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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天資有限的廢柴

  馬康默不作聲,安靜地傾聽陳佳靜敘述著事情的經過。


  他的眼裏,時而閃現令人膽寒的冷光。


  “表哥,小凡要不是命大,早就死掉了,你可要為他做主啊……”


  陳佳靜端的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完全沒有麵對張宏正那時的悍潑。


  一看依舊沉默的馬康,陳佳靜摟著的力道就更緊,成熟而充滿韻味的胴體,輕輕地磨裟起來。


  “表哥,小凡是你的親生兒子,你要是不為小凡出氣,難道等張宏正那個廢物嗎?嗚嗚嗚……我的命苦呀……”


  “好了好了,小靜,我一定會處理這件事情,剛才我不是在想辦法嗎。”馬康安慰完,猙獰一笑,“敢動老子的種?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給了他們的膽.……程東升,可能對於其他人來說,他是財神爺,但是對我而言,他就是一條臭蟲!”


  “小靜,你以後不能當著張宏正的麵,叫他廢物,還有那個張雯。我們還指望著這兩父女賺錢,等他們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再送他們一家人團聚。張宏正這幾年不是很聽話,我看那個時候也快到了,到時你也不用再受委屈……”


  在馬康一番甜言蜜語的攻勢之下,陳佳靜嬌嗔一聲,點頭答應。


  感到又開始蠢蠢欲動,猛然一翻身,就把白嫩的胴~體壓在身下.……

  程長樂酩酊大醉,被蔣漢義哥幾個扔下了泳池。


  撲騰了一會兒,他好不容易爬上來。


  酒醒一半,也吐了不少,又被拖去喝酒。


  結果,又醉了。


  陸羽一進房,就看到他們喝得不省人事的一幕。


  隻剩下楚飛雪還在吃食著,桌上的食物,卻也快要被風卷殘雲。


  “可真能吃啊!”


  陸羽不禁感歎,也慶幸自己有了錢,不然賣血都不夠楚飛雪吃的。


  “天上人間的菜,看來很合你的胃口。”


  楚飛雪搖搖頭,說,“比廖姨做的菜,還是差了一點。”


  “嗯,是這樣沒錯。”陸羽笑了笑。


  他知道,楚飛雪沒有恭維的意思,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廖淑玲做的菜,有家的味道。


  天上人間的菜色縱然奢華,用料也都是高檔貨,色香味俱全,卻是總覺得少了一絲人情味。


  楚飛雪很快就發現不對,她尷尬地低下頭,“我一時沒忍住,吃多了一些,你還沒吃過飯吧,這裏,還有一鍋佛跳牆……”


  “不用,我不餓,留給你吃吧。”陸羽說道。


  以前的楚飛雪,並不是現在這樣,吃飯就如同餓鬼投胎,好像吃完了這頓沒有下頓。


  她所遭受的厄難與經曆,陸羽都知道,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親身經曆根本無法體會其中的痛苦。


  在感概的同時,陸羽也有了打算,那就是找個機會,讓伍子嶽看看楚飛雪。


  食量驚人,不一定是病,然而楚飛雪的食量,還是讓他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等到楚飛雪吃完,陸羽給蔣漢義哥幾個都發了一條信息,他先回家,其餘人醒了再回校。


  然後兩人一起離開了天上人間。
……

  陳婉蓉被陳澤海打了一巴掌。


  她被打蒙了,因為長這麽大,她還沒有被打過。


  但她也被打醒了。


  此時的陳澤海,已經利欲熏心,徐美蘭在陳澤海的教唆下,也決定留下來。


  所以,陳婉蓉離家出走了。


  陳家夫婦留下,她也有她不離開的理由。


  如果她這麽走了,學業就會荒廢,再者就是她覺得再在那個家待下去,她更不知如何麵對陸羽。


  拖著沉甸的行李箱,背著一隻背包,叫了一輛網約車,晚上十點的時候,來到了陸羽的大別墅的大門麵前。


  陳婉蓉躊躇了好久。


  直至刺眼的車燈投射過來,她才猛然驚醒。


  這麽晚還有車上山,除了陸羽,陳婉蓉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驚慌失措之下,她拉著行李箱想藏身於路邊的野草叢,卻不料這茂密野草掩蓋著的,是一條幾乎一米深的疏水道。


