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3章 決斷

  將岸看著遠處洶湧的人群，緩緩地道，“整個奧魯米聯邦還有很多個像聖斯汀這樣的地方，如果還有其他懲戒營也陸續起義。將勢必動搖奧魯米聯邦的後方根基。秘社絕不能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他們將放棄攻擊北方的軍閥。回過頭來鎮壓這些反政府遊擊隊。而一旦他們這樣做，公司的目標就達成了。”


  水晶歎了一口氣道，“這是，到時候這些反政府遊擊隊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這倒是不至於，他們有著多年流動遊擊作戰的經驗。隨聚隨散，比一般的軍閥部隊更靈活，也更難徹底清剿。”林銳一笑道。“好了，我們走！時間差不多了。秘社那邊應該得到消息了，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撤離。”


  水晶點點頭。這上萬人的囚徒，即便不是全部加入，反政府遊擊隊也至少要擴充成好幾千人。加上原本的遊擊隊人員，是一股相當龐大的隊伍了。而且缺乏足夠的車輛，隻能徒步行進，動作稍慢就會被秘社追上。


  反政府遊擊隊襲擊聖斯汀的情報傳到了秘社，柯南極為震動。他們此事此刻，正奉命在坎托亞嚴陣以待。卻沒有想到三百多公裏外的聖斯汀會遭受襲擊。


  而且要命的是聖斯汀周邊幾乎沒有多少秘社和奧魯米聯邦的武裝部隊。畢竟他們正在對北方軍閥作戰，大批兵力被調往北方。而最近又在南方拿下了幾個反政府遊擊隊掌控的重鎮，也分散了一部分兵力，現在更是抽調了一部分人在坎托亞設防。這導致聖斯汀周邊幾乎沒有可以立刻調動的武裝部隊。


  柯南不敢大意，立刻將這個消息上報給了紅男爵和瓦西裏。


  而在這件事上，紅男爵和瓦西裏之間又有嚴重的分歧。紅男爵主張立刻放棄坎托亞的防禦，轉戰聖斯汀，趁著叛軍和那些囚犯立足未穩，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瓦西裏卻堅持原本的計劃，這個固執的做法極大地刺激了紅男爵。


  紅男爵當場拍了桌子，厲聲喝道，“瓦西裏，我什麽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一次不行！聖斯汀是重要礦區，那裏有上萬人的囚徒，一旦他們被釋放，並且加入了反政府遊擊隊，無疑將會極大提升他們的戰鬥力。如果放任不管，最終養虎為患不說。而且會讓奧魯米境內所有反政府武裝認為聯邦政府過於軟弱，認為他們有機可乘，這會極大地損害聯邦政府權威。”


  “男爵！我再重申一遍，目前我是奧魯米聯邦的最高長官，在我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之前，你不得擅自行動。”瓦西裏沉聲道。


  “瓦西裏，你的優柔寡斷將會害了整個秘社組織！就算是大公也不會原諒你的行為。”紅男爵厲聲道。


  瓦西裏咆哮道，“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就是秘社大公。我的話就是秘社大公的話，而大公的話是不容質疑的。”


  紅男爵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瓦西裏冷冷地道，“你就是大公？你覺得大公會像你這樣情緒失控麽？你就是個可悲的傳聲筒，被組織安排坐在奧魯米總統位置上的傀儡。你我都知道，即便你死了，大公也可以另外再找一個代理人。但是我們費盡了這麽多的心血，秘社幾十年的努力，才控製住的這個國家。不能因為你這個傀儡而蒙受損失，瓦西裏，你必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什麽嚴重性？”瓦西裏咬著牙道。


  “大公身邊不可以沒有馬克洛夫斯基這樣精於策略的聰明人，也不可以沒有紅男爵這樣的能為他大殺四方的戰士。但他完全可以換一個傀儡，就像是換一個傳聲筒這麽簡單。甚至我現在殺了你，他也很快會找到人替代你。對我，最多是責罰幾句，甚至在他認同我的情況下，這種責罰都不會發生。隻會認為我殺伐果斷，能夠把秘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紅男爵冷冷地道。


  瓦西裏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蒼白。他低聲道，“男爵，我們沒有必要這樣的！”


  “很遺憾，這將是你自找的結局。如果你依然決定阻攔我的話。”紅男爵看著他道。


  “男爵。”瓦西裏低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也必須明白，即便我隻是大公的代言人，但我也是高層之一，你是沒有權利動我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完全按照大公的命令去執行。”


  “但是大公不在這裏，戰場瞬息萬變，即便是他也無法把控所有的細節變化。”紅男爵低聲道，“我不是在跟你討論，而是在告訴你，我已經下令集結了部隊，由柯南率隊立刻馳援聖斯汀。”


  “那坎托亞怎麽辦？”瓦西裏皺眉道，“我們的確切情報指出，那裏才是目標。而我們情報從未失準過。”


  “一切都會有例外。指揮作戰也不是一成不變，必須根據當前的形勢作出及時判斷。”紅男爵憤怒地低聲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一次我們的情報失準了。又或許是他們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故意給了我們虛假的信息，利用我們的重兵防禦坎托亞的機會奇襲了聖斯汀。不管如何，我們都得把殘局給收拾掉，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現在我的人已經準備完畢，我需要你下令，讓那些該死的奧魯米聯邦軍配合我們行動。”


  瓦西裏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如果你真覺得有必要的話，我這就下令讓他們跟著你一起行動。不過你也知道距離聖斯汀最近的聯邦軍，在人數上也並不多。”


  “通知他們立刻趕往聖斯汀，和柯南在那裏匯合。但願我們還來得及。”紅男爵冷笑了一聲。


  “來得及做什麽，阻止他們越獄？”瓦西裏皺眉道。


  “這一點誰都沒有辦法了，他們這場大規模的劫獄行動已經成功。我們要做的是，阻止這些罪犯和反政府武裝徹底合流。以最快的速度對他們發起攻擊，讓那些囚徒產生恐懼心理，盡一切可能拖延遲滯他們。”紅男爵轉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