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的哥哥弟弟同時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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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是談衣自穿越以來睡得最差的一次。
半夜的時候,他被謝辰風從沙發抱到床上,他醒了;早上起床上學的時候,他被謝辰風從床上抱到了沙發上,雖然動作很輕,但是他又醒了,然後就一直沒再睡著。
談衣很鬱悶。
【係統:主人,我有安眠藥。】
【談衣:……謝謝,不用了。】
談衣躺在沙發上,想著攻略的進度。謝辰風85,謝承言75。
【係統:主人接下來要怎麽攻略他們?】
談衣漫不經心地玩手機遊戲,“風慢慢來,謝承言會自己送上來。”
係統變出貓的形態,趴在談衣肩膀上,“然後呢?”
“然後就和他‘戀愛’咯。”談衣一心兩用,玩得飛快,“謝總有些病態和缺愛,所以得一邊和他談戀愛一邊讓他看到我對風無私的付出。”
“???不懂。”
“哈哈,”談衣贏了一局,心情正好,很耐心地解釋,“就好比看一部偶像劇,觀眾會很容易喜歡上對主角無怨無悔地付出且不求回報的‘癡情’男二,當這個‘男二’正好是他喜歡的類型,當這個‘男二’真的轉頭和他戀愛了,不愛上他簡直是不可能的。”
“……哦!”其實係統並沒有聽懂,但是還是正襟危坐起來。
這時,手機響了,談衣拿起來一看,是謝承言約他出去。
“來了。”談衣吹了吹額前的劉海,三兩下換好衣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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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了以後,謝承言和談衣的交往就順利了許多,談衣很感激謝承言,謝承言也不掩飾自己的追求,慢慢相處下來,談衣覺得他也不錯,索性就不抵抗了。
但是因為謝辰風在讀高三,而且近期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計算機比賽,而他明顯對談衣在外麵交朋友的行為很抵觸,所以談衣每次出門都挑在謝辰風上學的時候。
最近謝辰風的心情也很不錯,因為他隱隱覺得,也許談衣已經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分開了。每次回家,他都能看到談衣坐在家裏沙發上乖乖等著他回來。
有一次,謝辰風狀似不經意地問起談衣的那些“朋友”,談衣果然很快地早就沒聯係了。
謝辰風很欣慰,看著對麵的談衣埋頭吃麵,忽然又問,“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談衣思忖了片刻,折中地,“我沒有女朋友。”
謝辰風滿意了,旋即又想到,沒有女朋友,那男朋友呢?他還想再問,談衣已經捧著麵碗溜了。
也是,一般人都會以為問的是男女生交往吧。謝辰風這麽想著,也放下心來,半個月後就去參加了為期一個月的計算機黑客大賽。
他一走,談衣和謝承言就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兩個人的關係突飛猛進。
謝辰風不在的某個周末,談衣一個人去買菜,路上卻“偶遇”了謝總,於是一個人的買菜之旅變成了兩個人的雙人菜場遊。
既然來了客人,談衣決定今就稍微奢侈一回,他拉著衣著光鮮的謝總裁,穿過腥味飄揚的菜市場空氣,來到一個水沫飛濺的賣魚攤附近,然後讓總裁在原地稍待。
謝承言以為談衣怕弄髒他的衣服,很違心地善解人意道,“沒關係,我不怕髒。”
然而他想多了,談衣很嫌棄地抽出自己的手,裝作和他不認識的樣子,“你穿得這麽好,明擺著和人家‘快來宰我’,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謝承言:……
談衣振作精神,大步跨到攤前,目光如炬地在幾個大魚盆間掃視,忽然間指向一條魚,“老板,那條撈給我看看。”
老板樂嗬嗬的臉驀然變得有些不安,戰戰兢兢撈起來,魚直挺挺地翻著白眼。
談衣歎了口氣,“這條是死的,其它的也一定半死不活,買了你的魚,我也要虧死了。”
老板立馬反駁,“也就死了一條,夥子話不能亂講,其它的魚鮮得呢!”
談衣眯起眼睛,老板也挺直了粗壯的腰板回瞪,談衣又把手一指,“那條——”
“哎哎哎!”老板握住談衣的手,嘿嘿地笑,“其實活魚和死魚,那個營養價值一樣高。”
談衣轉身就要走,老板馬上變色,拉住他,割肉一樣地一拍大腿,“我算你便宜點!”
“算你0塊一斤。”
“不要和我算一斤,我文盲,”談衣看著著聽到他是文盲就開始沾沾自喜的老板,不屑一笑,伸出手指頭,“0塊一條,就那條。”
……
談衣接過老板含淚遞過的魚袋子,表麵十分冷酷,內心十分開心。
“哥哥好厲害!”旁邊一位孩啪啪啪鼓起了掌,被媽媽一臉尷尬地製止了。
談衣轉過身就笑彎了眼,露出一顆虎牙。他走到謝承言麵前,卻看到謝承言也在笑,他這絕對是在取笑他了!
談衣有點不好意思,有點惱羞成怒,但自己摳門是事實,他也不好什麽,隻能忍了。
可是走了一路了,謝承言眼裏的笑意還沒有散去,談衣就有些不高興了,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悶悶地,“對不起,我窮習慣了,所以省了幾塊錢也覺得很開心。”
談衣悶悶不樂地插著口袋,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是臉頰卻彌漫著因為不好意思而爬起的紅暈,嘴巴不自覺地微微撅著,看在謝承言眼中,有著不出的可愛。
從1歲起,談衣就已經開始學著一個人去養家,他逼著自己成長,去學習那些他本來還不用接觸的複雜,用那麽瘦的肩膀默默撐起一個家,這份艱辛與困難是誰也不能想象的。可是,他卻堅持了下來,而且還做得很好很好。雖然……那是為了另一個人。
謝承言心中的某一塊坍塌下來,心口充盈的心疼與愛憐讓他隻想好好抱著這個單薄的少年。可是,在那些柔軟的心疼與憐愛之下,又悄然生長著控製不住的嫉妒,他是為了另一個人不斷地成長,在他的心裏,也許永遠也不會有比那個人更重要的存在。
為了謝辰風,他可以放下所有尊嚴,即使明知道隻會得到羞辱,也依然每個月都會回到謝家,隻為了拿到那一點點生活費;為了謝辰風,他可以放棄學業,年紀就開始沒日沒夜地打工;為了謝辰風,即使他現在答應了和他在一起,也依然會因為謝辰風的不喜歡而不敢和他光明正大地約會。
所有的所有,都是為了那個根本就不算是他什麽人的謝辰風!名為嫉妒的火苗越燒越旺,焚燒地胸口都布滿滾燙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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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謝承言尤其地粗暴,宛如一隻褪下偽裝的野獸,凶狠地齧咬著脆弱的獵物,他幾乎已經把他吞吃殆盡,卻依然毫不知足,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更多。
夜風卷起藍色的窗簾,不斷地在窗台翻滾。這時候,談衣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提示音卻很特別,是他為謝辰風專門設置的鈴聲。
談衣連忙推開身上的人,轉頭去拿手機,謝承言靠在床邊,低頭哼笑一聲,也湊了過去。
短信的內容很短,隻有兩個字:“想你。”
“嗬,想你,”謝承言低低笑了,咬著談衣的耳垂,“他想你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