪。
他暴跳如雷不停的大叫著“好你個王大牛,這跑哪去躲清閑去了?哪有你這一走就好幾個月不朝麵的,我都急的火上房子了,你卻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你到底跑哪幹什麽去了?是被哪個女人纏纏住了吧?!”
大牛見他這身體上的傷都好了,倒挺高興,可他這急著找自己,到底是那什麽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