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親自下廚
“不是迎春,她怎知那機械人怎麽使用?你一定是看錯了,再說了語調之類的,我也問過她,她說她是因為受了環境的影響,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她就是迎春,隻是你不想承認她是,想將她定義成是一個邪惡的孤魂野鬼,這樣你就可以問心無愧的攆我走了,對不對?”白露大喊道。
“我告訴你,為什麽她知道機械人怎麽用!因為她是三十年前科考隊的一名成員,現在不知為何會在找你,可能是聽了你什麽祈求,所以才將自己弄成迎春的樣子,好附著在你身上,你別傻了。我告訴你實話吧,宋迎春早就魂飛魄散了,連屍體都都被焚盡,她不可能回來的。”我說道。
“不!你騙我!我的迎春分明就在這兒,她就在這兒啊,你想攆我走才騙我的,一定是這樣!”白露大喊著。
她又開始發瘋了,或許是那邪靈附著在她的身上,影響和刺激著她的思考能力,所以她才顯得如此的癲狂,一個身體裏怎能同時存在兩個獨立意識呢?這樣下去可不行,我也沒任何辦法可以規勸一二,為了讓她別繼續大喊影響韻雯的休息,我趕忙將門關上,拔出金闕劍對準了她的脖頸處。
頓時她癱坐在地,不敢妄動,我說道:“隨你怎麽想,也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無所謂,但是我必須要把話說清楚,其一、你不可以再捶打身子,既然已經懷上了,他便是一條生命,你就不該傷害他,再說了,怎麽也算是我周博的孩子,怎能說打就打?其二、近日起,我不趕你走,但不許吵鬧,不許胡來,飯菜之類的我會給你送來,給你養身子,事情不用你做,不過可能也得給你做些強硬措施。”我說道。
“周博大哥,你不趕我走了?是真的嘛?太好了!好,強硬措施,就強硬措施,為了能保住孩子,你願意怎麽弄都行,我剛才也害怕迎春將我肚子的裏的骨肉傷害了,這也是我所設想的。”白露說道。
但隨即她又變換了一張嘴臉,猙獰的大喊著,不過我金闕劍在其旁邊再動上一動,所謂諸邪退散,這便夠她受的,於是立刻就沒事兒了。
我找到以前我們帶上島嶼時的繩子,將其捆縛住白露的雙手,讓她好好待著,另外我想到那些個黑氣懼怕囚籠樹,於是便下樓找來了那些帶回來的落葉,將其拿到白露麵前比劃,她立刻露出一副難受模樣,看來這東西比符咒還管用。
於是我將白露手腳均捆住,讓其乖乖躺在床上,她則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眼神時刻沒有遠離我,而現在也不知是累著了還是說沉浸其中,這當中無比的溫順,且還在配合著我,可我分明是在給她捆綁做著強硬措施呢。
“你做個心理測驗什麽的嘛?你是不是有某種受虐傾向?”我咳了咳問道。
她嬌嗔一聲,說道:“說什麽呢?我隻是覺得你陪我的時間太少了,所以格外珍惜和你相處罷了。”
“唉!你知道嗎?我很想好好陪你,可是你跟所有人都融不到一塊去,而我卻是需要跟所有人都處好關係,所以你跟我的疏離,可都源於你自己的舉措,你但凡有一點靈裳的心胸,韻雯的善良,我都不至於現在要把你捆成這幅模樣才能讓你留下。”我說道。
她若有所思起來,而我捆好後,也沒再說什麽,便就要下樓去,但走前她喚住了我,說道:“周博大哥,我好餓,你能下點麵給我吃嗎?”
