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伏擊陸海
海灣的這艘甲板上,張凡幾人手持槍械,盯著進入海灣的那艘大一號的船,神情有些緊張。
趙子楚達到了辟穀中期,作為師兄的陸海,修為肯定要比趙子楚高些,雖說趙子楚強調陸海隻有辟穀後期的修為,但張凡幾人可不敢大意。
誰知道趙子楚說的是不是假話呢?要不是他還有點作用,張凡早就宰了他。
掛著高達白帆,大船破開海浪,駛進了海灣之中,張凡已經是能看清甲板上的人影了。
在甲板的前方,一個長袍打扮的男子,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可張凡卻是知道,他有七十多歲,達到辟穀後期之後,一般有一百五十年的壽命,因為修真的原因,陸海看上去顯得要比實際年齡小一些。
“大哥,是那個人嗎?”二愣子持著手雷,留等那艘船靠近過來。
晨時的太陽被海船阻擋住,讓張凡等人籠罩在陰影之中,但張凡等人卻能看清海船上麵的情景。
青袍男子周圍並無別人,隻有一些穿著麻衣的手下,另外還有一名衣著鮮麗的少女,笑容之中顯得非常的機靈古怪,少女身邊,則是一名清秀的男子,兩人不時的說笑。
“和趙子楚描述的外貌一樣,看他那張長臉,恐怕隻有驢才能和他相比了。”張凡手揚起,打了個圈,眼色一正道:“準備攻擊。”
船已經進入了海灣,一聲輕響,接著是連綿的槍聲朝四十多米處的船體傾瀉出去。
輕響是狙擊槍發出的聲音,躲在回流島密林之中的鄭建中,看到張凡打出的手勢之後,狙擊槍扣下,一顆子彈飛去的朝海船上的陸海腦袋射去。
透過瞄準鏡,鄭建中已經可以預見到陸海腦門爆裂的情景了。
但是,海船上的陸海身周突然浮現出一陣光罩,子彈就在他腦袋一尺的抵擋被擋住了,叮咚一聲掉落下去。
“不愧是修真者,比地球上那些牛鼻子道士強多了,身上寶貝不少。”鄭建中並不是太擔心,張凡等人也出手了,幾顆手雷扔了上去,上麵已經亂作一團,即便達到辟穀後期的陸海有防身光罩,可是被手雷炸響,還是弄得相當的狼狽。
海船上子彈紛飛,一些來不及反應的人,瞬間中彈倒地,那些水手可沒有陸海一樣的防禦法器。
船屑紛飛,幾個海船水手剛想要起身發動弩箭,張凡已經是一梭子彈打了出去。
三人胸部血花飛濺,軟倒了下去,另外一人手臂一疼,弩箭一下發射了,三支箭失朝張凡射來,不過接著這人半個腦殼就掀飛了出去,狙擊子彈準確的命中了他。
“拋繩索,二愣子掩護我,胡誌淵將趙子楚解決了,跟我上,藍豔菲,你掩護他。”射來的箭失偏離很遠,直接從張凡頭頂飛過,張凡看都沒看一眼,從邊上拿過一根繩索。
繩索一端有金屬製作的勾爪,在船艙之中找到的,正好現在派上用場。
海船距離張凡位置,隻有十來米,這個時候也完全停住了,海船甲板上沒剩下幾個人影,在強力火力壓製下,沒人敢暴露在甲板上,甚至是陸海也跑到了船艙之中。
要不是為了得到一艘還能航行的海船,張凡早就一顆顆手雷扔過去。
繩索在天空轉了幾個圈,被張凡扔了出去,前麵的鐵爪勾住了海船船沿,用力拉了拉,感覺能承受住自己的體重,張凡將這一端綁好,機槍一收,將手槍插在腰間,雙手抓著繩索往海船攀爬過去。
另一邊,胡誌淵已經解決掉了趙子楚,屍體也拋入了大海之中,繩索勾住海船船沿,可是剛一用力,千瘡百孔的船沿木料破碎,鐵爪掉進海水之中。
要說海船船沿較好的部位,也就隻有張凡鐵爪那裏,不過也隻有一米開長而已。
“將鐵勾甩到船桅上。”試了兩次,還沒勾住,藍豔菲突然喊了一句。
胡誌淵一拍腦袋,驚喜道:“對啊,我怎麽就這麽笨呢?!”
高達的身體,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優勢,鐵勾在空中打了幾個圈,呼嘯著飛了出去,纏住了船桅邊上的繩索。
地球上災難爆發的一年,胡誌淵膽小的性格早就改變,綁緊繩索,手槍腰間一插,也攀爬向十來米外的海船。
而這個時候,張凡已經爬到了兩船的中間位置,雙腿勾住繩索,利用手上的拉力往海船上爬去。
突然,船沿上冒出三個人,手持大刀就要劈砍繩索。
張凡剛想去掏腰間的手槍,三人身上血花綻開,其中一人的眼珠被射穿,血濺當場。
“大哥,小胡,向前衝,這就是打靶,一點難度都沒有。”二愣子在後麵甲板上叫囂著。
張凡心裏可沒有二愣子那般輕鬆,海船上麵的陸海自己那對年輕男女剛才都成功撤退了,這讓人心裏不踏實。
剛才子彈手雷都是無差別的攻擊過去,少女和另一個男子身上也出現了護身光罩,趙子楚難道說謊了?
