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共生關係
我和韻雯回去了地麵,回到了庭院,來到屋門外,聽到白露正跟胡靈裳說著話,我們二人便暫且停住,想聽聽她說了什麽。
“這張韻雯天天一副偽善的麵孔,煩死人了!她以為這麽做就能體現她的善良嗎?她以為她能夠救得了所有人嗎?可笑,她隻是會給周博添負擔,周博則被當做驢子,直到活活累死,她才甘心。她幾句話說的輕鬆,這其中給周博帶來了多少危險,那些鬣狗人會教壞我們家迎春,也會讓周博誤入歧途的,她沒想過這些威脅嗎?再者,荒島之上,自保都難,竟然還要養這麽多的嘴巴,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白露不住的說道。
“白露妹妹,你消消火,大家都為周郎著想,隻是立場不同罷了,不必過惱。”靈裳勸道。
“能不惱嘛!我早已視周博為丈夫,就該為他著想,但是那張韻雯憑著周博對他的寵愛,總是耳邊亂吹風,蠱惑周博犯錯。我什麽都做不了,唉,怪隻能怪張韻雯心眼太壞,又會蠱惑人心,還會搔首弄姿,一副妖精模樣勾引人。”白露說道。
“別這麽說,同在屋簷下,且大家都是姐妹,該當平和相處才是。”靈裳耐心勸著。
幸好還有個靈裳是個局外人,會幫我妥善關係。
轉眼看韻雯,她神情則也多有不悅,畢竟誰願意聽到背後被人嚼耳根子?還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於是我握緊她的手,她看著我,湊近我,麵色不安小聲說道“你沒覺得我是害你,對吧?”
“傻瓜,你怎麽可能害我,我從沒那麽想過,別聽她瞎說,你比她聰穎百倍,想到的也都是與我一般,我們二人齊心一致,默契相當,怎麽都說不著是害不害的。你左耳進右耳出便就了了,不必跟她計較。”我說道。
我的話多少讓她感到心安,表情也從那般不悅轉而笑顏展露,她抬起手搭在我肩上,呼了口氣,一股芳香之意,說道“有你這些話,我便放心了,周博,你以後都會這般對待我嗎?都會為我著想嗎?”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她也順著我的手輕輕蹭著,甜意滿滿,同時那雙漂亮的星眸也注視著我,充滿了期待,我輕輕一笑,說道“當然了,我周博試問所的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保護你,讓你免受傷害,一切都想著能為你所做,當然都會為你著想,一直對你好。”
她很滿意,那精致的俏麗麵容嫣然一笑,緊緊摟住我,心理的疙瘩算是徹底的解了,我則讓她抱著,另外也環過手摟住她的細腰,她的頭貼著我下巴,二人緊挨著,月光之下,還確實有些個浪漫,我更是享受其中,體會著她身上無盡的甜膩與芬芳。
這時,她鬆開我,踮起腳,在我嘴上輕輕一吻,片刻後才鬆開,我當即臉色泛紅,問道“這是幹嘛?”
她俏皮的一笑,說道“說過的話要兌現,所以給你蓋個章。”
“我說了好像不止一句,一個章夠嗎?”我問道。
她一愣,臉上發燙羞紅不止,用那小拳頭在我胸口軟綿綿的一砸,說道“討厭啦!”
等屋內的宋白露發完牢騷,我們這才緩了片刻進屋去,而白露則閉住了嘴,回到廚房去弄吃的去了,但是看那表情倒是很不痛快,我若是現在不寬慰她幾句,想必她又會記仇想著對付韻雯之類的,為了讓這等概率降到最低,我說道“白露啊,我和韻雯也認可你的說法,收留它們隻是緩兵之計,你別往心裏去,二人都是姐妹,別留心結,好嗎?”
