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瘋狂
“報～”幾個人的會議突然被人中斷。
“什麽事情？”李蕭皺了皺眉，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要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侍衛是不會來打擾他們的。
“這……”侍衛看了看李蕭，欲言又止。
“快，什麽事情？”看到侍衛異常的表情，李蕭更加確信。
“胡人……胡人派使者來了……是送婚貼的。”著，侍衛呈上了一份竹簡。
“什麽？婚帖！”
李蕭從侍衛手中搶過竹簡，攤在了桌子上，念了出來。
李蕭啟：
時維八月，餘燕爾新婚，與餘妻劉冰兒喜結良緣，略備薄酒，翹盼臨駕，稽候貴降。
美斯基
這該死的美斯基這又是鬧哪一出？又是來惡心眾人的？
五人相互看了看，皆是怒發衝冠。
“他應該要進攻了。”
誰的？
五個人朝著門口望去，門口正站著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公主，你這話怎麽？”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美斯基的青梅竹馬——香素巴子。今的她，已經換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精美的容顏依舊不改，但是神色中卻多了幾分憔悴，讓人看著不免有些心疼。
“直覺，憑我多年與美斯基打交道的直覺。”香素巴子也拿不出什麽確實的證據，但是她的推斷卻不得不令人深思。
眾人朝著公主的引導思考過去。
美斯基會是這種人嗎？還別，美斯基還可能真是這種人！借著成親的幌子，打著進攻的注意。
林昊點了點頭，思索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定對我們來還是個機會。”
著，林昊突然站了起來啊，繞著眾人轉圈。
突然，他一拍手，大喊一聲：”對了，我們可以這麽做！”
隨後，林昊盯著眾人，表情深沉，道：“不過，這個計劃，不僅十分凶險，而且，”
林昊又頓了頓：“你們才是計劃的關鍵。”
送出的婚帖自然不同於兒戲，果如美斯基所言，婚禮在有條不紊地開展著，就連性格粗野的美斯基今也換上了一身正式的漢族服裝。
此刻他正坐在婚房裏，酌著，等待婚禮的開始。而他的旁邊的床上，劉冰兒也被換上了一身她夢寐以求的漂亮衣裝，但她絕美的容顏上沒有絲毫的喜悅，妝容隻能掩飾表麵的淚痕，卻蓋不住內心的悲傷。
“哈哈，你死心吧……這麽多了，就算他是神仙，也早該死了。”
著，他的神色也有些不開心，又往杯子裏倒了一杯：“哎，多好的玩物啊，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玩壞了。”
正在美斯基喝酒作樂的時候，一個莽莽撞撞的侍從衝到了門口。
“報～將軍，外麵有個裝神弄鬼的老巫師和他的徒弟，是想求見將軍。”
美斯基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哦？是怎樣一個人？”
“很奇怪，奇裝異服的，是兩個漢人，來的時候拖著張草席子，裏麵……裏麵好像還包者個屍體。”
屍體……有意思。
美斯基放下了酒杯，道：“走，帶我去見他。”
營地外，一堆胡人已經把這個巫人圍得水泄不通，看到了美斯基的到來，紛紛讓出了一條路。
“王！果然是您！王！”
巫師正在表演著神奇的把戲，見到美斯基的一刹那就朝著他行了個禮。
王？要知道美斯基的身份頂多算個頭領，除了那些極為尊崇他的人，一般是不可能叫他王的。
美斯基雖然好榮譽，但是他也沒有傻到聽了一兩句吹噓他的話就忘乎所以。
“你為何要來見我？”
美斯基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巫師，除了奇異的服飾，他就僅僅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而已，與常人無異，他旁邊站著的，也僅僅是個普通的二十多歲的青年，是他的徒弟。
“請讓我來助您稱王。”
短短幾個字，卻使得在場的眾人包括美斯基在內皆是一驚。
在場是一段時間極長的寂靜，沒有一個人敢有絲毫的表情，都等著美斯基的定奪。
“就憑你？靠著你那些把戲？”美斯基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巫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我隻是來給大王您幫襯的，靠的還是大王您自己的能力，還有他。”
巫師指了指地上擺著的擔架上的草席，上麵貼滿了怪異的符咒。
“那是什麽？”美斯基疑惑地問道。
“一具屍體。”
“誰的？”
“反抗您稱王的人的。”
美斯基蹲在草席旁，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問道：“我能打開來看嗎？”
“王請看吧，但請別觸摸屍體，否則會有不祥之兆。”巫師的表情十分嚴肅，甚至還有些恐懼。
