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七日限時
這底座上的字我看不太明白,都像天書一樣,不過通過在底座附近,我倒是看到一個稀罕事,此事正是正午陽光正盛,照射之下,那地上倒映石像的影子讓我看得無比的熟悉,其餘的都是正常的倒影,但是那石像倒映在的手裏的丹爐卻因為正午陽光特殊照射角度,看起來便是一隻長著翅膀的飛龍。
我似乎意識到什麽,趕忙將匕首取出,拔出來,將鋒刃上的圖紋和地上的倒影進行對比,發現地上的倒影簡直就是匕首上圖紋的擴大版。
“原來這幽靈龍是從這兒來的。”我叨咕到。
現在我似乎才明白一件事兒,為什麽那艘幽靈船海怪號會知道把船特意停靠在這座島嶼的隱秘涯口內,並且是在幾方官兵圍剿的情況下,靠著這個辦法脫離戰場,製造假象,迷惑世人,有意詐死,如果不是對這座島嶼熟悉無比,任憑是誰恐怕都很難在島嶼中找到那一個隱秘處。
故此說明,海怪號不是第一次來,既然不是第一次來,那說明早已來過多次,故此也能夠就在附近截住了過往的李翰墨的船,這便是順理成章,還有一點,既然他們不止來過一回,會不會也在這裏見到過我現在所見到的倒影,所以自己衍生成了他們所信奉的幽靈龍圖騰?
瓏壺居士能在夢境中騙迎春說自己是仙人,會不會也騙過那海盜頭子特裏·巴克?
正想著,韻雯已經駕馬歸來,下馬來找我,但見到我所看到的景象後,當即說道:“這不是應龍嗎?”
“應龍,是什麽?”我問道。
“也稱祖龍或黃龍,說是鳥獸的共祖,古代傳說中,它生鳳凰、麒麟,而鳳凰乃是百鳥之始祖,生一切鳥,麒麟乃百獸之足,生一切獸。”韻雯說道。
“應龍長啥樣?”我問道。
“就是這樣的,應龍乃是有翼的龍神,便就是地上倒影所見的那般,有羽翼有龍身。”韻雯說道。
“原來如此,這把匕首上刻的應該也是應龍,隻是國外人喜歡自己臆想,硬生生的把我們的應龍圖騰刻成了一隻長翅膀的大蜥蜴,並將其叫做什麽幽靈龍,笑不死人。”我說道。
韻雯拿過匕首也對照了一下,不免也笑出了聲,說道:“果然對照一比,這幽靈龍的動作、神態、外形皆跟地上倒影的應龍一樣,但二者之間這神韻差了太多,並且經過了他們的自由創作,兩者之間也僅僅隻剩下形似了。”
想到這臭名昭著的海盜集團,其讓人聞風喪膽的幽靈龍圖騰竟然隻是一個高仿的圖紋,不免讓人感覺可笑。
不過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嘲弄這些,野外之地局勢瞬息萬變,危局重重,不能輕視,趁著那灰粉沒有再引來其他可怕事物之前,得趕緊的撤回家裏才是,之後我和韻雯再采集點草料,並且找到一些人可以的草根和野菜後,我們便坐著馬兒趕忙往回去。
牛群對三伏並沒有敵意,經過之時,還能看到有小牛在附近好奇的看著,這倒讓我想到了某些點子。
回去途中,沒再經過鬼藤附近,而是直接而回。
“周博,你為什麽第一時間會發現我在說謊,是因為太了解我了嗎?”韻雯駕著馬兒問道,邊駕邊問。
“第一,你說謊有小動作,第二,我了解灰粉後的操縱者,它如果能夠侵染你腦子,讓你做你說的那些事,何不趁著我們睡覺之時就趁機侵染,然後讓你自殺,也不過一瞬間的事兒,豈不是很簡單?何必還要等你出來後,再通知你到了某個地方,再殺你和迎春,這太繁瑣,不太像它的手法。”我說道。
“對呀,它明明可以按你說的,刺激我們的自殺意圖,讓我們自殺不就好了?”韻雯說道。
“世間萬物一切,都不可能是完美無缺的,那灰粉操縱者也有它的弱勢,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它要運用灰粉的時候,必須半尊在場,海怪號上一直存在著某物,所以它能時刻施展神通,讓海盜們在海裏縱橫馳騁,同時就算之後海盜們被鮫人逐一打死,它也能夠運用自己的神通讓已故海盜們的殘識繼續在船上以幽靈的方式存活,我差點死過,知道它能夠利用灰粉取代靈體意識,所以都是它的把戲。”我說道。
“對!所以都說幽靈不能離海怪號太遠,原來便是這個道理。”韻雯說道。
“我不知道特裏·巴克是怎麽回事,但從剛才圖騰對比之類的來看,我覺得他就是個冤大頭,肯定這幾百年來都被灰粉後操縱者耍的團團轉,那艘船不知是怎麽送給他當作幽靈船的,不過肯定也是有什麽辦法。”我說道。
“那船被改過,前身應該還是明代工藝,所以應該是李翰墨前輩的船,所以有可能李翰墨前輩才是原來船的主人,是我們搞錯順序了,以為李翰墨前輩是客,實則是主。”韻雯說道。
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驛站,我們牽馬而回,韻雯先是留在了馬廄,安頓好三伏,給它弄吃弄喝的,而剛回到庭院,我倒是看到稀奇的一幕,隻見迎春正在庭院裏給麥田澆水,而白露則也在燉煮著好吃的東西。
而白露見我回來,趕忙幫我又是拎包又是攙扶的,一直帶我進了屋子,待我坐下,她趕忙稍稍關上門,說道:“周博大哥,韻雯妹妹怎麽跟你說的?”
好家夥,來探我口風了,不過我已經答應過韻雯不賣她,但也不能夠讓她覺得犯錯沒有成本。
於是說道:“你以為我聽什麽就信什麽?我周博不傻,最近管好迎春,要不然我數罪並罰。”
她點著頭,聽著我模棱兩可的話,也隻能暫且夾著尾巴。
今日還算是春節,這天晚上他姐妹兩畢竟心虛,便也不敢再隨便撒氣跑回樓上去,處於理虧那一方還有什麽臉麵那麽幹,這關係方麵也算是暫且製衡過來,也能讓今夜大家好好的聚在一起過個春節。
現在食物已經明顯的不足了,整隻牛因為可以冷凍,都吃了整整一個月了,加上之前還有醃製的幾條魚,也都吃完了,蝦肉早就沒了,木耳倒是能供應上,但其他素菜因為不能夠出外,故此始終處於匱乏的狀態。
當作年終終結吧,我清點了一下,牛肉還剩下半籃子,省著點吃,也就能撐的過頂多一周的量,其餘的皆已經告罄,榨的那般多的胡麻油也已經見底,就連那個餐餐都有的幹料調味也都沒有了,真是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
於是在如此條件下,白露弄了一餐,大概還是牛骨湯燉煮野菜木耳,還有涮煮之類的,勉強還能挺個過年氣氛。
吃完飯後,我讓大家暫且留下,開個小會,說了一下將要麵臨的問題,讓大家提出方案解決,很顯然關於食物不足的問題,她們所說的基本不能施行,說什麽再出門之類,根本就是自殺行為。
於是我說道:“出門可以,但是現在起,大家必須跟我團結一心,不要再相互質疑,我們共同打敗這個操控灰色粉末的主謀,打贏這場謀戰,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出門去采集食物,補給不足,時間隻有七天,大家務必想個明白,是信我,還是信別人。”
我說著,不由得看了一眼迎春,迎春也皺著眉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