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白旭堯許許多多的思緒在腦中飛過,一方麵要完美的解決這來自遠方的東焱古家的貴賓的合理要求,還要借此找出為禍白家領地的賊人,更可能是家賊——眼前的白鱷天。
白鱷天能從他的旁係家族中脫穎而出,修為是肯定出眾的,更出眾的是他在白旭堯爺爺白康執掌時期就被記入了家史,稱號為“算無遺策”。
白旭堯推測這應該是白鱷天安排好的,倘若真是這樣,那他必然留有後手。
既然自己這個作為晚輩的少家主都知道東焱大陸人人好酒,那這位精於算計的幕後推手豈能不知,他的解決方案必定是酒與武器!
“鱷天長老,我聽聞您素來喜歡收藏美酒,而且您帶領的北山堂製造的重武也堪稱一絕,那今日就勞煩您在北山堂設宴給古畑兄洗塵。”白旭堯殷切地恭維著還不忘補上一句“我代表主家宣布:在場的諸位長老一同出席,以高規格接待古畑兄。”
這一番話說到了古畑的心坎裏去了,隻要有美酒與重武,那送來的那些禮品都算是九牛一毛。對於白旭堯的處理方式,古畑甚是喜歡,他也漸漸地想同這具有魄力的白家少家主白旭堯成為朋友了。
同樣,這句話也讓白鱷天騎虎難下,拒絕成了奢望,答應下來自己為北山堂牟取多年的利益也就化為過眼雲煙,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下來。
白啟鶴與白鮭此刻也正視眼前的少家主,這一波騷操作直接把利弊打了個調,本身應該因此而處於劣勢的白旭堯反而占據了優勢,大出血的隻有白鱷天那也就足夠逆轉形式。
本身同為盟友的白屠,這時也是頗為開心,雖然沒有代管白家,但是能從另一方麵使其他旁係的利益減小這也是他樂意看見的。
這個大廳內的白家長老們都心懷鬼胎,白家少主更是這樣,就隻有那直腸子的古畑沒有一肚子壞水。
“那就這麽定了,今晚我們北山堂不見不散哈!”得到了答複的古畑也不在得理不饒人,選擇瀟灑的離開,畢竟自己砸了白家大門還無視了白家的長老。
待到古畑離去,白旭堯走到側坐旁,一掌拍在了茶桌上暴怒道:“好啊,好啊!一府四堂居然心生嫌隙,害得貴賓受驚賀禮盡失顏麵俱損,這是要把我們白家列祖列宗的臉都要丟盡啊!!!”
白旭堯這次是正兒八經的暴怒了,這個事件擺明了有那麽大膽子的人必定是內賊,但是借由此事會嚴重影響到整個白家在淩霄界的聲譽,這是可恥的!
其次,內賊必定有同夥潛伏在白旭堯和他父親身邊,不然不會給賊人有足夠的時間籌劃這麽精密完整的奪權大計,臥底不除永無安寧。
白旭堯說話時,還運用妖元力直接將茶桌一掌拍碎,而這張茶桌沒有靈武者實力的連一絲絲掌紋都不能留下,這也是在宣告曾經被他們除名的“天才”已經回歸了。
轉眼看看,廳中矗立的四座大山,他們的內心已經有一丁點兒被撼動了。他們也在反思,自己現在的權利威名說到底還不是已存於白家,而四堂之人也對白家傳家時定下的另一族規視若無睹了。
另一條族規——全族團結,攜手共進,振興白家,俯視淩霄。
白家大廳內的四位長老,互相看了看,靜默地離開了大廳,隻字未語。
留下現如今孤身作戰的白旭堯,現在的他深刻體會到了爺爺和父親兩人的艱難困苦,不僅要處理西霜大陸內的大穩定和對其它大陸的和平往來,還要權衡一府四堂的權利關係,不能使一家獨大,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學問,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學會。
白旭堯估摸著父親恢複健康還尚需時日,自己一定要妥善處理東焱古家使者被劫案,讓白家長老會的長老們忌憚主家擁有他這麽一位獨當一麵的少家主,讓他們各自都收斂點至少是在他父親康複之前。
所以他越想越頭痛,想著出去換換氣能活動活動筋骨,抖擻抖擻精神,走著走著就經過了賬房,想著閑來無事去查查賬吧。
剛一轉彎,就看見由伯在給一名陌生的白家族人耳語著什麽,頓時隱藏在白旭堯體內的“蛇感官”瞬間被激活,隱隱約約嗅到了些由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由伯做了那麽多年的大管家,民間一句話:伴君如伴虎,這句話送給由伯也再合適不過,所以他在被白旭堯盯上時就感覺到了,下一刻轉身鎖了賬房,與那名族人徑直朝白旭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