我一愣,隨即撓著脖子,確實她很早就上樓晚飯都沒跟我一起吃,現在肚子餓也是理所當然,說了要讓她不愁吃喝,就得做到,就算不是為了她也應該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著想,不過我那廚藝,可生疏的很,也不知會不會出糗。
“做得不好可別怪我。”我說道。
她笑了笑,說道:“多難吃,隻要是你做的,我都會愛吃的。”
既然如此,也就別怪我那比靈裳都好不了多少的廚藝要展現一番了。
於是我下了樓,就在廚房處找來麵粉,鐵盆和水,開始和麵、醒麵、擀麵、切麵,學著白露她們平日做飯的樣子,緊接著燒起柴火,在不鏽鋼鍋裏倒入清水,又弄了一些的幹木耳、山菌等倒入鍋內,而最難的就是那些個幹料的調味,畢竟我對這些可是一竅不通,味道大味道小我可嚐不出,也就隨著感覺來放吧。
緊接著看麵湯已經沸騰起來,我便將下了麵,並蓋上鍋蓋,這按理來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些廚房的事情我也應當會一些,不過自小我就弄不來這些,小時母親時常教我來做,我不是弄的太鹹就是太淡,算是浪費許多食材,故此得了個名號喚作廚房殺手,便沒再讓我再下過廚,故此到了今日,我這心中可都還有陰影。
今日若不是白露要求,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想到這個。
一直等到感覺差不多了,我打開蓋子,丫的麵都成一坨了,水也快幹了,這煮麵活生生的弄成了一坨子拌麵,還是比較抽象模樣的, 我自己看得可都沒有胃口,果真這廚房殺手的稱號來的沒錯啊,可在野外這個地方,浪費食物就跟謀財害命是一個道理,故此我還是添了點水,硬著頭皮將麵乘到碗裏,還有點做多了,裝了一大碗後,鍋裏還剩下不少。
拿上筷子,厚著臉皮將其端上樓去,到了房間內,我將麵放下,替白露稍稍解了繩子,她端起麵碗看了許久,我不住的撓脖子,尷尬的都想鑽地道裏去,說道:“抱歉,你將就著點吃,改明兒我讓韻雯來做,我這粗人一個,做飯實在不內行。”
誰知她吃了兩口後,都不由得泛著淚花,我頓時更慌了,吃碗麵都能吃哭,這丫的是有多難吃?早知道就不逞能了,我正要開口,卻見白露又使勁的扒拉了兩口,說道:“好吃。”
我當即愣住,從來都沒有人說過我做的東西好吃。
“真好吃,而且如果我沒想錯,我宋白露應該有幸我們三個當中第一個吃到你做的麵的人吧?”白露問道。
我點頭,不過想到那是因為我不想禍害了韻雯的味覺,否則我早就做給她或是大家吃了。
她笑著,卻又淚流不止,還真是被我感動了。
她說吃飽後,我便收了碗,並將她的雙手重新捆好,讓她去睡,在我要下樓時,她說道:“周博大哥,我聽見你們說要將山羊都帶來這裏,山羊會掉很多毛,你們也可以采集一些,做成作出紡機來紡成羊毛線,那樣冬天保暖就會更好,而既然迎春不願意離開我的身體,她懂得許多器械原理,若有不懂,你可以來問她,說不定能有合適答案。”
我一愣,一拍腿,咋個就沒想到?
那白露身上的老嫗既然精通那機械人的運作,說明對於機械原理應該有某些了解,聽靈裳說她以前乃是那科考隊的,想必這專業應當也有些許對口,既是如此,物盡其用,到時候作出一些特殊儀器的時候,都來詢問一番,豈不是正好可以?
都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看來正就是如此,看似壞事,換個角度而言,則便又是好事。
“好,如果需要的話,我會來請教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說到。
她點頭。
下樓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回到樓下,卻見韻雯正也吃著我弄得麵,不由得發窘,然而她卻衝我一笑,也對這麵讚不絕口,讓我十分詫異。
我跟韻雯同吃剩下的一份,自己嚐了口,喲嗬,超常發揮啊。
另外我也跟韻雯提及了紡機之事,她也說若是需有鐵匠鋪會全力配合,作出所有需要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