  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微弱的驚呼,就掉了下去。


  “停車。”陸羽喊道。


  網約車司機也隨之踩下了腳刹。


  車窗打開,陸羽的腦袋也從車裏探出。


  “怎麽?”楚飛雪問道。


  陸羽疑惑地看了看,撓頭說道,“剛才我好像看見有人掉下疏水道了……可能是乞丐吧。”


  隨後陸羽下車,與楚飛雪走回了別墅。


  過了幾分鍾,一道濕漉漉的身影,才在野草中蹣跚走出,正是陳婉蓉。


  她看向亮起燈火的陸家大別墅,回想著陸羽剛才所說的話,酸澀的笑了笑,便拖著行李箱一瘸一瘸地走下山。


  回到家裏,陸羽洗了個澡,倒頭便睡,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八點。


  陸瑤和楚飛雪已經回校。


  李大牛送她們去了。


  吃過早飯,陸羽借口出去跑步,就離開了別墅,朝著山頂而去。


  實際上他確實是在跑步,但在跑步的同時,他內觀起體內的真氣。


  他發現那一縷真氣在不知不覺之中,又壯大了不少。


  幾乎要填滿他的經脈了。


  據李大牛所說,他經脈的真氣要達到這種程度,起碼要半年的時間,然後盡可能拓寬丹田,儲藏真氣。


  為此,他教導了陸羽拓寬丹田的秘法。


  他試了試,就是試了試。


  但是他那顆如綠豆般大小的丹田,隻拓寬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丁點。


  而他的經脈,比牙簽還要小上一半.……

  真氣通過的時候,他隱隱有種脹痛感,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修煉下去了,這也是李大牛說的。


  不然的話,他的經脈將會爆裂,進而真氣失去控製亂竄,最輕的後果就是全身癱瘓。


  重則七孔流血而亡。


  也就是與傳說中的走火入魔類似。


  他繞著山頂跑了一圈,隻覺得胸口氣悶。


  不是別的緣故,而是覺得憋屈。


  在巫清君的刺激之下,他曾放出狂言,要成為站在這個世界上最巔峰的男人,然而無情地現實卻告訴他。


  他隻是一根天資有限的廢柴!


  超級家族的子嗣,一出生就被長輩用盡各種方法拓展經脈和丹田,普遍在七八歲之前築基成功。


  經脈也早早地適應了真氣的存在,其中的柔韌性,不是半路出家的陸羽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就像嬰兒可以很輕鬆地岔開一字腿,一個八~九十歲,風燭殘年的老人要是還想開腿,那是不可能的了。


  經脈不同於韌帶,不經過後天開發,成年以後就會開始僵化,萎縮,更別說是拓展。


  能保持陸羽現在這個水平,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好比如孩童,無論多累都能很快恢複狀態,老人一旦累了,半天都喘不過氣。


  這就是經脈萎縮閉堵的區別。


  不過,陸羽不信邪,這也是給巫清君那一番話給激的。


  他登上山頂,盤坐。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躺下來舒服。


  然後運轉真氣,凝練體內精氣,成為真氣的一部分。


  時間流逝,太陽也漸漸升到頭頂。


  受到溫度的影響,陸羽的皮膚滲出了細密汗珠,而他卻熟睡了一般,一動不動。


  陡然。


  陸羽就像被電流擊中,全身猛地顫抖了一下,與此同時,也睜開了驚懼的雙眼。


  他的雙眼很紅,紅得很嚇人,如眼部遭到重創那般的紅。


  這是因為,他強行運轉已經飽和真氣,經脈產生裂痕,從而導致身體局部出血的緣故。


  接著,“噗”的一聲,一口觸目驚心的鮮紅,就噴濺在粗糙的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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