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修真文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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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怕。”談衣顫抖地睜開眼睛, 緩了口氣,冷漠而疏離地道, “隻要你結束以後記得把錢給我就好了。”
明明很害怕,可是想到了弟弟, 談衣卻像是忽然得到了巨大的勇氣一樣,慢慢地身體也不再抖了, 甚至還用眼神開始催促謝承言。
真是偉大的兄弟真情。謝承言用手撫住眼睛,低頭無聲地笑了笑,沒人看見他笑容裏深深的惡意。再抬頭時, 他已經重新換上溫文爾雅的外衣,“上次是我衝動了,錢我當然會給。”
謝承言溫柔地摸了摸談衣的頭發,直到把它揉成一團雜草, “你這個孩子,再怎麽, 我也是你們的哥哥,就算管家那邊我不好他什麽, 我自己私底下給你們不就行了。”
看談衣還是滿臉不信任, 謝承言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信封,敲了下談衣的頭,然後在他茫然的目光中把信封塞到他懷裏,“這個就當這個月哥哥給你們的零花錢。不過你們還, 我不能一次給太多, 不然把你們帶壞了, 阿姨在上可就不會原諒我了。”
談衣睜大了眼睛看著懷裏厚厚的信封,還十分不敢相信。謹慎起見,他轉過身打開信封,裏麵果然是紅豔豔的鈔票,足以抵上他三四個月的工資了。
“你……”談衣咬著嘴唇,他從來沒想過謝承言竟然會什麽也不做就主動把錢給他,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可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謝承言的的確確就是這麽做了。
但是,他難道真的完全不怪他嗎?談衣永遠都沒辦法忘記七年前的那個晚上,樓梯下那個少年那麽震驚又受傷的表情,手上的信封一下子就變得滾燙起來。
“七年前的那件事。”謝承言忽然開口,談衣頓時渾身一震,手心裏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那件事發生以後,我真的很難過。”謝承言把下巴擱在談衣肩膀上,“衣,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還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人。”
“可是,那個我想要掏心掏肺地對他好的人,卻這麽無情地對我做了那種事,我真的很難過。”
謝承言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更別他現在還刻意放輕了聲音,並且在訴的過程中增添幾分淡淡傷心的口吻,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對他硬著心腸。
談衣忍不住露出愧疚的表情,嘴唇蠕動幾下,還沒來得及話,謝承言就抓著他的手摸向了他的右腿關節處,“這裏的傷就是那時候造成的,直到現在都還沒好。每一個陰雨它都會發作,痛得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衣,你知道嗎?”
談衣的手開始微微發抖。這麽多年,他不是沒想過一時衝動的後果,但生活的繁忙讓他有了回避的借口。可是現在,這個他一手造成的結果活生生地在他麵前撕開陳年的傷口,他終於沒有辦法再逃避了。
“對不起。”談衣低著頭,殷紅的嘴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他被終於破土而出的愧疚包圍其中,幾乎就快要被它們所吞噬。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忽然放到了他的頭上,救贖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沒關係,我原諒你。”
談衣震驚地抬頭,隻看到一雙溢滿溫柔的眼。謝承言把談衣抱進懷中,歎息一般地,“我原諒你了,誰讓你是我的衣呢。”
“我從就拿你沒辦法。”
談衣咬著謝承言的肩膀,強忍著不出聲。謝承言輕輕拍著他的背,語氣溫柔地輕聲安慰,他終於忍不住嗚嗚地輕聲啜泣起來。
·
一很快過去,謝承言本來想和談衣一起吃晚飯,可是談衣沒忘記早上臨走前和謝辰風保證的話,於是就拒絕了。謝承言雖然沒關係,可是表情中卻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謝承言把談衣送到公寓樓下,談衣興衝衝地下車,迫不及待地想和謝辰風他們有錢了。關上車門後,他似乎覺得就這麽走了太絕情,於是又敲敲車窗,別別扭扭地對謝承言,“下次再和你一起吃飯。”
“好。”謝承言展顏笑起來,執起談衣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狹長優雅的鳳眼溫柔地看著他,“謝謝衣。”
“謝,謝什麽啦。”談衣像是觸電了一樣地縮回手,謝承言宛如春暖花開一般的笑容讓他晃了晃神,他有些慌,忙轉身匆匆跑上了樓。
謝承言看著談衣離去的背影,慢慢地俯身趴在方向盤上。他抬起剛剛牽過談衣的那隻手放到唇邊親吻,眼裏布滿勢在必得的笑意。
·
談衣開門的時候,房子裏一片漆黑。
“風?”他試著叫喚幾聲,但是沒有人應。
“難道出門了?”談衣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摸索著去開燈,結果開關沒摸到,反而觸碰到一具溫熱的肉體,頓時嚇了一跳,緊接著燈也亮了。
倏然亮起的燈光中,英挺而冷峻的少年麵無表情地靠著牆壁,幽深的黑眸一動不動地看著談衣,“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他……”談衣猶豫著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謝承言出來。
謝辰風嘲諷一笑,“他就是你那個有急事的朋友?”
“嗯……”談衣還在腦中做著與不的二選一。
“那你們的關係還真是好,”謝辰風的聲音驟然冰冷下來,仿佛深秋夜裏的雨水,“好到分開的時候,還要依依不舍地‘吻別’。”
然而盡管如此,談衣的人氣卻仍然有增無減。自十七歲那年以一支FR香水廣告出道開始,所有人都好像中了他的毒。盡管他緋聞無數,盡管他花心善變,盡管他薄情可恨,人們卻越來越迷戀他,甚至連每年所有“最想擁抱的男明星”“最想親吻的嘴唇”,“最想要的男朋友”等等官方非官方的投票結果都一成不變,榜首永遠都是同一個名字——談衣。
啤酒沒了,談衣有些遺憾。沒有零食,娛樂節目就沒意思了。他拍拍自己因為酒精而發燙的臉頰,“我明還有通告,就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兩個男人頓時轉過頭來,目光一齊投向正慢騰騰地站起來的談衣。
酒氣上湧,他的眼睛不複平時的清朗,淡淡的水汽流轉出一種無辜的迷蒙,紅色領結也因為燥熱被撕扯地亂七八糟,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麵色陰冷的青年腳下一動,條件反射地想上前幫他理好領口,卻忽然想起,他早就已經不是他的愛人。在那個交往一個月的紀念日晚上,在他精心準備的晚餐中,談衣的一句“分手吧”把他打入地獄,這個原本最快樂的紀念日從此變成了他最痛苦的記憶。現在,他隻是他千千萬萬個“前任”中的一個,是已經被他拋棄的過去式。
與其痛苦地看著他被別人擁有,不如就此一起毀滅。可是……
在青年內心不斷掙紮的時候,談衣卻仿佛毫無所覺,甚至還習慣性地回以一個懶洋洋的微笑,粉色的薄唇在黑夜中勾出輕巧的弧度,時時刻刻勾引著他不斷淪陷,直至徹底被淹沒。
“衣,我送你回家。”另一個青年出聲,雖然臉上還有著錯落的傷口,他的動作看上去仍舊優雅而溫和。
眼看談衣就要朝他走去,青年腦中“嗡”地一響,手就伸了出去。
談衣雖然醉了,卻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那隻推向他的手,但很快他就感覺到腳下踩空了,整個人不受控製地跌落出去。
伸手的青年呆呆愣住,另一個猛地向前撲去,卻連談衣的一片衣角都來不及抓到,隻能撕心裂肺地看著談衣的身影被一片黑色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