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

  隨著動感的音樂節奏亂糟糟的氣氛,莫麗捧住斐與的臉,斐與緊張的心臟怦怦跳但是他知道,莫麗現在的失態與改變都是因為樊晟澤,而不是因為他。

  斐與不能再任由莫麗這麼不省人事,很晚了,抱起莫麗就出去打車回家,從公主抱變成熊抱,上車以後莫麗倒在斐與的肩膀,斐與把外套給她蓋住,一隻手抱著莫麗不讓莫麗倒下去,就這麼看著莫麗在自己懷裡睡著,斐與有了一個深思熟慮的決定。

  好不容易到莫麗家,斐與背著莫麗敲門,可是沒有人開門,翻了翻莫麗的包,包里只有手機和口紅,鑰匙找不到。

  斐與只好把莫麗背到了自己卧室,莫麗已經睡的熟,斐與拉著莫麗的手靜靜的發獃「這是上天給我挽回你的機會嗎?我該抓住還是放開呢?你這麼傷心肯定特別愛他吧」……

  斐與自己心裡上演著獨角戲,緊張的握著莫麗的手心都出了汗,第二次看著莫麗睡著的樣子,心底觸動的久久不能平復。

  斐與趕緊去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你不能趁人之危」,洗了把臉頭腦清醒一點了,幫莫麗蓋好被子,斐與失眠了,借著月光守著莫麗,怎麼都看不夠,腦海里想著那時候的美好,多希望回到青春年少的時候。

  砰砰砰……敲門聲,斐與以為是舅舅回來找莫麗,打開門才看見是晟澤趕回來了,晟澤疲憊的進來先喝了兩口水看到地上莫麗的鞋子。

  被嚇到站起來驚恐的瞪著斐與,趕忙進自己卧室看了一眼,沒有,又打開斐與卧室,莫麗正靜靜的躺在斐與的床上。

  晟澤氣壞了衝出來拽起斐與的領口「你怎麼她了!!」,斐與冷淡的說「什麼也沒有,她喝多了」,「那她為什麼在你床上」拽過斐與推向了冰箱上。

  冰箱晃動撞到了玻璃杯打碎了,斐與一拳打到晟澤臉上「你倒是問問你自己啊,你做了什麼讓她這麼傷心」,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晟澤不相信斐與,斐與恨晟澤做對不起莫麗的事。

  「你們在幹嘛?」莫麗從卧室出來,酒醒了好多,莫麗看著晟澤,眼淚又不自覺流出來,莫麗卻故作堅強的忍著。

  「莫麗,莫麗我回來了,你聽我解釋」晟澤抓著莫麗的胳膊,莫麗忍著眼淚輕聲說「晟澤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打斐與?」

  晟澤搖搖頭「我,我是怕他對你」,莫麗擦了擦眼淚哼笑「呵呵,你也不相信他吧?就像我不相信你一樣」

  晟澤慌的也流出了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你們睡了嗎?」

  莫麗看著晟澤的眼睛,晟澤楞了幾秒說不出話,莫麗搖搖頭沙啞的聲音「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終於忍了好久的眼淚忍不住噴涌而出,莫麗跑進斐與的卧室鎖上門蹲下來捂著臉壓低聲音哭泣。

  晟澤在門外傻站了半天哭出了聲,他不想就這麼結束,他想得到一個結果挽回,斐與從冰箱拿出一罐酒喝掉,斐與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如果在一起讓莫麗這麼傷心,那還不如分開的好。

  這個夜都陷入了失眠,晟澤在陽台看著茉莉花,無比懺悔,斐與坐在沙發上喝酒然後睡著,莫麗趴在床上哭的睡著。

  第二天莫麗出了屋門,晟澤在門口坐了一夜趕忙站起來腿都麻了,莫麗沒有理會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斐與,莫麗開門回家了,原來家門鑰匙在包包的內兜,昨晚斐與沒有看到,晟澤跑出來想過去找莫麗,莫麗把他推出了門外關上了門,莫麗想要靜一靜。

  敗興的晟澤回到斐與家,斐與咳嗽了兩聲「咳咳,莫麗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到你車上了」,晟澤跟斐與道歉「昨晚是我不對不該跟你動手的,我太著急了」,「我沒事,你還是想想你們倆怎麼辦吧!」

  晟澤坐在沙發上抓著腦袋「我都要瘋了」,斐與問「那你到底做沒做?」,「我,我不記得了」,斐與試探他「那就是做了?」晟澤沒有回答,他腦袋對於那個夜晚似乎能夠想起些什麼,卻又模糊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斐與起身去上廁所「對了,莫麗不讓你住這了,你儘快找地方吧」,晟澤喊他「你,你真讓我搬走?」,「不然呢,」,「我不搬」……

  斐與把毛巾扔到他頭上「你這樣會煩死她的,倒不如兩個人冷靜一下,你想想辦法怎麼解決」,晟澤想了想也有道理,晟澤怎麼甘心跟莫麗分開,他倆都這麼多年了了,晟澤也恨自己怎麼犯這麼渣的錯誤。

