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有狂徒 第二十章 屠滅聚義堂
楚紅凝聚著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那點先天罡氣，化成了一道巨大的青色長，把劉天霸一刀劈成兩半後仍舊勢不可擋的向後麵的聚義堂的那群“義士們”劈去。
“哄”的一聲，隻看到這道青色長刀把地麵批出了一個長十幾米，寬兩米多，深足足有半米的大坑。而剛剛還在這個範圍內的那群所謂的“義士”也隨之變成了一地的殘肢碎肉。光這一刀，就足足劈殺了二三十人。
楚紅見剩餘的人也沒有了能威脅牛剛等人的存在，索性不再出手。剩下的人讓牛剛和方維兩人動手，順便磨練一下他們自身的武技。
不過這些匪類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平常仗著劉天霸的名頭欺負鄉裏的普通人還行，今日那在他們看來強大無比的堂主都抵不過那個少年的一刀。哪裏還敢反抗。要不就是趁機跑路，要麽就跪地投降。
這讓剛剛動了幾下錘子的牛剛掃興不已，話說自己得了這對八角鎏金錘，還沒有盡興的打過一次。
平時雖然也和方維切磋，有時候楚紅也會跟他倆喂招，但是始終不能盡興。這也讓楚紅不一個一次笑罵著說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殺胚，當初就該留你在羅大帥府上當個戰將。
楚紅留下他們二人看守這群烏合之眾，打算明日天亮了公開會審，身上隻要有那殺孽的，絕對不放過，如果真的隻是跟著混日子，且真心改過的，那就留他們一條性命。
而他自己則是進到山莊想要去看看這個青龍山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居然能讓劉家二少爺都掛在心上，並且還讓劉天霸霸占此地多年。
同時他也想到。為什麽他們這麽真對外鄉人了，恐怕不止是謀財那麽簡單，恐怕還是為了阻止消息走漏出去。
結果當他進到山莊內，看到幾乎每個房間都有那衣不蔽體的女子，有的女子甚至才十四五歲時，初步估算了一下，最少有上百個房間！楚紅不忍心再挨個房間的看下去。
而且在他發現的一處地牢裏，甚至還發現了很多被關押的百姓，這些百姓大多數都是骨瘦如柴，蔽杉僂縷；有的百姓甚至早就已經死亡多時了。
此刻他即便再好的脾氣，也控住不住。楚紅火冒三丈的退出山莊，人還沒到聲先到了。
“牛剛、方維，給我全殺了，一個都不留。畜生，這就是一群畜生。都給我殺了！”
“楚紅，你瘋了？”趙青嬋現在終於緩過神來，急忙上前勸阻到。
“這麽多人，你都殺了？是不是不太合適，依我看不如交給官府來處理！”
“官府？你口中的官府和他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別的不敢說，這整個青州府的官員，抓十個都殺了，可能會有冤枉的，但是抓十個殺九個，絕對不冤枉。你要不信，你自己進去看看！”
趙青嬋見楚紅隻是進去看了一圈，就氣成這樣，就猜到肯定是慘不忍睹，結果當她親自進去看了一圈之後出來，已經淚流滿麵。
她也看到了那些房間的女子，甚至比楚紅看到的還要多。
其中那些被抓來的女子聽說自己已經被解救，失聲痛哭的有之；瘋狂大笑的有之；癡癡傻傻的有之。
但是更多的是早就精神崩潰，根本就不信趙青嬋說的話，甚至也不管進來的是男是女，隻要有人進來，就主動木訥的脫去衣衫，然後就靜靜地等在那，好似行屍走肉一般。
而從那些稍微清醒的女子口中得知，她們大部分是被強擼而來，而有些則是當地地主鄉紳為了保平安挑選了親自送過來的，否則整個村鎮都要被這幫土匪屠戮一空。
更有甚至者居然有附近官員專門從小調教，然後送來給劉天霸享用的。而劉天霸在新鮮過後，就會把她們賞賜給手下們隨便褻玩。這類女子一般都在這幫匪徒手上活不過一個月。
而這些女子在講述完之後無一例外都選擇了自殺來逃避這讓她們徹底失望的人間。
至於那個楚紅發現的地牢，趙青嬋沒敢進去看，她害怕進去之後看到更加淒慘的一幕。
等趙青嬋和趙娟滿眼淚水的出來時，殺戮還依然在繼續著。饒是跟著楚紅見識了不少場麵的牛剛二人，也隱隱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腸胃和大腦，早就到一旁去嘔吐去了。
現在隻有楚紅一個人在不知疲倦的殺戮著，他那青色的長袍早就被鮮血徹底浸透成紅色。手中長刀也已經卷刃遲鈍。楚紅幹脆扔下長刀，抽出斷劍不斷的砍殺著這群蛀蟲。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要逃跑，但是誰動誰先死。楚紅就像是鬼魅一般，隻要有人想要逃跑，下一刻必然會出現在那人身側將那人斬殺。
於是整個廣場上就看到數百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到來。有的人忍受不了這種死亡的壓抑和恐懼的侵蝕，甚至想從地上撿起兵刃直接自我了斷。但是楚紅的到往往會先於他們動手之前到來，斬下他們的頭顱。
