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婿回老家
斐與連夜開車趕回了北京,林佳熙在副駕駛躺到睡著,深夜的高速沒幾輛車,外面大雪紛飛,斐與心亂如麻。
斐與回想著白天的種種。他幫晟澤一起撒的花瓣路,想起自己當年親手給莫麗也鋪過這樣的花路。晟澤如此用心的準備,自己當年也這麼付出過。
現在她已經訂婚了,是那麼的幸福,笑的是那樣的開心,只要她能夠幸福快樂,跟不跟他在一起,無所謂了。
回到24層家裡,很晚了,林佳熙在斐與的懷裡睡著了,斐與小心翼翼的讓她躺好,去陽台把所有的茉莉花搬到了客廳的一角,怕陽台太冷了,會凍壞茉莉花。
把花一盆一盆整理好,澆澆水,坐在地上長嘆一口氣,發獃……然後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林佳熙叫醒了沙發上的斐與「你怎麼在沙發睡著了啊,還好嗎?」
斐與癔症的睜開眼「嗯?你醒了,現在幾點了,我沒事昨天開車太累了就睡著了」
斐與坐起來凌亂的髮型炸呼著,林佳熙坐到斐與的腿上「現在還累嗎?要不要再睡會?」
「等我洗漱一下,咱倆出去吃飯」。斐與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起來了。
斐與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要開始振作起來過好自己的生活了,好好對待林佳熙,去喜歡她,愛護她,往事了不再記起了。
莫麗把手鐲盒子交給媽媽「媽,你收好,我怕我給摔了就不好了」,「哎喲這肯定特別名貴吧?」,「光聽他媽媽說這是傳家寶」,「讓我收,我也不知道放哪兒好,感覺都不安全」
莫媽媽和莫麗一樣,都是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東西的,都小心翼翼保護著,只好先鎖進了衣櫃里。
莫麗把銀行卡也交給了媽媽「媽,這個你也鎖起來吧,以後有用了,就花這個錢」,「不用不用,你婆婆給你的,你拿著」,「哎呀媽,你就收著吧,你生我養我,彩禮錢就是該孝敬你和爸爸的,再說了,他家親戚給我的紅包都夠我花的了,你就放心吧」。
莫媽媽拉著莫麗坐到床邊「這婚就算定下了,以後要孝順公婆,尊重丈夫,別還像以前那麼任性的對晟澤」,「嗯嗯,我知道的媽媽」,莫媽媽還是捨不得留下了眼淚。
很快就快過年了,莫麗訂婚就沒有給老家的親戚打招呼,所以決定今年回老家過年,順便把要結婚的消息提前透漏給親戚們。紹恆舅舅把陳爺爺接回了家,和宋佳阿姨一起過年。
晟澤開車送莫麗他們回到了以前的老房子,晟澤看到了莫麗的成長環境,小小的縣城,小小的家,開門就感受到整間房子子的寒氣,看著布滿灰塵的家裡。
莫媽媽趕緊就開始收拾「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茅草窩」邊收拾邊自己嘮叨,莫麗也脫下大衣穿上家裡的舊衣服開始打掃衛生,晟澤也加入進來,儘管莫媽媽不讓他動手,也攔不住晟澤要幹活的心。
從打掃院子,擦洗屋子,莫麗爸爸在生鍋爐里的火來取暖,很快屋子裡就暖和了點兒。
很快家裡被打掃的終於像個家了,乾淨亮堂。莫麗媽媽坐下來,莫麗讓媽媽喝點熱水歇會兒「媽,我去買菜,你歇會兒」,「多買點晟澤愛吃的,喇點肉回來」
「哎喲莫麗回來了」「莫麗這是女婿啊?這孩子長的真俊啊」…鄰居們都出來看熱鬧,圍進莫麗家,莫麗媽媽趕緊出來跟街坊鄰居打招呼,聊天。
