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武俠複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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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在這種時候, 他本應該克製自己。他不能隻用身體安慰他, 而應該帶他去更開闊的地方走走, 和他多話,逗他開心,讓他知道即使沒有謝辰風,他也還有更多活著的意義。


  可是每當謝承言這麽想的時候,談衣就會歪著身子靠上來。他穿著他的襯衫,有時候什麽也沒穿, 像沒有骨頭一樣地依偎在他懷裏,漆黑的眼睛裏仿佛籠罩著層層水霧,他隔著這層霧氣看過來,顯得迷茫脆弱,卻又有著一種真的放蕩。然後謝承言就不再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了。


  第七的淩晨,謝承言忽然醒來, 感覺懷裏空了,他心裏一驚,但馬上就看到了談衣正坐在窗台上。


  談衣來的時候穿的衣服早就被撕碎了,身上隻斜斜披著一件謝承言的襯衫, 扣子隨便扣了一顆,一大半的肩頭都裸|露在外。


  還沒完全亮起來,他歪著頭靠著窗台, 瑩白修長的雙腿垂落下來, 手裏拿著許久沒有理會的手機, 眼裏的迷茫已經消失, 轉而變成了一種支離破碎的憂鬱,讓人不忍心細看。


  謝承言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狀似不經意地看過他手裏的手機,屏幕已經黑了。


  謝辰風對他了什麽?他記得手機曾經響過幾次。


  就像是為了響應他的疑問,談衣的手機忽然突兀地響了,歡快的鈴聲撕開這間房子裏長久的平靜,一聲聲讓人心驚。


  謝承言握住談衣想接下電話的手,他有一種預感,隻要接了這個電話,一切就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不要接。”謝承言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看到談衣略帶驚訝的目光,他淡淡地笑起來,坐在談衣身後,故作輕鬆地,“他能有什麽事情,估計也隻是孩子想找存在感而已。”


  “風不是這樣的人。”雖然表麵看上去還很冷靜,談衣的聲音裏卻帶上了隱隱的焦急,他馬上就接通了電話。


  “哥。”謝辰風嘶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就好像生命垂危的人最後的呢喃。談衣馬上就急了,可是想起那謝辰風的態度,他又冷下心,生硬地回了一句,“怎麽了?”


  謝承言看著談衣白皙的手指在身側不斷地蜷縮糾結,眼底沉沉的看不出情緒。


  “咳咳咳,”謝辰風忽然猛烈地咳嗽起來,談衣聽得愈發心驚肉跳,如果不是謝承言按在他肩上的手,他幾乎就要控製不住自己。


  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往常關切的聲音,謝辰風在那頭慘淡地笑了一聲,卻比真的哭出來還讓人揪心。


  “哥,我就快要死了,”謝辰風有點哽咽地,“你真的再也不管我了嗎?”


  前一句談衣還能勉強維持住冷靜的偽裝,這一句話出來,談衣就再也忍耐不住了。謝承言的手被猛然甩開,連同那張剛剛才披上的毯子也掉落到地上。


  “你什麽傻話,我馬上就回去。”談衣一麵話,一麵手忙腳亂地在地上散落的衣物上尋找能穿的東西,恨不得立馬就回到謝辰風身邊。


  終於勉強穿好了衣服,談衣手機都差點忘了拿就打算離開。他急得滿頭大汗,完完全全地忘了這裏還有另一個人,幾個時前,他都還在與那個人抵死纏綿。


  剛走出去兩步,他的手就被扣住了。


  談衣這才想起這裏還有謝承言,他掙紮了幾下,但謝程言抓得很用力,他無法輕易掙脫,不由得更加著急,“快放開,風病了。”


  “他病了?”謝承言扯扯嘴角,好像在笑,談衣不住地點頭。


  謝承言冷眼看著,淡淡地笑,眼裏的溫度卻越來越低,直至到達冰點。而談衣依然毫無所覺,他的心裏隻想著謝辰風,已經分不出一星半點的注意力給任何人。


  無論他們曾多麽親密,在談衣的心裏,永遠也沒有人能比得上謝辰風。


  謝承言終於維持不住溫柔的麵具,紅酒般的嗓音好像灌著極寒的冰,他,“關我什麽事。”


  談衣愣住了。


  謝承言手上一個用力,把談衣抓回懷裏,親昵地蹭著他冰涼的臉頰,又變得溫柔下來,“衣,還沒全亮,我們再睡一會兒,亮了我再陪你回去。”


  談衣立刻清醒過來,使勁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不行,我要馬上回去!”


  謝承言低著頭,短暫回歸的溫和再度因為談衣的一句話而蕩然無存。微涼的指尖瞬間捏住談衣的下巴,“我,亮了再去。”


  “不行。”談衣甩開他的手,難以理解地推開他,“你怎麽回事?”


  謝承言沒有回答,談衣當然也不是在等著他的回答,他彎下腰摸索著在剛剛的掙紮中掉落的鑰匙,找到以後馬上就毫不猶豫地朝門口走去。


  在他打開門的那一刹那,謝承言忽然問,“如果謝辰風和我隻能選一個,你選誰?”


  談衣猶豫了一下,謝承言心底升起微弱的希望。


  “你們又不一樣。”談衣咬了咬唇,再沒有猶豫地打開門迅速離開。


  謝承言坐在窗邊,低垂著頭,一絲晨光落到他身上,卻沒有帶來絲毫的溫暖。


  他忽然神經質地笑起來。是啊,他們又不一樣。


  他和謝辰風,根本連比的資格都沒有。


  撞傷的關節與流血的傷口在那一刻才變得無法忍耐地疼痛,他感到心冷,感到憤怒,也許還有一點點不想承認的傷心,交錯的情緒在胸膛徘徊不去,直到他被送進手術室。


  在那之後的四個月裏,謝承言在醫院裏接受治療,再沒有問過任何關於談衣的事情。痊愈以後,他就出國了,在往後的歲月中,他也很少再想起他,隻有那時被摔傷的關節,在每個陰雨還會隱隱作痛,提醒著他曾經曆過的那段灰色記憶。


  七年後的相逢,他當然需要做點什麽來平緩當年的憤怒。他提出了一條明顯折辱人的要求,他隻想看到他屈辱的表情。可就像當年一樣,談衣的無措與震驚隻持續了很短的一瞬,很快他就答應了,目光堅定到刺眼。


  為什麽能這麽快接受?是為了那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弟弟”?還是因為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交易”?不管是哪個理由,他都變得更憤怒。


  在酒店裏,他看出談衣的緊張與青澀,於是心裏稍稍安心。對某樣事物失去興趣的方法是徹底得到它,而他不想再被談衣左右自己的心情,於是他決定占有。但在看到身下的人的時候,他卻忽然感受到一種即將失去控製的危險,雪白的床單上,他迷蒙地看著他,表情如此真,卻不經意地讓他感覺到致命的誘惑,那種無知覺的勾引讓他恐慌,於是他裝出冷酷嘲諷的模樣,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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