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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時間緊迫

  我掀開被子,從床榻上下來,正欲離開屋門,心中係念的還是韻雯目前所在何處,我可受不了她不在的地方。


  盡量躲閃著白露,繞過她往外去,沒曾想道剛走出去幾步,還是聽到白露喊我名字,我隻能暫且站住,打算先應付一聲。


  “張韻雯已經下葬了。”宋白露說道。


  我腦袋嗡的一聲響!


  “下葬?為什麽,她興許還有救的機會,你們就給她下葬了?為什麽不等我起來後再說,再多等片刻就好,何必這般急不可耐?還是你宋白露另有所圖,害怕張韻雯會再醒來,因為你對她一直心懷不軌,所以才會這麽著急!說!”我大聲喊著,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還是嘶啞的,那裏頭的嗓子組織估計還沒有完全恢複。


  “周博大哥,你冷靜點,你已經昏過去兩天兩夜了,靈裳姐說你是同時被海妖的精神侵染所攻擊,所以除了你自己割喉之外,你的意誌和內身的五髒六腑也都受影響頗深,這兩天我多用藥物才慢慢調過來,要說為什麽要將張韻雯埋葬了,那是因為她已經被掏走了心髒,必死無疑,若是不埋了,難不成留著養屍蛆嗎?”宋白露當即說道。


  “這島嶼上光怪陸離的事情那麽多,你怎麽知道就沒得救?”我說道。


  “我是醫生,我相信科學,心髒沒了,人便死了。說我另有所圖?沒錯,我確實另有所圖,我也不怕說,你得到過的是我的身子,而不是她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你我都有過夫妻之實,該當成婚的,應該是我們兩個,而不是她,她既然已經死了,我也希望你對她的那份心也死了吧。”宋白露說道。


  我冷笑一聲,踉蹌著腳步,摁著喉嚨,好讓自己嘶啞的聲音能發出相對清晰的聲音來,說道:“聽著,別再跟我說這些話,那日情況如何,你心理沒點數嗎?現在這情況,你敢再提一句那天你下藥之事,我立刻殺了你,懂嗎?至於韻雯,我對她的心,永遠不可能死。”


  說完,我拉開門便要出去,這時白露衝了上來,拉住我的手,說道:“周博!為什麽?為什麽張韻雯值得你付出一切,值得你為她那般,我卻不行?為什麽?我哪點不如她,若論長相,我不比她差,論價值,我懂醫會治,作你的賢內助根本沒有問題,你究竟是因為什麽選她而不選我,就算她現在已經死了,你也不願多看我一眼嗎?”


  我甩開她的手,不客氣的說道:“對,你永遠都比不及她。”


  說完,出門而去,沒再顧及門後淩亂的宋白露,徑直朝著樓下去,卻見一樓客廳中我和韻雯辛苦弄出來的木桌子凳子等,皆都淩亂破碎,到處都隻剩下殘破不堪,而右側的屋牆也已被撞出一個大坑,那可是我和韻雯一塊塊壘起來的,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看著未免難受。


  水泥地上的血跡雖然清理過,但是還是有那除不掉的淡紅一片,我窺探四周,踉蹌的下樓,知道在宋白露那裏絕對是問不著情況,她對韻雯想來有敵視,絕不會告訴我張韻雯埋在哪裏,我隻能去找到胡靈裳,向她問及才好。


  走到庭院門外,始終沒有尋到胡靈裳,我著急的下去地道去看,卻見裏頭都是受傷極重的鬣狗人,特別是那些身著甲胄的鬣狗衛兵,有的被長矛穿破肚子,肝腸都能看清流出,有的肩膀中招,有的胸膛被穿過,雖然敷著藥,卻也已經斃命,這出其不意的一次奇襲,我軍當真損失慘重。


  一直來到了鬣狗女王的身後,她正給鬣狗人們說著嘰裏咕嚕的話,安撫著它們,但還是沒有見到胡靈裳。


  “你見到胡靈裳了嗎?”我問到。


  鬣狗女王聽到我的聲音,轉過身來,首先先是下跪,我扶住她,現在沒有心情搞這一套,她擺了擺手,試圖用手語跟我交流,但韻雯知道意思,我可不知道,心想就不該多此一問,問了我自己也解不出來。


