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誰幹的
被這樣冰冷的視線掃視,楚不凡登時如置冰窖,他下意識抖了抖身體,脫口道,“不是我,大哥,真的不是我。”
楚之行周身氣壓極底,凝如實質的森冷沐陽直直盯在楚不凡身上,如冰似雪的吐出兩個字來,“是誰?”
楚不凡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是,是楚沐陽。”
轟!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楚不凡的周身似乎有某種莫名的氣流爆開,凝如實質的殺氣直直衝刷過來,令人從靈魂裏感到震顫。
楚不凡的身體再次抖了抖,不動聲色的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在一直在慶幸,好在,好在大哥的怒火不是衝著他來的,剛才那一瞬間,他都覺得自己要活不過今晚了。
楚之行沒再說話,而是將視線現重新轉到宋流染身上,此刻宋流染正抬著頭看著她,烏黑水潤的眸子裏帶著小心和忐忑,像是可憐的小獸在試探主人的態度,生怕自己被拋棄一般。
“你不要怕,”楚之行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嗓音越發溫和,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來,接著我的力道慢慢下車。”
宋流染一怔,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他的臉,男人微微低著頭,好看的五官隱在朦朧的燈影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說話的聲音裏能聽出來,他,似乎沒有嫌棄她。
心中的忐忑和慌亂莫名被放下,宋流染借著他的力道走下車,安靜乖巧的任由她扶著自己。
一陣寒風掃過,吹得溫熱的肌膚涼下來,宋流染卻隻是安安靜靜的盯著楚沐陽麵無表情的側臉,心中湧上來的熱,驅散了所有的寒涼。
楚不凡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楚之行輕柔的扶著宋流染進屋,那小心翼翼的嗬護,仿佛她是世界上最脆弱卻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他心裏越發肯定,多年來吃齋念佛的大哥,是真的喜歡上了宋流染,而且,他是認真的!
這麽想著,楚不凡又想到楚沐陽竟然把大哥最珍視的女人給揍了,便越發佩服楚沐陽的勇氣你,同時在心裏為他默哀三分鍾。
宋流染被楚不凡扶進別墅裏,頭仍因在隱隱作痛,她微微抿著唇,一聲不吭,“來,喝點水。”
楚不凡站在沙發前,將一杯溫水地給她。
宋流染抬起頭,接在手裏卻隻是拿著,並沒有喝。
“不渴?”楚之行輕聲問。
宋流染點點頭,眼簾低垂,似乎不敢和他對視。
楚之行黑眸微微波動,輕聲問,“是不是腦袋難受,要不,你回房休息吧。”
宋流染不自覺的握緊了手,側頭看看肩膀上的血跡,小聲說,“我,新衣服被我的血汙了。”
“……”楚不凡心頭一縮,黑眸中閃過一抹無法控製的心疼,他定定看著她,嗓音略微暗啞的說哦,“不怕,這種衣服多得是,不差這一件。”
說著,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微微低頭,和小丫頭驚訝的眼睛對上。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漸漸產生一種旖旎的曖昧,宋流染沒有半分血色的臉,突然一下子染上了紅,晶亮的眸子裏有種受寵若驚的慌亂,還有一絲羞怯的驚喜。
楚之行默默看著她,覺得那可向來冷淡的心,一軟再軟。
“走吧,我服你回房去。”楚之行彎下腰,將宋流染從沙發上浮起來。
宋流染聽話的站起,然而,才邁出兩步,腿卻一下子發軟,差點跪在地上,楚之行眼疾手快,一下子將摟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裏。
“小心些。”他的聲音略微低沉,磁性好聽,仿佛鍾靈般的的鼓點敲擊在胸口。
宋流染渾身蘇軟下來,不過出於本能的反應,她下意識的抱住了楚之行,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才微紅的臉已經紅的滴血了。
他們兩個此刻挨的極近,宋流染的心仿佛發動機似的快速跳動起來,這是她在清醒的狀態下,第一次離楚五少如此近!
身體的血液流速加快,宋流染感覺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尖叫,她被半抱在懷裏,慢慢的朝客房走去。
“什麽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在這裏,你是安全的。”楚之行將她扶到床上,語氣溫柔的說。
宋流染隻是紅著臉,呆呆地看著他,聽著他溫和的叮囑,本能的點著腦袋,直到房門被關閉的輕微聲音傳入耳中,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五少出去了。
楚之行輕手輕腳的離開客房,一個人來到空蕩的客廳當中,他的臉色陰沉入水,麵容冷硬森然,銳利的視線緊緊盯著桌上那杯白開水,漆黑的眼瞳中流轉著危險的光芒!
“楚沐陽。”嘴唇翕動,楚之行輕輕吐出這個三個字。
他拿起車鑰匙,直接出了門,性能良好的跑車在空曠的馬路上狂奔,不多時,便來在楚家老宅的門前聽了下來。
楚老太太聽說楚之行回來來還有些驚訝,這時候,她都已經睡了,可是,聽到匯報,卻依舊從床上起來,來到客廳。
果然見楚之行坐在沙發上,老太太走過去問,“怎麽了,這麽晚回來,是有急事嗎?”
楚之行站起來,看向自己的奶奶,神色淡然閑適,麵上沒有半分陰鬱,“確實有急事,而且,這件事也是楚沐陽一直想要的。”
老太太一愣,邊聽楚之行不緊不慢的說,“奶奶,宋流蘭現在有了楚家的骨血,我覺得,她和楚沐陽的婚期還是要定下來的,您覺得呢?”
“你,你不是一直反對嗎?怎麽會……”老太太滿臉疑惑,似乎不相信他這麽晚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奶奶,說到底,我和楚沐陽也不過平輩,婚姻之事,父母之命,有大伯父和大伯母在,原也沒我說話的分,對嗎?”
楚老太太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仔仔細細打量今天這個狀態奇怪的大孫子,可是,卻發現他整個人非常平靜,一如往常淡定。。
“你是楚家長孫,是楚家最優秀的年輕人,怎麽沒你說話的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