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吸血鬼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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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以後他看著短信, 自己也覺得自己太囉嗦, 於是又一個字一個字地把前麵的問題都刪掉,隻留下最後五個字。
有沒有想我?謝辰風盯著這五個字連同那個問號, 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一滴冰冷的雨珠從傘尖滾落,鑽進他的脖子, 頓時激起一陣輕微的戰栗。謝辰風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 越看那五個字越覺得傻,又刷刷地把他們也刪了,按回手機主界麵,看到了談衣安靜的睡臉。
他抱著條毯子, 蜷縮著側身躺著, 鼓鼓的臉頰看上去尤其稚嫩,簡直不像一個已經十九歲的人。
謝辰風的腦袋忽然就像被什麽攪得魔怔了一樣, 隻覺得有一種強烈的情感要從心底深處噴湧出來。他第二次點開短信界麵,迅速地打下兩個字, 然後更快地點擊了發送。
直到“發送成功”的提示在手機裏出現,謝辰風才意識到自己發了更蠢的兩個字, 不由有些懊惱地踢了腳腳下的土地, 結果濺起來好些泥水,差點把褲腳都弄髒。
短暫的懊惱過去, 謝辰風看著手機又情不自禁地期待起來。
等待的時間總會顯得尤其漫長, 謝辰風覺得自己等了很久, 看時間才發現隻過了三分鍾。這時, 談衣的短信回了過來:一個人在外麵注意身體。
謝辰風微微有點失望, 正要回一個“哦”,很快另一條短信又發了進來:哥哥也想你。
些微的窒悶驟然散去,謝辰風忍不住地勾起唇角,本來想回去休息,心底那股情感忽然又湧動起來——他想聽聽他的聲音。
也許是同樣“想你”的短信給了他信心,這次,謝辰風沒有猶豫地就打了電話,滿懷期待地等著聽筒裏的嘟嘟聲變成他所期待想念的聲音。
電話很久才被接起來,雨下得很大,謝辰風沒有聽出談衣略帶異樣的聲音。
雨聲實在喧嘩,謝辰風快步走到樓下,和談衣打起了電話。電話內容無非也就是一些吃了什麽做了什麽之類的事情,可是在這個身在異地的夜晚,聽著談衣用他清脆的嗓音講述著這些細碎的關心,謝辰風卻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他背靠著牆仰起頭,黑漆漆的夜空仿佛也浮現出談衣的模樣:他笑了的樣子,他無奈的樣子,他生氣的樣子……
好想你。謝辰風在心裏,電話那頭,談衣了句“晚安”,然後就掛了電話,手機裏傳來嘟嘟的忙音。
謝辰風對著微涼的空氣呼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輕聲,“好想見你。”
·
【滴,謝辰風好感度增加5點,當前好感度90】
談衣也呼了口氣,轉頭去照看被他轟到一邊的謝總。
謝承言低著頭,手裏握著一個相框,正是談衣珍而重之的那張“全家福”。的談衣牽著同樣很的謝辰風,看著鏡頭笑得正開心。
聽著談衣絮絮叨叨講電話的時候,謝承言就看著這個相片,捂住上麵其中一個礙眼的存在,手指輕輕摩挲過那個臉色蠟黃的不點。
真瘦。謝承言皺著眉,完全就像棵營養不良的豆芽,臉也黃黃的。
可是,就是這樣一顆豆芽菜,卻有著一雙像兩顆寶石似的黑眼睛,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就被他吸引。
相框很精致,精致到和房間裏的其他擺設完完全全地分開兩個級別,也許這是除了謝辰風以外談衣最珍惜的東西吧。
這時候,談衣已經掛了電話,慢慢走回他的身邊,看到他拿著相框,果然大驚失色,一把就把相框搶了過去。
他連碰都不能碰嗎?謝承言的眼睛暗沉下來,眼眸深處仿佛湧動著讓人心驚的黑色。
“你不要亂看嘛。”談衣捂著相框,臉頰有點微微發紅,看謝承言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更加惱羞成怒,“我知道我時候……長得不太好看。”
越到最後,談衣的聲音就越,最後簡直已經有點懊喪了。
談衣泄裏泄氣地鼓著臉頰,謝承言卻忽然笑了,攔腰把談衣抱進懷裏,拿自己的下巴去抵著談衣的腦袋。
“衣,你真可愛。”謝承言宛如紅酒一樣的聲音在頭頂輕聲,談衣聽得臉紅,有點嫌棄地,“你好惡心。”
雖然這麽了,談衣的嘴角卻慢慢勾起來,轉身鑽進謝承言懷裏,把腦袋埋進這個寬闊的胸口,感到無比的安心。
“衣,衣,”謝承言親吻著談衣的發頂,眼裏彌散著一種病態的溫柔,“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滴,謝承言好感度增加10點,當前好感度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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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的比賽很快過去,結束的時間比原計劃還提早了兩。
意料之中地拿了冠軍,謝辰風沒有出席賽後主辦方為獲獎者準備的宴會,第一時間就買了機票回家。
謝辰風想著談衣看到他提前回來會露出的表情,心中有股控製不住的歡喜。他一路飛快地走出機場,飛快地打車回到略有些老舊的區,最後拖著行李箱停在區門口。
以後,他們就將迎來嶄新的生活。
有了這筆獎金,談衣再也不用勉強自己去那邊那個“家”忍受屈辱,也不用出去找亂七八糟的工作了。
再一年不到,高考完畢後,他會去讀離家最近的S大,雖然路上也需要一個多時車程,但他每都會回家。或者如果談衣同意的話,他也可以在大學旁邊租一個房子,到時候他們就住在一起……
謝辰風想著從今往後的生活,漫長的旅途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的疲憊,他的心情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雀躍。
夕陽即將落山,金黃色的餘暉暖洋洋地撒在區樓下的銀杏樹上,樹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謝辰風依稀覺得這輛車有點眼熟,但沒有放在心上,這個時刻,他的心裏滿滿當當都是談衣。他太想他了,見不到他的這一個月尤其漫長,即使每都會通電話,他對他的思念依然在每個黑夜裏瘋狂地滋長,他隻想親耳聽到談衣真真切切的聲音。
——但他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聽到他日思夜想的聲音。繞過黑色轎車的時候,謝辰風停了下來。
車窗關著,他看不清裏麵的動靜,可是那些明顯就十分親密的聲音卻傳了出來,有談衣的,也有另一個他不熟悉的男人的。
謝辰風心中的喜悅忽然間蕩然無存,刺骨的冰冷忽然間貫穿胸膛。
最初讓談衣去他的房間隻是因為他對他感興趣,但晚上的時間他要學習,他是跳級上的高三,不久後就要準備出國讀書,沒有很多時間可以耽擱。感興趣的東西,當然是放在身邊最省時。
謝承言從來不會主動去叫談衣來他的房間,但是談衣在這件事情上很“乖”,每次都會自發來他門前敲門。
一根營養不良的豆芽菜,每都會抱著米老鼠書包耷拉著眼皮出現在他門前。自從那的“威脅”之後,談衣連平常拙劣的掩飾都不用了,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不情不願”四個字,走進來的時候還會地“哼”一聲,以示自己被強迫的立場,很不知高地厚。不過……謝承言恰好很吃這口,於是十分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