  莫麗看著永生花,腦袋裡浮現晟澤每次親吻她,抱著她的觸覺,身上的香味,結實的胸膛,充滿安全感的心跳,全部的一切都交給了另一個女人,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氣憤。

  莫麗拿起永生花想扔進垃圾桶,停頓住了看了一眼,又想著他種種的溫柔種種的好,猶豫了一下,又重新下定決心用力將這個一直在莫麗床頭陪伴她的永生花摔進了垃圾桶里,永生花的玻璃外罩摔的稀碎,連玫瑰花的香味都變成了討厭的味道。

  拽出戴了好幾年的戒指一併扔進了垃圾桶,戒指碰撞到玻璃碎片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

  今天莫麗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心情很差,又愛又恨,傷心的眼淚噠噠落在枕頭上,不想再看見他,卻又不捨得這麼多年的感情,自己從18歲就跟著他,從青春變得成熟穩重所有的成長經歷他都沒有缺席,可是越這麼珍惜就越對他的行為感到失望。

  晟澤就一直站在莫麗家門口,累了就回斐與家開著門坐會兒,想要莫麗出門的話可以截住她,可是莫麗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倒是舅舅和宋佳阿姨回來了,原來他們昨天就回老家了,復婚後第一次回老家看陳爺爺。

  「喲,晟澤怎麼不進屋啊?」,「舅舅阿姨你們回來了」晟澤跟在舅舅後頭,舅舅開了門「怎麼了?跟小莫吵架了?」「沒有沒有」,晟澤趕緊進門就去敲莫麗的房門,敲了兩下自己開門進去了。

  一進門就看見了垃圾桶里的玻璃殘渣,和那朵顯眼的玫瑰花。晟澤關住門,長呼一口氣他認識這件事對莫麗造成很大的傷害。

  晟澤跪坐在莫麗床邊,莫麗扭過去不看他,晟澤輕聲細語的解釋「對不起,我知道再道歉,你也不會原諒,我只想讓你聽我說一下事情的緣由」,「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宋佳阿姨敲敲門推開門比較擔心莫麗「麗麗,餓了嘛?你沒吃飯嗎?」,莫麗趕忙坐起來「阿姨我吃過了放心吧,你們回來了啊?」,「嗯剛回來,你餓了就跟阿姨說啊」,「好謝謝阿姨」莫麗強顏歡笑迎合著宋佳阿姨,宋佳阿姨關住門,莫麗又躺了下來。

  晟澤拉住莫麗,坐到床邊看著莫麗哭腫的眼睛「你不要再偷偷哭了,都是我不好」晟澤心疼的抱住莫麗,莫麗用力推開他,晟澤仍舊繼續抱住,莫麗用力咬破了他的肩膀,晟澤忍著劇痛頭都有些冒汗,太痛了才放開了莫麗,萎縮著肩膀「呃啊」痛哭的呻吟。

  莫麗起身穿了件衣服「我們出去談吧」,「好」,莫麗推開房門「舅舅阿姨我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好類,天黑了注意安全」。莫麗走在前面,晟澤跟在後面坐電梯,斐與坐沙發上從門口看見他倆出去了,還心想著不會和好了吧!

  電梯倆人沒有說話,莫麗也不看他一眼,晟澤自認理虧。倆人到了小區的小噴泉前,莫麗胳膊交叉拽著衣服「其實不用解釋來解釋去的,你想要自由我可以還你自由」,

  晟澤矢口否認「我不要自由我只要你,我真的不記得了,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莫麗搖搖頭「你都做不到相信,我也做不到」,「我相信你啊」,「呵,你相信我,昨天晚上就不會因為懷疑我和斐與了」……

  晟澤被問的啞口無言,頭腦發熱軟話硬話都吐露了出來「你一定要跟我分手嗎?」,莫麗聽見他這麼問,點了點頭「是!」

  晟澤抓住她又開始祈求「這麼多年了,我們從來沒有這麼吵過架,你不想跟我那麼早結婚,我等,那麼多人喜歡你,我也對我們有信心,我知道是我錯了,但是我不想就這麼放棄我們的感情,好不好莫麗,給我一次機會」,晟澤說的字字誠懇,充滿了內疚感,晟澤看到莫麗手指不見了的戒指「難道你真的捨得放棄我嗎?」

  莫麗不想再聽他說下去,想要跑開卻被晟澤緊緊抱住,莫麗害怕自己會心軟,害怕自己會原諒,這種原則性的錯誤,不能全怪在酒精身上。

  莫麗對著晟澤用力的扇了一巴掌「不要再對我摟摟抱抱,讓我覺得噁心!!」好重的一句話,好重的一巴掌!莫麗第一次說這麼重的話,也第一次打了晟澤。

  莫麗眼淚汪汪的跑回家裡,只剩下晟澤栽著頭原地站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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