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最後通牒
四周左右再次打量,又一次沒了蹤影,可我清楚的知道,他肯定來到過,我的耳朵向來很少會出問題,隻是不知他為何總是來了又消失,這究竟想做這什麽?他到底懷著什麽目的,難不成並不想直接砍我頭吃,而是想著直接靠心理戰術嚇死我嗎?
正疑惑間,忽而聽到有什麽嘩啦聲從我耳邊飄過,好像是某種紙片在空中飄曳的動靜,這個地方怎會有紙?我判斷其動向,一下伸出抓住,卻見又是一封信件,跟在爪龍山洞內那隻孱瘦猩猩送來的那一封基本上一致。
看起來,那黑暗尊主又一次開始通知我,並將信件遞給我,打算通知我什麽了。
我將那牛皮紙取出,卻見信中又是一行簡單的字,寫著“最後一次機會,若再丟了,下一個丟的便是你的命。”
隨之一摸,果真那信封裏又有一顆那黑色石粒,我將其取出,瞅看了片刻,心中不免咒罵,這家夥有完沒完,陰魂不散呢?但這一次,我則不敢扔,因為我總覺得那家夥好像就在這四周附近,搞不好,他正偷窺著我,信中威脅我,再扔一下就要我的命,我若扔了,他一下出現了結了我,豈不是太慘?
想到這裏,我隻能夠掂量著那石粒,也不知是要吞服下去呢?還是不吞,畢竟這關乎我的性命。
也就在猶豫之間,我忽然有了個其他的想法,如果我不吃,但我也不忍,僥幸一下,會當如何?
於是我拿著那黑色石粒,慢慢放入了衣兜子裏,然後四周觀察,會不會出現一個醜陋的人出來襲擊我,然而慶幸的是,並沒有出現,於此同時,周圍一片寂靜蕭然,除了風聲,聽不到有其他的聲音。
“他在下最後的通牒。”蘇月溪說道。
“我看出來了,顯然他沒有什麽耐心再跟我繼續玩那貓抓老鼠的遊戲了。”我說道。
“那麽周博哥,接下來你的打算怎麽做?這黑色石粒,你打算如何處置?”蘇月溪問道。
我歎息一聲,暫且先坐下,她將背上的獸皮背包從肩上放下,陪著我坐下,認真安靜的看著我,期待我的回複,我則不得已說道“月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如果我吞了,咱們都能夠回去原來的世界,回去自己的家中,不過我可能會開始變得嗜血如狂,會幫著黑暗尊主殺人取命,吃人吞骨,那便是你們驅妖司的有一個敵人,可那樣我最起碼能夠保住你的命,帶你回去原來世界。
而如果不臣服它,不吞這石粒,咱們就可能永遠困在這兒,另外那個你嘴裏說的屠夫還可能隨時到來,砍下你我的頭,一口吃掉!自目前為止,我覺察不到他的行蹤,但我知道他很可能就在附近,由此這番威脅,我不得不顧慮,我死不足惜,可連同你一起,未免不忍心。”
她這時朝我挪來,將我的手搭放在她的大腿膝蓋上,而她細嫩的手指則緊緊握著,說道“決定不了,就先不決定,不過不論你做何抉擇,我都會支持你,你如果妥協了,等我們回去原來世界後,我試著召集原來驅妖司成員,亦或是我義父幫你祛除,再不濟,你若成了食人惡魔,我試著幫你找一些已經死的屍體,打打牙祭,不做傷心病狂之事便好。如果你選擇另一條路,無須顧及我,我一定陪你戰鬥到底”
我感概不已,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夫複何求了?
