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圈內人
在黑島會議之後的第二天，銀狼米歇爾直飛維珍尼亞州阿靈頓縣。這裏有著一棟非常著名的建築——五角大樓。
在驗證了身份信息之後，銀狼米歇爾被帶到了大樓內的二層地下室。很快一個人會見了他，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軍人，雖然穿著軍裝但卻戴著眼鏡，透出了一股書卷氣。
“幸會。”那個人伸出了手，“我是蘭尼斯，陸軍準將。你應該就是黑島公司的負責人。”
“是的，我是米歇爾·沃爾夫。黑島軍事公司負責人。”銀狼點點頭。
蘭尼斯點點頭，“久聞大名。對於米歇爾先生的一切，幾乎就是一個現代傳奇。所以我很好奇，這次的任務怎麽會以失敗告終呢？”他並沒有過多客套，而是直入主題。看得出他的性格並不如他的外表那樣溫和。”
銀狼卻搖搖頭，“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並沒有什麽合適的借口。而且我也認為借口不足以掩飾失敗。如果你真的需要理由，我可以告訴你很多。比如貴方提供的情報存在明顯失實，而且我的行動小隊中途遇襲，意味著有人提前得知了這次行動的時間和內容。
但是這些都沒有意義，我們是一家商業化的公司，一切以業績說話。所以對此次失敗我隻能表示遺憾，而不想做過多的辯解。”
“哈哈哈，銀狼果然還是銀狼。其實我也明白從類任務之中很難看清楚你們的實力，即便是完成了又能怎麽樣？哪怕是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有失手的可能。不過我還是很欣賞你的這種態度。你很鎮定，沒有絲毫慌亂和回避，這說明你是擁有極大信心的。”蘭尼斯聳聳肩，“我喜歡這種態度的人。那麽，米歇爾先生，你今天來是為什麽呢？”
“為此次任務致歉。”銀狼米歇爾回答道，“這是對待客戶的態度問題。我們沒能提供相應的幫助，並解決麻煩，所以我認為必須致歉。”
蘭尼斯沉默了一會兒道，“米歇爾先生，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們這次的任務其實隻是一個試探。”
“試探？”米歇爾皺眉道。
“是的。我們想證明你的黑島公司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格，完成我們給予的任務。因為我們向將軍承諾過，會給你們一個機會。”蘭尼斯道。
“我們已經具有國防承包的資格了，這點毋庸置疑。”銀狼回答道。
“我懂，我完全明白你所說的意思。但是你也要明白我的意思。所謂的國防承包商資格，隻是一張演唱會的入場券，而我們現在要談論的是貴賓席的席位。你清楚這之間的區別麽？”蘭尼斯微微一笑，“我們和很多國防承包商有合作。但大多數合作隻是淺層次的，真正深層次的合作卻不多。”
“比如呢？”銀狼眼神閃爍道。
“美軍目前是世界上最依賴私人承包商的一支軍隊。據美國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的數據顯，自2000年以來，國防部基本每年的經費有超過60%支付給了承包商。
現在的美軍士兵除了完成最基本的軍人職責外，軍中的大小事務都外包了出去。從軍需、武器的研發與製造到關係吃喝拉撒的後勤服務，私人承包商的身影無處不在。就連搞運輸的和食品公司也是國防承包商。”蘭尼斯聳聳肩笑著道，“這就是我所說的淺層次合作。我們之所以如此青睞業務外包的模式，主要還是因為這樣可以降低成本、提高效率。”
“那麽高層次的呢？”銀狼也報以微笑。
“2015年，獲得美軍訂單數額最多的5家公司分別為洛克希德·馬丁、波音、雷神公司、通用動力和格魯門，他們同時也是世界最大的幾家軍備製造商。僅這五大公司在這年獲得的軍方訂單數額，就占國防部外包支出的三分之一。”蘭尼斯聳聳肩道，“請注意，這可是幾千億美元。”
銀狼點點頭，“我完全相信，因為我和其中幾家公司的關係還算不錯。”
“這就是深層次。”蘭尼斯微微一笑道，“9·11事件後，美軍的業務外包得到了爆炸式的發展，尤其是服務性業務。我們所說的服務性承包商，可不僅僅是承擔類似廚師、建築工等後勤角色，或是提供裝備維護、技術支援的工程師角色。
而是拿起武器開始代理包括軍事訓練、情報收集乃至於部分防衛業務。這些業務在現代國家中，一般隻能由政府軍隊來承擔。例如在伊拉克，安保合同的最大受益者黑水公司、戴恩國際、三蓬等公司，他們承擔了包括訓練士兵、營區安保，甚至審訊與情報收集任務，而更隱蔽的則是直接參加戰鬥。
這就是將軍想為你們爭取到的，深層次合作。”
銀狼看著蘭尼斯，平靜地點點頭，“我明白了。這就是你說的貴賓席。”
“是的。之前的那個任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因為我並不認為你們連這樣的事情也辦不好。聽著米歇爾，我和將軍談過了，我們都想讓黑島真正的進入這個圈子。而不是局限於外麵的小打小鬧。我也聽說了一些你們和管理委員會之間的小摩擦。相信我，那並不會有什麽影響。
即便是劉易斯，他也得看其他人的眼色行事。更沒有膽量對抗五角大樓的決定，因為我們是最大的顧客，而顧客是上帝。這就是世界通行的規矩。”蘭尼斯歎了一口氣道。
“那麽我們需要做什麽才能進入這個圈子？”銀狼米歇爾道。
“首先你得想，然後你得做一些讓我們滿意的事情。接下來，我會時不時提供給你們一些合同。當然不是公開的那種，你得出色完成，才能讓軍方對你們的能力印象深刻。信任的關係是逐漸形成的，而且一旦形成就很難破裂。將軍就是這樣一個例子。”蘭尼斯微微一笑到道，“否則當年的晨星公司又怎麽會突然崛起？”
銀狼米歇爾皺眉道，“但是我們這次任務失敗了，你為什麽還會選擇幫助我？”
“因為我幫助值得幫助的人，這就像是一種投資，我幫助了你，那麽你就欠我人情。”蘭尼斯微微一笑道。“也許等我從軍隊退休了，也能去你們公司謀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