海船上不止有陸海一個修真者,還有兩個實力不清楚的修真者,這讓張凡輕鬆不起來。
子彈槍械或許對境界低的修真者有用,對上其他的修真者,就不好說了。
思考著這些的時候,張凡人已經是到達了海船邊沿,單手抓住船沿,翻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凡感覺眼前一花,一道飛輪直取自己的脖頸而來。
這個時候剛好力竭,想要挪動避開已經是來不及了,眼看飛輪就要隔斷自己的脖頸,張凡心中狂呼,自己不想死啊。
“嗡~”一陣金屬交加的聲響,飛輪上冒出一團火花,幾乎是擦著張凡的腦袋斜飛了出去,隔斷了一屢頭發,頭皮發涼。
“嚐嚐手雷的厲害。”張凡手一翻,將一顆手雷扔進了船艙口,接著又是一顆,然後還有一顆,整整扔了五顆手雷,張凡才罷手。
剛才那一下,將張凡的的確確嚇住了,要不是鄭建中精準的一槍,自己肯定腦袋身體分家。
和船體的破損相比,肯定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些,這個時候,張凡重新認識到了修真者的可怕。
那個飛輪滾輪在甲板上,上麵一張黃符紙化為了灰燼,張凡走了過去,想要將這飛輪直接收入儲物空間之中,但沒能如願。
“飛輪的主人沒死?”張凡立馬得出了結論,儲物空間隻有三樣東西收不進去,一個就是活物,再一個就是比空間大的物體,最後一個,則是有主之物,如同這飛輪。
翻手取出機槍,張凡就要對甲板下麵一陣掃射,將底下人打成馬蜂窩。
可就在這個時候,還冒著火苗的艙口,一個人影竄了出去,準確的說,是被法了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海,隻見此刻的陸海,全身是血,狼狽不堪,軟倒在甲板之上,瞪著艙口之中,大吼道:“算我無眼,居然將兩個禍害引到了船上,不過你們要小心了,我師父會給我報仇的,還有你。”
說完之後,陸海回頭看了眼張凡,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張凡冷笑一聲,看樣子,應該是剛才裏麵的那兩人出手,偷襲了陸海,他護身光罩已然消失,跟張凡想象的差不多,當初那個白衣女子也是如此的情景。
這種護身法器,受到強勁外力攻擊的時候,會破碎消散。
“敢打白玉島和靈蟲島主意,你還想活?即便是你師父章墨親自過來,我們也不怕。”一個年輕的男子隨之跳上甲板,雖然想要保持瀟灑欲仙的形象,可長袍上的血跡以及燒出的幾個破洞,顯得奇怪無比。
隨著他身後,一名少女也跳了上來,讓張凡眼前一亮,倒不是說她多麽漂亮,隻是身上自有一種氣質。
“對,是仙女般的氣質。”張凡心裏補充到,或許是因為修真的原因。
少女身上幹淨許多,不過衣服的下擺處,也沾染了一絲的血跡。
張凡隻是看了幾眼,就知道,自己等人不必太過擔心,這兩人的修為,恐怕和陸海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更低,不然也不可能采用偷襲的方式。
“好狂妄,給我去死。”就在這個時候,倒在甲板上麵的陸海突然扔出一張接一張的黃符,這些黃符燃燒起來,形成火球朝艙口的男女爆射而去,他自己則是往身上貼了一張黃符,速度奇快的朝張凡攻擊而來。
“砰”三聲槍響,奔跑之中的陸海整個人一震,軟倒在地,頭上兩個彈孔,心髒部位也有一個血窟窿。
“何必呢?老子還準備留你多活下,和子彈比速度?你太差勁了,修真修糊塗了吧。”張凡搖搖頭,彎腰在陸海身上翻找起來。
摸弄了一翻之後,在陸海的懷裏找到了一個白色玉瓶,一個玉片還有七八張的黃符紙。
“喂,那東西是我們的。”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有些尖銳,是那個年輕男子。
剛才十數團火球過去,另兩人頗為狼狽,現在才擺脫出來,不過頭發卻有些淩亂。
看了眼盯著自己手中玉瓶不放的兩人,張凡知道,這玉瓶中的東西,肯定很重要。
“人是我殺的,東西當然歸我。”張凡沒急著將玉瓶放入儲物空間,話鋒一轉,露出和善的笑容,道:“如果你們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或許我能將這東西給你們。”
張凡擺了擺手中的玉瓶,人卻是往後退了幾步,和胡誌淵並排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