莫麗拉著晟澤趕緊出來,晟澤沾沾自喜「大家都好熱情啊,好喜歡我啊」,「她們那是看稀罕」,「切,還不是因為我高大帥氣」
到擺攤賣菜的街上,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挑菜,不同的是,以前的莫麗總是買點豆腐豆芽大白菜而已,現在終於輪到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挑選菜了。
賣菜的老闆都沒認出莫麗,等結賬的時候聽莫麗說話,才認出來「是莫麗啊,真是女大十八變,越來越好看了,都沒認出來,你們回家了?」,「呵呵,嗯,今天剛回來」,「來,拿倆西紅柿再」,賣菜老闆多給了莫麗倆西紅柿。
滿載而歸,又去小賣部買了點飲料花生米。同樣小賣部老闆也是沒有認出莫麗「哎喲,是小莫麗啊,真認不出了,這是男朋友吧?」,晟澤趕緊邊付賬邊介紹自己「是是,阿姨你好」,「哎喲莫麗真是好福氣啊」,「阿姨再見」,「好類好類再見」。
回家路上,晟澤享受著所有鄰居的注目,樂的合不攏嘴,倒是莫麗很不自在,很不喜歡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樣子,無論她們是羨慕還是諷刺。
回到家莫麗就去廚房開始摘菜洗菜了,水管由於好久沒有使用都凍住了,莫麗喊晟澤「你去屋裡把暖壺拿過來,澆一澆水管就好了」,「哦好」。
晟澤慢慢的澆水管,過了會兒終於出水了,晟澤開始洗菜「你去屋裡暖和暖和把,我來」,莫麗推開他「你去屋裡吧,讓我來,很快就能吃飯了」
「我不,我就要跟你待在一起」晟澤不走,倆人一起洗菜,好久沒有接觸冰冷的水,莫麗也有點不太習慣,很快手指頭就凍紅了。
「走開走開,我洗菜,你趕快給我進去,看看手都凍紅了」晟澤把她推出了廚房。
莫麗進屋,莫媽媽「誒,你讓晟澤做飯呢?你咋讓他做飯呀?」莫媽媽就又站起來往廚房走,莫麗想讓你媽媽歇會兒「好了好了,你坐著,我去」
莫麗又回到了廚房「我媽不讓你幹活」,晟澤笑了笑「替我謝謝咱媽,那我不想讓你幹活啊,你就站這看著我好了」,莫麗就站在旁邊把鍋碗瓢盆拿出來洗刷一下,準備做飯。
晟澤給大家都倒上飲料,莫媽媽招呼他趕緊坐下「晟澤啊,趕緊吃菜歇會兒,別忙活了」,「我沒事的阿姨」,晟澤坐到莫麗身邊,莫爸爸開始交代任務了。
「麗麗,吃過飯了,你跟晟澤去你爺爺那走走,你訂婚了,怎麼也要去那見個面表表心意」,莫麗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晟澤看出莫麗有些不願意,給莫麗夾菜。
好在晟澤有打算,提前買了兩箱好酒,好幾箱水果來給莫麗家置辦年貨的。
開著車往爺爺家走,隔著幾道街。晟澤看了眼莫麗,眉頭緊鎖「你很緊張嗎?」,莫麗嘆一口氣「好久沒有去了,總歸有些彆扭,以前都是每年過去拜過年就回來了,連飯都從來沒讓我吃過」
晟澤聽出莫麗話里的委屈與不甘,把車停了下來「那,你調整一下情緒」,莫麗搖搖頭「我沒事,對了,到那如果他們說任何你不喜歡的話,你都不要介意,就當做沒有聽見」
「放心吧,我沒事」,到了爺爺家門口,莫麗還是強顏歡笑熱情的進去了「爺爺,奶奶,我來了,莫麗來了」,從門口就開始喊,在裡屋的爺爺奶奶這才出來。
「喲,麗麗回來了」爺爺先出來了,「啊,回來了,來看看你們」,「快快,進來,快,那是我莫麗女婿啊?」