“嗬嗬！怎麽？怕了嗎？你們也會感到恐懼嗎？你們也會知道害怕嗎？真是笑話！
當你們肆意欺淩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時，當你們淫辱那些無辜的婦女時，他們的恐懼，他們的害怕你們怎麽視而不見？你們隻是把他們的恐懼，他們的害怕當成你們快樂，興奮的調味劑！
在我們在前線奮勇殺敵，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是在保家衛國，那怕死也值得跟敵人拚命時。
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把雙手，把屠刀伸向了自己的同胞，我們保護的難道就是你們這群畜牲？是你們這群既得利益者？
如果真的如此！你們比那些敵人還要該死。你們這樣的人，留在世上有何用？就是你們這出畜生都不如的東西，讓這本就糟糕的人間變得更加汙濁。
既然官府懲治不了你們，甚至官府也跟你們同流合汙，那麽就由我來吧！我不怕罪孽纏身，更不怕渾身沾滿血汙。我怕隻怕我的刀還不夠利，劍還不夠快。”
楚紅一字一句，一劍一個。那憤怒，壓抑的聲音在這個不大的廣場上回蕩著。
靜！全場靜的可怕，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楚紅如此的瘋狂殺戮。不光是趙青嬋和趙娟，就連牛剛和方維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這一次著魔一般的殺戮，似乎讓他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仿佛此刻殺人已經成了本能一般。直到最後一人的頭顱被一劍斬下，他這才停止！
此刻，他就是那樣閉著雙眼站在那裏，站在屍橫遍野的廣場，似乎是慢慢的體悟著什麽。
而他手中的斷劍，也在閃爍著詭異的紅芒。也似乎微不可查的變長了那麽一截。
此時楚紅的精神力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一個屍山血海一般的世界。
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應或者恐懼，反而有些熟悉。
對，就是熟悉！
這個空間到處都是屍體，有人類的，這些屍體都是楚紅殺掉的。他甚至能夠看到完顏拓，耶律齊，劉天霸。
還有他在戰場上殺的每一個人，包括他剛剛殺死的那些人，此刻都在他的腳下。
遠處則是巨大獸類，更多的還是一些類人形的生物。比如有人長著灰色的翅膀，有人有兩個頭顱，有人額頭有一隻眼睛，還有人長著四條手臂，六條手臂，甚至八條手臂。
還有一些巨大的獸類，如白虎，金雕，巨象，蒼鷹，巨蟒，等等，每一具都最少有數丈甚至數十丈那麽巨大。
離他越遠，那些屍體就越大。甚至在更加遙遠的地方，楚紅還看到了身高足有數千丈，巍峨如山峰一樣的巨人屍體，雖然沒有了頭顱。但是依然矗立在那！
還有一些比那居然更加龐大的獸類屍體，在遙遠的空間裏漂浮著。
楚紅看的隱隱有些臉色發白！
這裏是哪裏？
沒有想象中的突然出現的聲音回答！
也沒有出現什麽文字，石碑之類的來解釋這一切。
唯一有的就是靜，死一樣的寂靜。
仿佛死亡和鮮血才是他現在所處的空間的主題。
如果不是楚紅可以在這個空間活動，思考。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也已經死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紅才慢慢的睜開雙眼。他渾身的殺意這才逐漸收斂，最後消失無蹤。
直到這時，牛剛和趙青嬋等人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他們熟悉的那個楚紅回來了！
“楚…楚哥兒？”方維有些後怕的叫了楚紅一聲。
“嗯！我沒事，放心吧！”楚紅輕輕的應了一聲。
“哎呀俺滴個親娘唉！恁剛剛可嚇死咱們了！”見楚紅回應，牛剛這才敢開口說話。
“楚哥兒！您以後可別這樣咧！剛剛可把俺們給嚇死了。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恁給俺們也一劍給剁了！”
劍？
楚紅地頭看了看手中的斷劍。他隱隱的感覺到這斷劍此時有了些變化，但是看不出哪裏變了，總之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牛剛。我剛剛是從什麽時候變成那個樣子的？”楚紅向粗中有細的牛剛問道。
“呃！好像是從恁的刀卷刃了，開始用劍殺人沒多久！”
牛剛回想了一下，有些不太肯定的說到。
果真如此嗎？
楚紅抬手看著這把從他來到這個世界時就在手上的斷劍。
“你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你讓我看到那些有是因為什麽？難道是要我用你繼續去殺戮嗎？
去殺戮那些我看到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