“走吧,不跟黑暗勢力低頭,咱們要死同死。”我說道。
她嗯了一聲,麵露笑顏。
接下來,我們開始繼續出發,由於對西島不是很熟悉,另外蘇月溪也說西島這地界半空中比之地上還要威脅許多,因為有很多類似於黑雀那樣又小又劇毒的鳥類多會囤積上頭,如果從半空中一路前行,極其容易半途而斃命,由此我們選擇在下方靠著步子一步步的找。
而蘇月溪也說,隻知道模糊的方向,還需要辨認很多地標之類的才能找到那神秘洞,由此我們隻也隻能夠一步步向前去,探尋著路,同時也在辨認著是否又熟悉的地界,但這一切隻能交給蘇月溪了,我隻是一路跟隨她。
我們從魔爪山峰開始往下坡尋,一直走到了一片皆是鬼藤樹的林子內,由於這裏頭都長的很相似,由此我也辨認不出哪是哪兒,裏頭的沼澤地之類的還是很多,時不時還會竄出一些五顏六色的蛤蟆或是類似於娃娃魚那樣的生物,而見到之時,我們隻能敬而遠之,不敢靠前。
等到危險解除後,我們才敢繼續的往前去,就這麽一路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從清晨開始,一直都在趕路,此刻太陽已經當空照了,溫度也上升的很多,由此估摸著也已經到了下午時分,可那神秘洞穴卻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而這一路上,那種身上發毛的感覺也是越發的多,就像是總覺得會有人突然從某個地方竄出來,對我們施行可怕的事兒一般。
怕歸怕,但除此之外也當真是累到了,從早晨走起就沒歇過,能不累嗎?這腿都有種要走廢的感覺,於是不得已下,還是請求著能夠歇歇腳再繼續前進。
慶幸的是,這附近也有樹瓜,我采集了一點,打算先以歇歇,然後煮點吃的,補充一下肚子也好繼續上路,另外加之能夠在遇到意外之時,有力氣和精力可以應對。
我們找到一處相對合適的地方歇下,這裏有較為充足的空地,是個荒蕪的區域,采集點幹草、找點枯樹枝便就能夠起火,另外最關鍵的是,這裏有個活泉口,在不住往外冒水,也就方便清洗和飲水,還有煮東西吃,算是比較好的選擇。
這一帶倒是有不少這類的活泉口,若是要在這裏常以居住,那麽在這附近隨便選一處,打口井,搭建上一套房子,居住起來沒有問題,是個適宜的地方,就是那遠處的奪命河顯得有些惡臭。
不過我也很疑惑,為什麽奪命河會那般渾濁不堪,而這附近采集到的泉水卻是這般清冽,甚至喝起來比我們那頭還要甜口呢?明明就相差不遠。
我接了些水,烹煮了那樹瓜,加上一些帶來的野菌等物,這回由蘇月溪來主廚,隻見她揮手之間樹瓜的皮頓時自己分解脫落,她嫻熟的操控手指,就像有幾根線在她手裏一樣,頓時樹瓜被神秘氣力分裂成了好幾瓣,落入了鍋內水裏,然後她找來木柴和木杆子,用手一彈,那木頭便就迅速的自己旋轉起來,且是高速旋轉。
這是多少年單身手速都達不到的鑽木取火速度,很快那木柴冒起白煙,鋪上幹草,很快便就燒灼起來,蘇月溪讓我在這裏等她,她去了四周,沒過多久回來了,手裏拿著許多的根莖之類的。
她拿去清洗後,將其掰斷放入鍋內與樹瓜同煮,又將昨夜剩下的山菌之類的一同放入,沒過多久便就飄出一股清香,那根莖也不知是什麽,不過也讓鍋內多了一股子五香的氣味兒,另外與那樹瓜有一種特殊的化學反應。
沒過多久,樹瓜燉煮完了,且是燉的爛爛的,吃起來口感完全不同,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吃,有點子哈密瓜的感覺,也才知道這才是樹瓜的正確吃法。
她陷樹叉之類的太髒,由此基本上是用將食物漂浮起來給我吃,這種待遇,世間罕見。
我們吃著東西,恢複補充體力,順便聊聊情話,說說家常之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食物忒香的緣故,也或者是那個跟隨者耐心已經完全沒有,他出現了,就在靠我們不遠處的樹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