白露一愣,但見我這般說,便也臉色漲紅的點了點頭,繼續搗弄著今夜飯菜,韻雯則不打算表示什麽,隻是過去跟靈裳說話去了。
事情暫且便就擱下,想來宋白露也隻是發發牢騷,且我都這般說了,她估計也不會再去作死的打算醞釀什麽邪惡計劃。
晚餐是一盤四個大饅頭、一盤三四塊烤幹的醃製牛肉、一盤拌木耳、一碗牛骨雜菜湯,基本上是我們最近食物的標配,故此吃起來也就那麽回事,而剛吃完晚飯,就聽到屋門外有敲門聲,白露去開了門,卻見時兩個鬣狗人,其中一個提著一條魚幹給我們,另一個提著一包包裹住的荷葉,不過一聞就知道是那巨蝦的肉味兒。
兩個鬣狗人空餘的手還同時舉起,握緊其他手指,伸起大拇指,彎曲了兩下,想必是它們的女王教它們的,便就是感謝之意,看來這些就是女王給我們的回贈禮物。
白露愣住了,沒想到非但沒有用到我們吃的資源,反而是給了我們新的資源,能不意外嗎?
“周博,它們自己都不夠,我們就別要了吧?”韻雯說道。
我搖頭,說道“所謂禮尚往來,如若我們現在不收,它們反而心理不安,收了,便是接受了它們,它們才會更高興,白露,去拿編籃收起來。”
白露點著頭,趕忙照著我說的去辦,用柳編的籃子收起來了,放在了一側。
兩個鬣狗人告退,韻雯趕忙出去送它們回去地道中,而回來時,她表情很是激動,說道“你們知道嗎?接下來就有人替我們守夜了。”
“啊?為什麽?”我問道。
“鬣狗人的衛兵幫我們在院門守著,就如同當時替宋迎春守著城門大門是一樣的。”韻雯說道。
我吃驚不已,我以為這是我在救助它們,確實還得顧慮許多,但現在一想,或許這不叫施救,而叫作互幫互利,相互依存,我救了它們,它們也給了我便利。
“周郎,這便是它們的臣服,那食物便是它們的進貢,它們這是把你當王了,王道若存,便可匯聚力量,立於不敗之身,這其中的好,絕對比你想的要更深遠。”胡靈裳說道。
確實,我現在似乎已經開始明白靈裳話的含義了,她生存了千年以上,深諳其道,她的建議肯定是經過時間的淬煉的,既是如此,看起來這行王之道,與當時我找尋金闕劍的意義基本一致,當初胡靈裳勸我一定要找到這把劍,才有在這座島嶼上有立足之本。
之後的各番事情也驗證了她所言不虛,若不是金闕劍,我和韻雯早已死了百遍,這立足之本說的真是太厚道了,而如今她又提出了這新的生存之道,便是行王道,聚人匯力,讓自己利於不敗之地,以此保護所有我想保護之人,想必也是也同樣的厚道和中肯。
“我雖然現在不能完全領悟,但是也算稍有見解,總之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的。”我與胡靈裳說道。
她笑了笑,笑的出塵如畫,緊接著又品了兩口參茶。
“不過我說一下,雖然鬣狗人幫我們看門,但是咱們該有的秩序還是應該完存,這守夜的規矩,隻要在荒島一天,就該施行下去,人無憂慮必有近憂,時刻都不要鬆懈,抱有憂患意識才可,今夜我們大家還是施行輪班製度,我第一班、韻雯第二班、靈裳第三班、白露第四班,可有異議?”我問道。
“沒有。”女孩們答道。
於是大家在這晚飯休閑時間,也各自活動去了,白露則去整理著她的藥草和那些食物食材,靈裳則帶著小赤狐們去覓食,韻雯則拿著裝著點著火的魚人膏的碗,上樓去,似乎在研究怎麽教那些鬣狗人學會手語,上樓前不住念叨著相關的話。
我呢,則拿著虎頭令牌研究著,心中則想著,若行王道,形式上是否也完善一下?畢竟今後與鬣狗人可能要長期交往,該當如何相處,也是個重要的事情,怎麽也得顧慮顧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