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性轉總裁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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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又是一放學, 謝承言像往常一樣坐車回家,看著窗外一成不變的熟悉風景, 他很無聊地靠在車窗邊,興致缺缺。這一整所做的事情, 也依然與前一沒有什麽不同, 唯一將會有的不同——也許就是回家以後的刺蝟了吧。
今他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呢?謝承言想著想著就彎了彎嘴角,好像整個黑白色的生活都色彩鮮明起來。
轎車緩緩駛過林蔭道,再轉過一條街, 就是謝家的別墅。這時,謝承言忽然看到一家書店, 店門口的海報略有些熟悉, 於是他讓司機停了車, 走到海報跟前。
看了兩眼, 他就認出了這是從談衣那裏沒收的漫畫的最新宣傳廣告, 誇張的人物造型讓人實在很難忘記。謝承言想了想,破荒地走進書店,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幾本漫畫。
司機蔡先生看到大少爺手上的漫畫,十分樂嗬地, “原來少爺也喜歡看這個, 我家那混子,零花錢全掏去買這個了。前幾被我老婆知道,差點要把那一箱子書全扔掉, 他還嚇得哭了半。”
謝承言想起自己沒收漫畫的時候, 刺蝟也是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樣子, 雖然最後還是被趕去讀書,心裏估計也還很惦記,不定私底下還罵了他不少回。
謝承言隨意翻了兩頁,都是簡單的運動畫麵,他不感興趣,不過……不知道刺蝟收到這幾本漫畫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
他會很興高采烈地接受嗎?應該不會。謝承言點點書皮,低頭思索,他應該會先拒絕,然後又舍不得地偷偷看他,嘴上卻不會和他想要漫畫。如果是這樣,到時候他就直接把書扔到他桌上,刺蝟一定會悄悄收起來。
想到那個場景,謝承言又有點想笑,心底卻悄悄期待起來,越發希望能早點到家。
回家以後,謝承言還沒見到談衣,就被爺爺叫到了書房,並且知道了申請的院校已經通過了,他不用參加高考,可以提早過去,以便盡快適應新環境。
這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卻讓謝承言忽然感到措手不及,留學意味著要暫時告別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他早就知道,從前也不覺得舍不得。可是現在,他卻感到些許煩躁,他不知道煩躁的源頭是什麽,無數的理由在心中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能服他自己。
這個晚上謝承言沒有再計較談衣的功課,一個人默默地看書,但老半了也沒翻過一頁。這一兩個人都比較沉默,談衣低著頭,偶爾才會看一眼不遠處的謝承言。看著謝承言的時候,他就會不可遏製想起臥病在床的媽媽,媽媽的話他不是很能懂,他隻知道,謝承言會讓媽媽生病——他不想讓她生病。
如果謝承言消失就好了。
時間到了,談衣就默默出去了,謝承言沒有反應。直到門被關上的時候發出聲響,謝承言才發現談衣已經走了。對角的那個位置空蕩蕩的,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整個空曠的房間隻剩下他一個人。
不久以前,他也是這樣一個人,他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可是,在這個夜晚,他忽然感覺到了周身蔓延的孤獨,它們一陣陣地刺入皮膚,讓他戰栗。
漫畫書還沒送。謝承言突然想起來了,好像豁然開朗一樣,他拿起漫畫書就去敲談衣的門,卻發現沒有人應。
可能是睡了吧。謝承言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再敲門。沒有睡意,他走到樓梯口,俯瞰整個“家”。
就要離開了……有人會舍不得他嗎?謝承言惆悵地想,不過刺蝟肯定不會,他一定隻會高興,因為脫離了他的“魔爪”。想到這裏,謝承言就想抓緊時間多欺負他一點。
這時,他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的時候,看到竟然是談衣。
談衣穿著一身卡通睡衣,頭發被壓得翹翹的,看上去有些睡眼朦朧。
謝承言斜倚著欄杆笑得隨意,伸手揉了一把談衣的腦袋,“衣也睡不著嗎?”
談衣沒回答,謝承言也不在意,揚揚手裏的漫畫,“最近衣學習有進步,所以哥哥獎勵你——”
他還沒完,忽然就感覺到一陣推力向他襲來,緊接著就是接二連三的碰撞。由於太突然,在最後一刻,他護住了腦袋,卻撞倒了樓梯轉角的花瓶,碎片深深紮進右腿的腿,一股溫熱的液體隨之湧出。
劇烈的疼痛中,謝承言艱難地看向樓梯的頂端,瘦弱的少年有些慌張地看著自己的手,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衣……”謝承言無法再動彈,花瓶砸碎的聲音驚醒了別墅裏的傭人,四麵八方都有腳步聲在趕來,他看著手足無措的少年,雖然身體很痛,心底卻感到一點心疼,甚至想去安慰安慰他。
沒有關係,他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很快,少年就收起了慌張。他高高站在頂端,一動不動地看著被他推下樓梯的“哥哥”,睜得大大的眼睛裏燃燒著某種不知名的情感。
但不管是什麽,都絕不是後悔!
【滴,副本任務完成。】
回到現實,依舊是那個停車場,一瞬間就“長大”了的謝承言站在談衣麵前,微笑地看著他,親昵地叫他,“衣。”
七年前的那個夜晚,謝承言被一個人推下十幾級台階,在受傷的那一刻,他卻固執地要去確認他是不是不心的。那時,他看到刺蝟的表情那麽慌亂,心裏卻很安慰——談衣果然是不心的。
然而,就在他擔心著怎麽和爺爺解釋,怎麽讓刺蝟的處罰減到最輕,怎麽能夠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他的時候,他卻看到了談衣忽然變得冷酷的臉。他高高地站在台階的頂端,目光灼灼地俯視著動彈不得的他,眼裏的情緒強烈地他想忽視都不可能——他清楚意識到,不管他一開始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一瞬間,他希望他就那樣死去。
撞傷的關節與流血的傷口在那一刻才變得無法忍耐地疼痛,他感到心冷,感到憤怒,也許還有一點點不想承認的傷心,交錯的情緒在胸膛徘徊不去,直到他被送進手術室。
在那之後的四個月裏,謝承言在醫院裏接受治療,再沒有問過任何關於談衣的事情。痊愈以後,他就出國了,在往後的歲月中,他也很少再想起他,隻有那時被摔傷的關節,在每個陰雨還會隱隱作痛,提醒著他曾經曆過的那段灰色記憶。
七年後的相逢,他當然需要做點什麽來平緩當年的憤怒。他提出了一條明顯折辱人的要求,他隻想看到他屈辱的表情。可就像當年一樣,談衣的無措與震驚隻持續了很短的一瞬,很快他就答應了,目光堅定到刺眼。
為什麽能這麽快接受?是為了那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弟弟”?還是因為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交易”?不管是哪個理由,他都變得更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