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八章 一線希望
“為什麽不讓那些遊擊隊的人出去打探消息,他們也是當地人,而且應該熟知附近的情況。 ?.ranen`”葉蓮娜低聲道。
林銳搖搖頭,“我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我根本不信任他們。想想這次我們為什麽會被困在這裏?我們召集這些遊擊隊首腦,隻是一次臨時性的會談。而秘社卻明明是有備而來,等他們全都到齊之後才動手。會談的事情,是怎麽泄露出去的。如果不是我們,就隻能是他們。
還有,我們這次殺了牛虻那個自以為是的混蛋。雖說這些**遊擊隊的人都是些不義之輩,但未必不會有例外,如果他還有死忠於他的手下呢?這些都有可能導致他們出賣我們。所以和這些人相比,我情願相信那個黑人女孩。”
“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一個平民卷進我們的事情。她看起來才十六七歲。”葉蓮娜低聲歎道。
“我們是傭兵,所以沒有選擇。而她生於戰亂之地,同樣也沒有太多選擇。”林銳低下頭,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吸了一口。“說實話,我從沒這樣心裏沒底。我們和公司的聯係中斷了,隊員們又有傷亡,我們保護的人並不可信,而秘社越來越強大。”
葉蓮娜沉默了,她知道林銳此刻的壓力非常大。
整個小隊的命運,還有這些遊擊隊頭目們的命運,都在他的肩膀上。這次任務,對於黑島公司和銀狼來說。幾乎已經是在非洲最後的孤注一擲。如果成功,那麽他們還能順利地把這大半年給拖下來。結束大部分合同,順利抽身而退。但如果失敗,秘社將會真正威脅到周邊和他們有合作關係的國家。整個黑島公司之前精心架構起來的一切都將轟然倒塌。
非洲將幾無他們的容身之地。因為甚至不用秘社動手,其他的私人軍事公司,也會將連遭失敗的黑島公司逐漸排擠出去。因為他們組成的國際傭兵聯盟是一個純商業團體,一切以各公司利益為最高準則。大聯盟的其他軍事公司,是不會容許一個連遭失敗,聲譽嚴重受損的黑島,繼續作為聯盟領頭羊,把持非洲傭兵市場的。因為這不符合大多數公司的利益,因為這是生意。
葉蓮娜從身後環住了林銳的腰,低聲道,“要不然我跟她一起去?我可以在遠處隱蔽地看著她,避免她出賣我們。”
“絕對不行。”林銳搖頭道,“一堆黑人裏麵混進一個金發白人?除非你是成心要引起其他人注意。不用再說了,我們隻能冒這個險。”
那個黑人女孩出來了,她的雙眼有些發紅,臉色有些憔悴。不過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
“知道你該做什麽嗎?”林銳看著她道。
“知道,觀察周圍的政府軍檢查點,不要讓人發現,然後回來告訴你們。”黑人女孩低聲道,“先生,你真的能給我錢麽?”
“是的。”林銳點點頭。
“你們是雇傭兵?”女孩有些畏懼地低聲道。
“是的。”林銳皺眉道,“所以你做任何事情的時候,最好考慮清楚。如果你打算出賣我們,我們會幹掉你帶來的政府軍,也會幹掉你,毫不留情。”
黑人女孩連連搖頭,“不是的,我隻是想問。我能不能用你給我的錢,雇傭你們一次。’
林銳和葉蓮娜都愣住了,林銳皺眉道,“這是一百美元,你可以用它來賣些食物,或者其他的必需品。要請雇傭兵可不夠。走吧,出去沿路走到城外,看看有多少政府軍,他們都在哪裏聚集。把這些都記住,然後回來告訴我們。”
那個黑人女孩一陣的失望,不過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老大,這事辦的不漂亮。”蛇眼低聲道,“你不該把一個平民扯進來,她還是一個孩子。我不想對著她開槍,但是她真的有可能出賣我們。”蛇眼端起槍,低聲道,“我去樓頂,如果她真的跟政府軍接觸,我會搶先一步射殺她,然後我們立刻撤離這個區域。”
“哪兒都別去,就在這裏等著。”林銳低聲道。
“不是吧?”瘋馬也低聲道,“蛇眼說得沒錯,穩妥起見,我們最好防著點那個小姑娘。”
“就算她想出賣我們,而蛇眼一槍擊斃了她,難道就不會暴露我們的位置了麽?”林銳搖搖頭,“沒用的。我知道這事辦得不漂亮。但是我情願相信一個平民,也不願意這些遊擊隊的烏合之眾。我們這樣出去,一群外國人,實在是太紮眼了。而如果讓那些遊擊隊的人出去打探消息,說不定他們真有反水的可能。老實說,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選?”
謝爾蓋一陣無奈,“好吧,老大。不過,我就是覺得那個小妞不靠譜……”
“閉嘴吧,俄國佬。瑞克是隊長,聽他的。”瘋馬低聲道。
“那麽,現在我們怎麽辦?”桑德羅低聲道。“幹坐在這裏,等這個女孩的消息?”
林銳轉過頭道,“我還有更好的主意。”他從謝爾蓋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副撲克牌。“我們多久沒有玩牌了,誰有興趣?”
那些**遊擊隊的人都有些吃驚,搖頭看著這些雇傭兵。他們是真正的亡命徒,在這種逃亡的過程之中,生死未卜,居然還能圍在一起玩撲克牌。
他們並不知道,對於o2的隊員們來說,玩牌是很好的放鬆精神,將注意力暫時轉移開的一種有效手段。因為長時間的精神緊張,會讓人變得神經質,對周邊的反應過度,很難做到冷靜思考。所以在o2,玩牌是他們的必修課。
但即便是o2隊員們,此刻也真是無心坐下來玩牌。就在幾分鍾之前,他們的命都被壓在了一百塊錢之上,完全由一個黑人女孩來決定。她會選擇向政府軍告密麽,還是會選擇幫助他們?事實上,沒有人知道。
就連林銳,此刻心裏也沒有底。他隻是希望,那個黑人女孩能夠做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