  於是乎不耐煩轉身欲走,這時,那鬣狗女王拍了拍我的身子,我轉過身,卻見它雙手四指搓在一起,立於胸前,指尖相對,晃動幾下,緊接著立起大拇指貼於胸前,我知道那個意思,乃是“老師”。


  它的老師唯有一個人,便就是韻雯,既然與她有關,我便停下看看。


  這時,鬣狗女王將一張從舊書上撕下來的紙遞給了我,上麵是韻雯用黑木炭筆寫的兩個字“花花”,我看著韻雯這清秀的字體,不禁淚流滿麵,而這時鬣狗女王指著自己,接著四指撮合,向上移動,同時並放五指。


  “花?”我嘀咕道。


  鬣狗女王又指了指自己,我也當即明白,韻雯給它起了個名字,便是花花。


  它衝著我指了指在座所有鬣狗人的慘狀,又比劃了一個“老師”的動作,最後兩隻手小拇指相對,再來換成雙手食指達成“人”字。


  如此以來,我基本明晰了她的意思,最後兩個手勢,是敵人之意,它這般一番,便是告訴我,所有一切都是敵人造成的,包括韻雯,看來它想讓我集中精力對付敵人,然而我卻隻是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隨即準備原路返回,回去地麵上。


  然而再回去的半途,我終於找到了胡靈裳,她站在那裏,身姿還是那麽倩麗,地道中的光雖然微弱,不過到底能映襯出個臉來,隻覺得這火光之下她似乎更美了,美的那麽清新透光,她見到我,便朝我走來,我也朝著她走去。


  “周郎,你還好嗎?”胡靈裳問道。


  這一句話,就如觸及我心底一般,一時間感概不已,眼角不爭氣又是一紅,不過我忍住了,忍著哽噎,說道:“不好。”


  胡靈裳走來將我擁入懷中,我也緊緊抱著她,將心底那份落寞和絕望不住宣泄出來,但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總是哭哭啼啼也不是事兒,故此我強忍著淚,片刻後打算鬆開她,她卻又緊緊抱住我另外用手溫柔的扶住我的頭,讓我往她的肩上靠去,說道:“心理不舒服,就不應該忍著,快都哭出來吧,不然身體會憋壞的。”


  我沒再忍住,像個孩子一般,大哭起來,聲嘶力竭,哭喊不止,地道裏所有的鬣狗人都朝我看著,而胡靈裳則摟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也像安撫孩子一樣,安撫著我。


  片刻後,我擦去鼻涕眼淚,紅著眼眶,停了下來,慢慢鬆開她,說道:“謝謝,我好多了。告訴我,韻雯現在在哪裏?她被埋葬在什麽地方,我得想辦法讓她活過來,我不能就這麽放棄她。”


  胡靈裳用手替我輕輕擦拭著淚,極盡溫柔的說道:“別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


  “好,你說。”我說道。


  “你可曾注意到有人死而複生了?那個盔甲怪物曾被你一矛穿刺而亡,如今卻又重歸戰場與那詛咒者主仆合並一處來對付我們,周郎你不覺得怪異嗎?”胡靈裳問道。


  我一愣,確實,當時心急如焚,心中隻有跟韻雯有關的,都把這些重要訊息給忽略了。


  “奴家在想,既然那怪物能夠複生,那麽韻雯妹妹是否也可以?所以,就沒有讓白露妹妹將韻雯妹妹的身體,與那些個陣亡的鬣狗人一同葬在一起,之後奴家便偷偷將其帶走,現放置在安全處,用陰蝕壺極陰之氣暫且困住,以求得有其他轉機。”胡靈裳說道。


  “意思是,你把韻雯的屍體藏住了?”我問道。


  “是的,覺得可嚐試一番,便就做了,之前沒有及時照顧周郎你,也是此緣故,奴家不知如此做對不對,是否不敬,畢竟你們說過,死者為大。另外極陰之氣隻能暫且捆住魄識,但沒辦法控製屍體,且陰潮還會加劇情況發生,故此時間算來,頂多今明兩天可做奴家所說之推測辦法。”胡靈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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