然而周圍的士兵卻都被逗樂了：“老頭子，你在笑吧，我們這群人哪個沒碰過屍體，看我們現在還是好好的？”
“膚淺之輩！”巫師罵道：“爾等皆凡夫俗子，自然不知其中的奧秘，這席中的屍體，是能和王媲美的大能轉世，死於非命，怨氣極重！”
美斯基一聽，心中倒猜到了幾分，他心翼翼地打開席子，果然，席子裏麵躺著的正是林昊的身軀。
他的身上甚至是臉上都沾滿了汙泥，麵色死白，嘴唇發黑，怎麽看都是個已死之人。
“若我算得不錯，這人是將軍殺的吧？”
美斯基又蓋上了席子，站起身：“是的，他是我殺的。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我們這群人很就被開過了眼，”巫師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知道怎麽望氣，行走江湖時，看到這裏空中有王氣，便和著徒弟一路尋找即將稱王之人。”
“昨日，路過森林，見其中怨氣極重，原是這具屍體在作祟。”
“當夜，這具屍體的亡靈來找我，他本是大能轉世，救濟人間，卻慘死於王手，心有不甘，欲化惡鬼，滅您王氣，讓您永世平庸。”
身為胡人，關於中原的鬼神巫術自然是半信半疑。他們都看著美斯基，而美斯基認真地聽著，表情深沉，不知他在想什麽。
砰！美斯基全力一腳踢在了屍體上，師徒兩人皆是一驚，直到看到屍體沒有異樣，方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驚慌什麽，莫非屍體還能活過來不成？還是，這是活人？”
“王啊，你這樣可千萬使不得呀。”老巫師趕忙蹲在屍體麵前，把那些移位的符咒又貼好：“這屍體中的亡魂已經被我封印在了身體內，要是他身上有任何一條裂痕，亡魂就會出竅，附在王的身上啊。”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美斯基看著巫師，他突然從旁邊侍衛的腰間摸出一把長刀，冷漠地指著巫師。
“且慢，王，我有讓你相信我的方法。”
巫師沒有害怕，他奇怪地念了一串不知什麽意義的語言，手指也在奇怪地比劃著。
“王可是今日成婚？”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老巫師又擺了幾下手指。
“那位姑娘可是與這具屍體有很大的淵源？”
“你這樣隻會加深我對你的懷疑。”美斯基的眼神越來越銳利。
巫師仍是絲毫不懼，繼續道：“王，那位姑娘可是不順從？”
“所以呢？”
巫師笑了笑：“我有辦法讓她完全順從你，就當作我效忠王的見麵禮。”
這一次，美斯基沉默了很久。
他目光銳利地盯著老巫師，終於緩緩地放下了劍。
“你打動了我，帶他進營地。”
美斯基轉過了身：“就讓他今來給我助助興。”
巫師對著徒弟使了使眼色，他便拖著擔架，跟在了老巫師的後麵。
美斯基帶著老巫師來到了新房，劉冰兒正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接下來我就看你表演吧。”美斯基坐在了原來的位置，又倒上了酒。
老巫師點了點頭，來到了劉冰兒身旁。
“你要幹什麽？”劉冰兒質問道。
老巫師道：“讓你順從王的旨意。我們的王是神轉世，是當代大能，能娶你為妻，是你的福分，你不該違抗王的旨意。”
“滾，你個老妖人，老眼昏花，死不要臉，不得好死……”劉冰兒聲嘶力竭地罵道，仿佛想把畢生學到的罵人的話用上。
巫師對於她的侮辱仿佛充耳不聞，他的中指點在劉冰兒的眉頭上，嘴裏念念有詞：“你在神的指引下將會順從王的旨意……”
劉冰兒還在不停地罵著，老巫師對著徒弟招了招手：“拿藥來！”
徒弟點了點頭，取出一粒藥丸。兩人協力，弄開了劉冰兒的嘴，把藥硬塞了進去，嘴裏也開始念念有詞。
神奇的事情一下子就發生了，本來來在不停掙紮地劉冰兒一下子放棄了抵抗。
師徒兩人還在念念有詞，甚至在屋子裏跳起舞來。
大概一刻鍾過後，老巫師摸出一把刀，割開了綁在劉冰兒身上的繩子。
美斯基一驚，剛準備起身拿刀，老巫師就開口了：“王您莫急，且看。”
“起身！”老巫師對著劉冰兒一點，床上的人兒就像提線木偶一樣，站了起來。
“回答我，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王的妻子。”
“你的任務是什麽？”
“服侍王。”
“還真挺神奇的！”美斯基也看得饒有興趣：“叫她過來。”
老巫師點頭，隨即命令道：“到王身邊去。”
劉冰兒呆滯地走到美斯基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劉冰兒的水蛇般的細腰。
果然沒有反抗！美斯基十分興奮。要知道，前幾日美斯基準備碰她的時候，她甚至以死相逼，為了計劃著想，所以美斯基才沒對劉冰兒輕易動手。
不過，任你過去有多高傲，現在，還不是成為了我的玩具？
“真聽話，我要給你獎勵。”美斯基邪邪一笑：“跪下，我允許你舔我的手。”
美斯基把所有注意都放在了劉冰兒身上，以致他沒注意，師徒兩人在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都微震了一下。。
氣氛，考試變得粘稠。心跳加速，兩人開始緊張起來，老巫師手中的刀，不禁捏緊了幾分。
冰兒……你會作何選擇？