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尋人
麻嬸愣了一下,然後快速跟上楚之行,著急的說,“五少,二小姐是被冤枉的,求您幫幫她吧。”
“放心。”楚之行一邊大步流星往前走,一邊淡淡回應。
麻嬸仍舊擔心,一直著楚之行出了大門口,再次說道,“麻煩快些找到二小姐的下落,我很擔心。”
楚之行點點頭,開門上車,一腳油門,性能良好的跑出絕塵而去。
醫院。
楚沐陽從出租車上下來,深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這才邁開步子往宋流蘭病房走。
推門而入,病房裏依舊隻有冷微和宋流蘭,兩人聽到動靜,同時朝門口看過來,楚沐陽剛要對兩人擺出一個笑臉,忽然看到宋流蘭額頭上纏著紗布,登時一驚。
三兩步跑到床邊,愕然問道,“流蘭,你這是怎麽了?磕著腦袋了嗎?”
半坐在床上的宋流蘭沒說話,隻是低著頭,也不看他,眼中不停地掉眼淚,一滴滴在雪白的被子上,暈染開略深的水漬。
“阿姨?這是怎麽回事?”楚沐陽從宋流蘭這裏一時間沒得到答案,便是轉頭去問冷微。
冷微的眼睛也紅紅的,心疼的說,“她剛才想要撞牆自盡,我好不容易才攔下,這個孩子沒了,對她的打擊很大,她說覺得對不起你。”
楚沐陽呆呆看著宋流蘭額頭紗布上深處來的一旦血色,心頭大震,身體微微前傾,一把將她抱在懷中,顫抖著說,“你怎麽這麽傻,這不怪你啊,如果一定要怪,那也是宋流染那個賤女人!”
宋流蘭腦袋貼在楚沐陽胸口,下意識的還住他的腰,哽咽的說,“妹妹也是一時糊塗,終究是我平日做的不好,才會讓她這麽生氣,你不要怪她了好嗎?”
楚沐陽一聽到宋流蘭為宋流染求情,臉色不覺陰沉下來,咬牙切齒的說,“她都把你欺負成這樣了,你竟然還為她開脫,你的善良也該有個度吧。”
宋流蘭目光一閃,趴在楚沐陽懷裏,一時間沒再說話,心裏有些發虛。
楚沐陽卻忽然道,“算了,那個女人如此可惡,我也不算做錯,終究從今以後她再也無法欺負你了。”
“嗯?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宋流染聽這話有些不對勁,從楚沐陽懷裏抬起頭,疑惑的問他。
楚沐陽卻並沒有明說,而是選擇岔開話題,摸著她的腦袋說,“好了,不提那個惡毒的女人了,你看看你,我才不再多長時間,你竟然傷害自己,你的命不僅僅是你的,我不允許你死。”
宋流蘭仔細看楚沐陽的表情,他神色十分真誠,眼中滿是對她的心疼之色,並沒有看出任何勉強,這才徹底放心,點點頭說,“好,我再也不犯傻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你養好身體,”楚沐陽溫柔的對著她說,“你放心,無論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拋下你,無論楚家是否接受你,這輩子,我隻想讓你做我的妻子。”
“沐陽……”宋流蘭即為感動,抱住楚沐陽的腰,腦袋再吃貼到他的懷裏。
“砰!”正在兩人濃情蜜,你儂我儂的時候,門口陡然傳來巨大的聲響。
楚沐陽和宋流蘭齊齊嚇了一跳,便是朝門口看去,楚沐陽當時便要破口大罵,然而,剛張開嘴,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卻一下子呆住了。
“大,大哥?”一見到這個人,楚沐陽心裏的害怕自動湧上來,他下意識的放開宋流蘭,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麵向楚之行,小心翼翼的說,“我,我沒想不抄那些書,隻是,流蘭突然入院,我很擔心,所以才會來醫院看她。”
“你把她帶哪裏去了?”楚之行的臉色很冷,一片凝沉,銳利壓迫的目光盯在他臉上。
楚沐陽心頭一跳,雖然楚之行沒有說是誰,但他心情清楚,他問的一定是宋流染,額頭在瞬間冒出冷汗,他故意裝傻道,“您說什麽?”
“宋流染。”楚之行一字一頓吐出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座大山,沉沉壓在楚沐陽心裏,果然,大哥竟然這麽快就知道他帶走了宋流染。
咽了口唾沫,楚沐陽決定將嘴硬進行到底,視線死死盯著自己的鞋,小聲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呼啦!”楚之行兩步邁到楚沐陽跟前,那森冷強勢的壓迫力頓時將他包裹,仿佛瞬間就能將人整個凍結一般。
楚沐陽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終究是扛不住這樣的壓迫,結巴著說,“我,她後來把我趕下了車,我不知道她的去向。”
說完之後,他死死咬著牙,低著頭,強硬承受楚之行那如同凝成鋒利匕首的目光,他不能再說了,這次一定要撐住!
頭頂壓迫的目光持續了一小會兒,就在楚沐陽覺得自己全身血液幾乎凍結,馬上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楚之行陡然轉身,快速離開了這裏。
楚沐陽身體一軟,一下子按在床沿上,這才避免直接坐在地上的難堪,不過是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楚之行現在沒空理會楚沐陽,他一邊走,一邊撥通於記的號碼。
於記正睡得迷糊,激烈的電話鈴聲將他強行脫出夢境,他閉著眼睛迷迷糊糊接起電話,“誰啊,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是我。”楚之行簡簡單單兩個字,讓於記瞬間清醒,隨即便聽楚之行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命令道,“立刻給我查楚沐陽車的位置。”
於記打了個激靈,趕緊回道,“好的五少,請稍等。”
楚之行收起電話的時候,楚沐陽也緩過勁來,跟出病房,他走過來,倔強的說,“大哥,宋流染那個歹毒的女人,等於殺了流蘭腹中的胎兒,你為何要一直袒護她!”
“現在說是她做的,還為時尚早,”楚之行冷冷淡淡的瞥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至於真像到底是什麽,還要等找到她之後對質。”。
“對質什麽?”楚沐陽氣死了,臉紅脖子粗的嚷道,“她做了這麽缺德的事,怎麽可能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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