「是,爺爺好」晟澤趕緊握住爺爺的手,「好,好啊,這孩子好啊,哈哈」,爺爺看起來特別滿意,奶奶也出來喊她們進屋「麗麗啊,進來,進屋喝口水」,莫麗先進去了,晟澤趕緊去後備箱搬東西。
搬東西的時候,爺爺的鄰居又出來看熱鬧了,圍在一起議論著。晟澤開始往裡搬,搬了一箱酒,一箱蘋果,一箱香蕉。
「哎喲,來就來,不要買這麼多東西,浪費錢」奶奶拍了拍晟澤讓他坐下。莫麗也坐下,「奶奶,好久沒有來看你們了,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好著呢,呵呵,這女婿是做什麼的啊?」奶奶看著晟澤,晟澤穿著羊絨大衣,穿著皮鞋,手錶到髮型,看起來非常一表人才。
晟澤趕緊回答「奶奶,我在北京工作」,「喲,在首都呢還」爺爺遞給晟澤煙,晟澤趕緊站起來拒絕了「爺爺我不抽,我不抽」,晟澤拿桌上打火機,給爺爺點了煙。
倆人摟個杯子喝了兩口水,噓寒問暖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本來就不親密,還怎麼裝熟悉。
聽著腳步聲匆匆,舅舅舅媽來了,他倆也是看見了門口的大汽車,趕緊進來看看怎麼回事。
「哎喲,是麗麗啊,這是女婿吧?」這麼多年了,舅媽還是說話咋咋呼呼的。舅舅舅媽也坐了下來。
莫麗擠出個笑容,晟澤趕緊站起來「舅舅舅媽你們好,我是樊晟澤,是莫麗的男朋友」。
舅媽一副財迷的眼神「門口的車是你的啊?你做什麼工作啊?」,莫麗趕緊站起來「舅媽,他就是個打工的,車也是借的。舅媽啊,這水果你們也拿回去吃」
「呵呵好,一定要對我們莫麗好好的啊,從小啊,我們莫麗最聽話了」舅媽開始假惺惺的誇讚。
「一定的,放心放心」。稍稍坐了半小時,實在沒有話題了,莫麗站起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時候不早了」。
舅媽拉住莫麗「這就走啊?吃點飯,吃點飯走」,「不了不了,還有事兒呢,爺爺奶奶,我們走了啊」。
「路上慢點兒」,爺爺奶奶沖他倆擺手,晟澤莫麗上了車,揮手「回去吧,走了啊」。
終於回家了,逢場作戲的感覺真累。晟澤先說「怎麼看上去態度都不錯啊,沒有那麼的冷血吧?」
莫麗瞪了他一眼「你就這見一次能看出什麼門道啊!家醜不可外揚,有你在,他們會把真面目露出來讓你笑話嗎?這麼多年了是第一次聽舅媽說要留我吃飯,呵呵」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晟澤為自己的魯莽道歉。
莫麗有些傷心難過,畢竟是自己的爺爺奶奶,自己不能不聞不問,可是面對陌生的關係,卻總是委屈的想哭。
晟澤把剩下的酒水果搬進了莫麗家。「回來了?」莫麗媽媽在掃院地,趕緊走到莫麗跟前小聲說「怎麼樣?」
莫麗回答「還好,沒出啥狀況」,莫媽媽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莫媽媽是怕舅舅家的會為難晟澤。
晟澤去看了看莫麗的房間,昏暗的小屋,放著大衣櫃,衣櫃里都是不捨得扔的有年頭的衣服。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床上自己鋪好了電熱毯,晚上睡覺就不冷了。
莫麗進來找他「怎麼了?」,晟澤嘆了口氣「我會把你以前吃過的苦都補回來」,晟澤心疼小時候的莫麗。
莫麗笑著搖搖頭「習慣了也不覺得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