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鎮口衝突
槍聲在城鎮外麵廢棄的荒漠邊上響起,廢墟旁的半倒塌建築的三樓上,烏黑發亮的槍管從兩塊混凝土牆板中伸了出來。就隻有這麽一截槍管裸露在外,槍管的背後有一雙碧藍色的眼睛盯著瞄準鏡。
葉蓮娜甚至連眨都不眨一下,她是一個真正的狙擊手,雙眼就如同刀鋒一樣冰冷、無情、鋒利。
AK47的缺口照門已經對準了前麵的準心,葉蓮娜雖然沒有狙擊槍在手,但是作為出身於俄羅斯幾代軍人的家庭,她對這種俄式武器的精通程度毋庸置疑。
準星已經定格在下麵的兩量越野車邊上,從這個位置望去。以俯視全局,整個城鎮門口都在她的射程範圍內,蝰蛇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槍法,她隻會一件事,那就是開槍殺戮。
剛才下麵的幾個武裝分子先是滑稽地一跳,跟著再舉槍,毫不猶豫的胡亂開槍,企圖衝到車邊把車給劫走,其實這種把戲騙不了她的。但她還是開火了。葉蓮娜快速兩槍點射,就射掉那兩個黑人手裏的破槍。她的射擊因為她要開這兩槍告訴這幾個黑人,下次我打的就不是槍了,而是人!
兩個黑人還有其他幾個黑人武裝人員都蹲在遠處的角落裏不敢起身。剛才的兩槍之後,他們都知道,遠處的這個小娘們是個一流的射手,貿然起來就是死路一跳。
“怎麽辦?”一個黑人有點著急。
“我們可以殺了她!把車開走。”另一個黑人麵無表情地低聲道。
“殺了她?該死,她有兩輛車,那就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剛才的槍聲會把她的同夥吸引過來的。”黑人瞪大了眼睛低聲道。
“殺!”另一個黑人斬釘截鐵的說道,“隻有殺了她,我們才會安全。這個厲害的臭娘們不是一個人,所以一定有其他的厲害角色,我們已經惹到他們了,你敢冒險讓她活著?!再說這個地方,有上校在,還有誰能把我們怎麽樣?!”
黑人馬上閉嘴了。他同伴的話有道理,現在確實隻有這樣了,殺了這個女人,然後否認這裏的一切。無論是誰,哪怕是一個狙擊手在長時間的瞄準後,精神的專注度和注意力的集中程度都會下降。
可是這些黑人武裝分子都想不到,對麵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真的瞄了他們整整五分鍾,別說注意力下降,她就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她就是一塊冰冷的石頭。因為一個優秀射手最重要的素質就是忍耐,長時間的忍耐。長時間的潛伏。
那絕殺一槍的燦爛和驚豔,都是狙擊手用長時間枯燥的忍耐和等待換來的。
雙方都進入了無形的對峙階段,現在的難題是誰先出來。但占優勢的,無疑還是葉蓮娜。因為有她在,任何人都別想接近,更別說打那兩輛車的主意。而林銳等人已經在趕來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設法幹掉那個白人小妞。”一個黑人焦躁地道。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黑影一閃,自己胸口結結實實挨了一腳。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轟!”槍聲巨響,簡直如悶雷滾動。另一個黑人的整個人都被一支巨大的霰彈槍給轟了出去。整個上本半身被大威力霰彈槍打得稀巴爛。子彈嵌進人體的血肉撕裂聲,讓人不寒而栗。林銳帶著O2的隊員們殺到了。
蹲在牆角的兩個黑人驚惶地站起來的時候。林銳一個轉身,手中的霰彈槍已經指在了其中一個人的額頭上,速度之快也許自己都沒有看清楚,但扳機還是無情的被扣動。
“轟”這個黑人整個被這一槍的威力轟了出去,後腦飆出一蓬細碎的碎肉和骨片,仰天跌倒。在他落地之前就已經死得徹徹底底,因為這一槍轟掉了他的半個頭顱。林銳那把沉重的“溫蒂寶貝兒”獵象槍,簡直是一把名副其實的人間凶器,這簡直猶如惡魔一般恐怖。
“啊!”另一個黑人十分悲憤,瘋狂的舉起了槍。就在那一瞬間,隱匿在麵前半坍塌的樓上,葉蓮娜的塔布克步槍就是從那中間噴出了火舌!!!子彈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射進了他的頭顱,血液和腦漿濺得他身後的混凝土牆上一片燦爛。
看到自己人被無情的射殺,其餘幾個黑人瞬間失去了理智,舉起比就開掃了。這個距離還算適中。他們手中的AK47“啪啪啪”的槍聲回蕩在空曠的荒野,槍火點亮了他們猙獰憤怒的臉。
而林銳快速閃身到了建築物之後。他根本無視這種憤怒,戰場上這種憤怒隻會讓他們死得更快。他隻是靠在建築物邊,通過無線耳機低聲問葉蓮娜,“蝰蛇,受傷了沒有?”
“沒有,隻是剛才沒想把事情做絕,我們畢竟是來談生意的。這樣殺人有些不太好。”葉蓮娜低聲回答,她戴著黑色的戰術手套的手,急速動了一下。更換彈匣、拉槍機推膛,都沒有用掉幾秒鍾,最可怕的是槍身根本沒有抖動半分。
“跟這幫人沒有什麽道義可講,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們。”林銳低聲道。
不過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謝爾蓋等人也殺到了。這個俄國佬和瘋馬兩個家夥,哪怕是在雇傭兵之中,也都是無法無天之輩。他們不管什麽策略,掄起槍就幹。
一方麵是這些黑人被嚇傻了,一方麵也是謝爾蓋的人品爆發了,亂掃亂射中居然誤打誤中,當場擊斃了兩個。塔布克步槍是伊拉克版本的AK,威力不俗。還有一個黑人被擊中的手臂,丟了武器翻滾在地,隻見自己右臂不斷湧出血液,然後整條膀子都麻了。
這個黑人倒確實是個老兵,作出了一個經曆過戰火的老兵最正確的反應,馬上往旁邊一滾。滾動中他眼角的餘光發現剛才那個提著巨大獵槍的人,也躍出了戰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往這邊衝來。
黑人豫了一下,他克製了自己的恐懼,再翻滾了幾圈,跟著連滾帶爬消失在了後麵的巷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