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灰色地帶

  “你們是他的刺殺目標，他突然死了，所以你們很難擺脫嫌疑。”博爾捷卡瞪著林銳道。


  “我們有不在場證據，這裏至少有二十位聯邦特工和特種部隊成員可以證實我們沒有離開過。當然，還有那位身材豐滿，而且笑起來很好看得俄羅斯護士。如果你覺得人證還不可靠，那麽還有機器，醫院的監控攝像二十四小時開著，也能證明我們沒離開過。”林銳搖頭道。


  “不是你們還有誰？”博爾捷卡沉聲道。


  “我設局幫你們引出了幽靈，但是你們卻沒有抓住他。現在他死了，你卻懷疑我們？”林銳一臉無奈道，“你有證據麽？”


  “我是沒有證據！但……”博爾捷卡怒道。


  林銳揮手道，“你先等等，我猜你接下來要說我們有殺他的動機。這就更可笑了，我們是軍事公司的雇員，恪守規則：不在非戰爭國家動用武力。而且幽靈是幹這種營生的，他的仇家可能遍及整個歐洲。有動機的人太多了。而且這次他失手了，把自己暴露在了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眼皮底下，難道就沒有可能是他的雇主為了殺人滅口麽？你單純指責我們，是不是太武斷了一些？”


  博爾捷卡被他噎得無話可說，隻能幹瞪眼。


  “當然他死了，對於我們是件好事，至少我們可以鬆一口氣了。而你們也用不著再費心保護我們了。”林銳站起身道，“我早就聽謝爾蓋說，聖彼得堡有一家餐廳的牛排和和紅菜湯不錯。這下總算是能夠安安心心的吃頓飯了。”


  謝爾蓋笑著起身，用手擋開了博爾捷卡，“對不起，借過。”他們三個人居然無視博爾捷卡，揚長而去。


  博爾捷卡無奈地看著他們離開。而幾分鍾之後，那個胖子福隆走了進來，他看著博爾捷卡道，“怎麽樣，跟他們談過了？”


  “他們雖然不承認，但我敢肯定此事和他們有關。”博爾捷卡低聲道。


  “你的判斷應該沒錯。但我卻認為這或許是一件好事。”胖子福隆歎了一口氣道。


  “你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博爾捷卡難以理解地道。


  “如果你換一個角度看，就會發現，這恰恰就是我們需要這些私人軍事公司的原因。”福隆緩緩地道，“作為官方部門，我們有各種規章製度，我們做事有邊界，不能越雷池一步。但他們卻是遊走於邊界周圍灰色地帶的一群人。所以他們能做到很多我們並不好處理的事情。”


  博爾捷卡沉默了一會兒道，“那這件事怎麽處理？”


  “我已經安排好了。聯邦安全局直屬的葉先圖基特種部隊，成功阻止了一起刺殺活動。並且成功圍困了一名職業殺手，這名殺手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跳樓自殺。經調查，此人和多起重大暗殺有關，是一名多次犯有血案的慣犯。此次行動，俄羅斯聯邦安全局計劃周密，處置得當。葉先圖基特種部隊再次建功，將會得到部門的表彰。”胖子福隆微微一笑，“當然，這筆功勞也會記在你的賬上。成為你以後晉升的鋪墊。”


  博爾捷卡一陣苦笑。


  “你要明白，老弟。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在大家都能得到好處的情況下，過於刨根問底不但是多餘的，而且是惹人討厭的。”胖子福隆狡黠地一笑，“過兩天我們再跟他們談，上麵已經決定滿足他們的部分要求。爭取能夠跟他們達成長期的合作關係。”


  “他們真的這麽值得重視麽？”博爾捷卡皺眉道。


  “他們本身不是那麽重要，但他們可以成為一個良好的開端。”胖子福隆緩緩地道，“一個具有相當影響力的私人軍事公司，和俄羅斯聯邦的合作。將會成為一個業界的標杆，促進目前俄羅斯一些半官方的軍事公司走向規範化和合法化。我們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所以黑島軍事公司對於我們，暫時還是很重要的。”


  博爾捷卡點點頭。


  林銳等人來到了謝爾蓋推薦的那家俄羅斯餐廳，這裏的烤魚和黃油雞卷、紅燴牛肉都很有名，當然還有謝爾蓋一直念念不忘的紅菜湯。但他們的目的並不僅僅是來吃飯，這裏是他們和趙建飛約定好的見麵地點。


  謝爾蓋坐在椅子上，一麵看著菜單，一邊警覺地掃視了一下周圍，低聲道，“看起來很安全，他們這次居然沒有派人跟著我們。”


  “博爾捷卡吃癟了，心裏正在不痛快，大概也無心再跟我們糾纏。”葉蓮娜低聲道。


  “不管他們，點菜吧，四個人的量。”林銳緩緩地道。


  “老趙會來嗎？”謝爾蓋小聲道。


  “聽我的沒錯。”林銳拍拍他的手。


  果然，他們坐下沒幾分鍾，趙建飛就走過來坐在了他們的對麵，“抱歉，晚了一點，我隻是確定了一下周邊的狀況。”


  林銳點點頭，“情況如何。”


  “幽靈死了。”趙建飛平靜地道。


  “我知道。我問的是其他的。”林銳看著他道，“他說出是誰指使的麽？”


  “他的嘴很硬，所以我花了點時間，不過我還是順利的撬開了。”趙建飛低聲道。“這次指使他的人，和幾年前指使他襲擊我那支小隊的是同一個人。”


  林銳微微一怔，“誰？”


  趙建飛緩緩地道，“羅徹斯特軍事資源公司的老板，休斯。”


  “休斯？”謝爾蓋皺眉道，“是他？”


  林銳沉默了一下道，“證實了麽？”


  “證實了，我抽空查了一下幽靈的賬戶，他最近有一筆數額相當大的債券入賬。他有個習慣，經常用珠寶鑽石，或者是這種債券進行交易。因為這樣通常很難被追查到，但這一次例外。因為交易時間就在這幾天，所以我讓人追查到了。付他酬勞的人就是休斯，這個賬戶是他的幾個秘密賬戶之一。專門用來進行一些私下交易。”趙建飛緩緩地道。


  “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就能說通了。休斯作為聯盟的大公司之一，曆來對我們黑島公司抱有敵意。他一定是想趁這個機會擾亂我和俄羅斯方麵的談判，然後取而代之。”葉蓮娜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