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要怎樣,你才喜歡我
“我?我當然喜歡。”肉可是她最喜歡的,宋流染一時間忘了自己的問題,高興的笑起來,眉眼彎彎,笑成了兩彎漂亮的月牙。
楚之行默默看著她,黑眸沉靜溫和,對前麵開車的於記吩咐道,“去吃烤肉。”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景城有名的烤肉店,楚之行下車,帶著宋流染往裏走。
兩個人並沒有定包間,而是十分接地氣的在一樓大廳找了個烤成的位置坐了,
“喜歡什麽,隨便選。”楚之行拿過旁邊的菜牌,遞給宋流染,等到她接過之後,溫和淺笑的看著她,眸色溫柔,仿佛這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要融化在這雙眼眸中。
宋流染被他的笑容恍了一下神,竟然拿著菜牌不動,呆呆的盯著楚之行的神仙顏值,如同靈魂出竅了一般。
“噗嗤。”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壓抑的輕笑,宋流染一個激靈,登時回神。
下意識的轉頭一看,便見穿著工作服的女服務員抿著嘴笑,見她看過來,辛苦的調整表情,總算擺正了態度,“這位小姐,請問您需要我為您推薦嗎?”
宋流染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這服務員語氣中的雖然是善意的笑意,但還是讓她害羞了,她趕緊低下頭,胡亂的去飯菜牌嗎,磕磕巴巴的說,“不,不用了。”
眼睛雖然已經盯在了菜牌上,但宋流染心裏卻十分懊惱,她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太不爭氣了吧,竟然當著別人的麵看這五少發呆。
快速點好了自己喜歡的,宋流染又將菜牌遞給楚之行,極力忽略剛才的尷尬,說,“我點好了,您再看看。”
楚之行又點了幾樣,耳邊聽著鬧哄哄的喧嘩聲,目光瞥見坐在三好學生似的挺直坐在對麵的小丫頭,忽然翻到了酒水的位置,手指在酒水單上一路劃過,磁性的嗓音優柔的說,“我突然想喝兩杯,你要不要?”
“嗯?”宋流染頓了一下,想到自己的渣滓酒量,搖了搖頭,“不了,你喝吧。”酒後的事她沒辦法控製,而且,她以前不是沒因為喝酒在楚五少麵前丟臉過,可不想再丟臉。
楚之行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道,“少喝一些應該沒問題。”
宋流染,“?”
楚之行的興致似乎很好,宋流染不想掃興,便一咬牙,拿出了舍命陪君子的氣勢,說,“好,那就喝吧。”
肉端上來,酒也端上來,宋流染拿著雞尾酒的瓶子,咕咚咕咚朝著嘴裏灌了幾口,這時候,頭腦已經暈乎乎的了。
她抬頭看去,坐在對麵的楚之行有些模糊,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也越發朦朧起來,這個人,明明近在咫尺,但她卻總是夠不到。
迷蒙的眼睛眨了眨,心裏莫名湧上一股濃烈的失落,宋流染甩了甩頭,嘴角揚起一個如花般的笑容,笑嘻嘻的說,“五少,你怎麽離我那麽遠啊?”
“?”楚之行歪了歪頭,無聲的詢問,看了看宋流染那張迷蒙的臉,大概覺得她現在的感官遲鈍,未必能看懂他的表情,便是淡淡道,“遠嗎?”
“遠,很遠,”宋流染一臉認真,伸出纖細蔥嫩的手指,對著楚之行勾了勾手指,“我向讓你離我近一點,你能不能坐到我身邊來?”
楚之行黑眸微微閃了閃,覺得這小丫頭果然又喝多了,便沒有遲疑,從位置上站起來,縱容的坐到了她身邊。
人已經過來了,宋流染被酒精暈染的紅撲撲的小臉上,立刻露出得逞般的笑容,她往剛剛坐下的楚之行身邊一靠,手臂樓上他脖頸,在他懷裏用力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
“?”楚之行沉默片刻,他身上好香?她確定不是烤肉味兒?
遲疑了一下,楚之行決定忽略這個醉丫頭的話,溫和的說,“你今晚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嗯?我喝多了嗎?”宋流染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嗯。”楚之行點頭,肯定了這個事實。
宋流染忽然笑了一下,伸手去拿她剛才喝剩半瓶的雞尾酒,直接將瓶口對準楚之行的嘴,“你說我喝多了,但你還沒有喝多啊,來,你也和。”
“……”這是什麽邏輯?非要被人也跟著一起喝多?楚之行輕輕搖了搖頭,手扶住她的腰,試圖將她半抱起來,“好了,回家了,不能再喝了。”
“不,你也喝!”宋流染十分堅定的拒絕了他的提議,不但用力摟著楚之行的脖子不讓他起身,另一隻手還用力抓著雞尾酒瓶,牢牢頂在他嘴邊。
那模樣,好像他不喝她便什麽也不做,就這麽僵持的一樣。
楚之行的嘴唇被酒瓶子磕到了,墊著他的牙,疼的他緊緊皺起了眉頭,那小丫頭偏偏還在一邊在口齒不清的催促著,“你,你怎麽不喝,我親自拿給你的哦,你,一定的喝哦。”
楚之行伸手捂住嘴,感覺到口腔傳來一股血腥味兒,好家夥,這丫頭力度夠大,竟然把他的嘴唇都磕出血了。
他微微垂眸,看著在唇邊來回晃動的酒瓶,吸了口氣,就這這丫頭的手,喝了幾口,嗓音溫和的說,“好了,我已經喝了,咱們該走了。”
一邊用手托著這丫頭的腰身起來,楚之行心裏一邊暗自好笑,想他堂堂楚五少,叱吒商場,矜貴無雙,竟然有一天會被人逼著喝酒,而且還是直接舉到嘴邊,不喝都不行的那種,這丫頭,可真是獨一份了。
“走?去哪兒?”宋流染將酒瓶隨意放在桌上,改用兩隻手摟住楚之行的脖頸,整個人幾乎掛在他懷裏,臉湊到他的臉前,嗬氣如蘭道,“我不想走,我隻想這樣靠在你懷裏。”
楚之行看了看周圍的人,臨近幾桌的正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他不想讓這丫頭隨便給人看,便溫言哄道,“好了,我們先回家。”。
宋流染的一下子垮下來,神色中帶上了令人心疼的淺淺憂鬱,她低下頭,低聲呢喃,似醉非醉,似醒非醒道,“我都這麽主動了,可是,你還是這麽淡定,我要怎麽辦,才能讓你喜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